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那么开心,老师说今晚在教室要举行什么晚会!
这样子真好,不用上课!就帮忙摆弄了教室,把桌椅都搬到旁边,在黑板上乱涂乱画。安妮莎尔忙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活,急切的说我有心脏病,不要干重活了。
我差点雷倒,说:你才有心脏病呢,我好得很!
她没听,还是抢过了我搬着的桌子。老实说,他们长得高高大大的真好,干活就是快,现在我是班里最矮最瘦的一个,感觉很不合群。但是我还是差不多融入了这个班集体,就是人少了点,感觉high不起来。
像是世大附高,一个班四十几口,一人一张嘴,连鹤顶红都吵不过我们。而这里,师生关系好到不行,根本就没有鹤顶红和罗安这样的主任,也没有老班那样爱多管闲事的人。
忽然觉得这里简直就很安静。我该习惯这里的安静的,不是么?
除了我不太合群之外,其实班里有一个人一直都很安静的,安静到没人说我都没有注意她。她就坐在我的后面,很意外对不对?她叫苏姗妮。
第一次跟她说话的时候,我问了她的名字,她说是苏姗妮,我说:你看,我们两个都姓苏!
她只是笑笑,不晓得她有没有听懂,我想她大概是没听懂吧!她不姓苏,她姓安辰,苏姗妮安辰。
她每天必做的事就是画画,一下课就画,其实有时上课她也画,老师根本不会说你。我准过头看她的时候,她说,快点转回去,你这样老师会发现我画画的!
我看了,她画的东西很奇怪,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这种逻辑的。她喜欢给天空上淡紫色。我问为什么你的天空是淡紫色的?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讲话,回去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因为淡紫色的天空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我很喜欢!你说,有没有紫色的天空?
我点点头,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在这里!
我回去了,是管家来接我的。我回过头跟她说:周末来我家玩好不好,家里就只有我和管家还有佣人,我想看你画画。她点点头。
一路上,管家一直都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在法国,在车上是不聊天的,他们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虽说他是我的管家,但是在车上跟他说话是不友善的,至少他的规矩是这样的,我不能逾越。
事实上,我有试过跟他聊天,可是问题是,我问了半天,他只说了一句话: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女士!
女士!他叫我女士!要是何晓文听到有人这么叫她,她还不得带上一群人群殴他?或是,在宿舍里用针扎她的布娃娃公仔。
这就是一个每个人都要尊着他的规矩走的老头,不像阿拉,他很随和。
他也是个骗子的,他说回到了家在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回到家我就直接上楼了,没有继续问他什么,他也没有回答。而且,他和那个女佣好像也心灵相通,不知道是他们不爱和我说话,还是我不愿意和他们交流,反正我们的话少的可怜,根本就没有话题。
而能够让我开心点的是,女佣和管家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他们会吵架。你知道的,吵架时说话都很快的,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是女佣不听管家的话,而管家是个按规则办事的人。
他们吵了,我就当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们!不是我不劝他们,而是我的法语根本就没在层次里,根本就答不上话。
而且,他们吵架很文明,也很会拿捏时间,绝对不会耽误大事或者打扰到我午休之类的。我真的觉得,他们是一对很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