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声音渐远,后面的话让人听不真切,程林他们也只装作没有听见这醉汉说的话,和身旁宴桌上的人举杯饮酒。
老太太见这人被抬走,这才说道:“小儿酒醉,倒是让各位客人见笑了。”
这时,被李府请来的几位客人和随程林而来的几人,各自应道:“人一喝醉总是胡话连篇,当不得真。”
老太太举起酒杯说道:“刚才扰了各位的雅兴,老身敬酒为小儿的失态配个不是。”
众客人连忙端起酒杯,连道:“不敢,不敢。”同老太太一起饮了手里的这杯杯酒。
一杯酒饮尽,老太太看了看李天又道:“你去看看你弟弟的情况,莫要让他在出来丢人现眼。”
李天望向老太太,自然明了其中的意思,他起身向老太太鞠躬一礼,让后和请来的客人赔了几句不是,就先行告辞而去。
老太太见他离去,让后说道:“今天是我们李家每年一度的夜宴时候,还有就是程旭、程林。我的两个外孙安然到来,趁着这个机会为他们接风洗尘。”
老太太站起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程林和程旭那里。就这又道:“我的这两位外孙已经几年没有来这清风城了,如今他们来到,老身高兴的很。来,大家干上一杯。为我的两为外孙。”
众人听了老太太的话,有的尽管见到程林他们不欢喜,但这时也举起刚斟上酒的酒杯。同老太太又饮了一杯。
老太太见众人饮尽,点点头又道:“今天除了我的外孙,也请来了清风城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家主来参加我们李家的夜宴,还有远道而来的几位客人。”
说着她指向程林这面的明曦月道:“这位就是名动江湖的明月女侠明曦月,她手中曦月双刀下快意恩仇,为江湖侠义所敬仰。”
众人听道明曦月时,不由得都望了过来,明曦月的名字在江湖中很是响亮,她的故事流传甚广,但是几乎没有人见过她本人。如今听到,众人不由得看向她。
这时,只见明曦月已经站起,向老太太行了一礼,说道:“老妇人过奖了,曦月小小女子,只是管了些不平之事,怎敢让人说“敬仰”二字。”
众人见她站起说话,一些远处的人,这时也看清了她的容貌,只见她一身红霞,英气蓬发,身上流动着一阵侠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豪情,心中一股正气缓缓流动。不由得都惊叹出声。
这时,明曦月见老太太颔首点头,说道:“曦月姑娘谦虚,以前老身听说你的名字,还以为…。。呵呵~~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的年轻。”
明曦月忙道:“谢谢老妇人夸赞。”明曦月又看了看老太太,不再说话。向老太太又是一礼,然后,向着在场的众人也是一礼后,坐了下来。
老太太见此,看了看程林声旁的人有一一介绍了起来……。明亮的月光洒在整个宴席,等老太太为众人介绍完,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到了座位,他向老太太说了些什么。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等了一会儿,老太太又道:“接下来为大家准备了一些间的歌舞。席间大家尽管畅饮”只听老太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跟也丝竹声又起,只是明显的没有那名叫倾城的女子凑的好听,众人在这席间,各自敬酒,谈论。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朦胧醉意。
这时,那倾城的女子又是一曲,这曲歌声听得让人精神一震,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如上云端。
待她一曲终了,她的歌声仿佛仍在耳边,众人久久不能醒转。
等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醒转,各自想身旁的人敬酒,赞叹倾城的歌声舞技。众人聊得兴起,酒也已经微醉,正是意兴阑珊时。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程林向着声音出望去。只见这人身形肥胖,坐在那里一动一身肥肉颤动不已。
他说的含糊,程林离得比较远一时没有听清。可是这胖子身边的人听得是十分的清晰,不由得回了一句。就此两个人争吵起来。
程林打了个酒嗝的功夫,只听坐在上位的老太太连忙起身,向这两位劝了几句,这二人见老太太劝解,当下各自横了对方一眼,嘴里各说了句狠话,就向着熟悉的人敬酒,说起对方的不是来。
老太太看了看二人各自向着熟人说什么,她也只有任他们而去,毕竟这两人是请来的客人,在清风城中很有背景的人物。她只有劝说二人,以免二人不和引起纠纷。
待老太太见二人各自离开,就又回到座位上向众人说笑起来。
夜宴,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醉酒的人越来越多。
程林微醉的眼睛看着众人酒后的姿态,不由得轻笑起来,这轻笑没有包涵任何轻视与嘲笑,在一刹那,他看到众人的模样,自然的轻笑起来。这这轻笑中,突然他感到一丝痛苦,眼睛里不由得有些湿润。
这股莫名的悲伤,在心底深处,他翻涌来时,心间守护的正气反而没有反应,正所谓人的七情六欲,跟正气并没有冲突,除非里面包涵有杂乱的邪气,才能让心中正气有所反应。
程林内心生出的悲伤,本已经淡化了,这段时间他甚至重来没有想起过,但是趁着酒劲,压在心中的本已淡化的往事有在心中想起,一时他眼睛模糊了,他眼睛留下眼泪,嘴角却是笑着,放任看着很是诡异,还好这是人们都已经喝醉,有几个清醒的也没有注意到他。
然而,这时,只见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倾城却看行了这里,她见程林模样,心中居然莫名的一痛,她重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在人群中默默流泪。她这一见到,自然认为程林心中一定有着百般的痛楚。
她有想起在自己歌唱时,只有他似乎能明白歌声的真谛。但是,随后又想起这人好像是他,她心中变得一冷,低下头来,默默的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