我到柜子里翻出了药箱子,是阿拉留给我的,说给我应急处理,里面都是些非处方药,只是上面的外国文字我看不懂而已,阿拉用他那糟糕到不行的中文写了上去以便于我辨认。
我拿出一瓶,往我自己的脚上涂抹,然后再次缠上了绷带,处理完的时候,不知是疼痛难忍还是什么,我就是想睡觉。
一觉起来之后,我的脚一定会没事的,然后昨天留下的伤痕也就不了了之。
一大早,我就想打电话给阿拉,告诉他今晚我要比赛的事情。不过,拿起的电话又放下了,心里有是莫名其妙的伤感,抱着枕头无所事事。又拿起电话想打给华泽,想想,还是算了吧,他等一会儿会来接我的。想打给seeyo,可是他在那边,要是苏菲来接电话,那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抓了个电话半天,我还是没打上一个电话,因为连我也害怕起打电话来了,跟以前那个老爱煲电话粥的我有哪点相似了?
我在给脚缠上绷带的时候,华泽就来了。今天,我们要去看我们设计的演出服。真的额,我的脚已经好多了,不怎么痛了,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今晚的节目应该没什么问题。
过了这次,我就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告诉过去我现在过得很好。
而我,也应该和那边花上一条很唯美线条,这不是是苏菲想要的接过吗?现在好了,我牺牲了自己,让每个人都成了赢家。我只是觉得,心里总有点什么要爆发出来似地,现在,只是假装平静。很多事情,我都说不清楚。
我不止一次的坐在公车的最后一个座位,看着窗外叹息。我知道,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整日的叹息是不应该的,我过早的成长,遭受了很多。
到了店里的时候,店员告诉我们一个消息,四套白色的演出服都做好了,就是那四小天鹅的,华泽的也好了,就剩我的那一套,昨晚因为意外被泼上了墨水,而刚好因为店里的白纱都被预定完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为了不让我演出而搞的恶作剧。华泽在跟店员谈判,我无视走到一边四处看,店里的墙上有那么一幅画,是一个舞女,她实在是西方的倾国倾城,只是,眼里透漏出的,实在是一股伤感,因为她眼睛里红色的泪滴,滴在了她雪白的裙子上,印成了一朵花。
顿时怎么好像我也有灵感了?
我转头对店员说,你们能在晚会之前做出一套舞裙来吗?
她说可以,但是已经没有白色的料子。
我扯下旁边一匹红色的给她,说:用这个做,要跟白色一模一样的款式,你放心做。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我点点头。主题我只能临时变动了,看着她缝制那条红色的舞裙。我跟华泽说,今晚,临时把节目改成《血天鹅》吧!
《血天鹅》,听起来就很诡异,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然后按照我们的新思路在店里排练了一遍,至于那四小天鹅,没有变,还是快乐的四小天鹅。
可是,我本想等到今晚再动用我这只脚的,但是现在经过排练,又痛了。
华泽只好帮我解开绷带擦擦药,我随身带了一些药品应急用的。解开绷带,看见那只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让我看不到他眼里的悲伤。
我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为什么恶化成这种程度也不跟我说?一个人默默承担很好玩是不是?他愤怒了,眼睛红红的,他说,今晚我们的节目取消,不参加了。
听到这句话,最生气的就是我,我说不准,不仅不能取消,而且还要取得第一名。
他说不行。
我说,如果你敢拿阻止我,我明天就把这只脚废了。
为什么?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调皮,说:因为我不想它是真的废了,真的会一无是处,我想,它非要做点什么能让我继续活下去吧。你知道吗?这些天虽然很苦,可是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整天想着跳楼……我想利用这只脚,和过去一刀两断。
那是你的过去,是怎么都剪不断的!难道我让你活着,这样也错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