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就跟你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今天听了那个掌柜的言语,心里觉得那个宰相太坏了,像这种人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我太生气了,所以就睡不着。”紫舒气恼道。
须莫王子听她言语,也不觉奇怪,反而笑起来。
“嗯,这就是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方紫舒。你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疾恶如仇的,白天听了那个宰相的所为,你肯定会生气的,如果你不生气,那我才要奇怪呢,呵呵。”须莫王子宠溺道。
“真的?”
“当然了,不过,你总这样生气,也不是办法。我可不想让你为这件事气坏了身子,所以,这个宰相一定要受点惩罚,以消你心头之气哦。”须莫王子笑道。
“唉,可惜,这满朝上下没一个能制得了他,想让他受罚,难啊!”紫舒叹气道。
“呵呵,满朝文武是管不了他,可是,还有我们啊!”须莫王子笑道。
紫舒听他这样说,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仿佛不认识一样看着他。她没想到须莫王子会纵容自己到这样的地步。
“你,你的意思是……”
“不错,方姑娘,在下诚心邀你一道夜闯宰相府,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啊?”须莫王子笑道。
紫舒被他逗得噗哧一笑,抬头望着他。忖道,他待我这样好,我还有什么可求。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吧,这是再好也没有了。”紫舒笑道。
“方姑娘,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教训那个宰相啊?”须莫王子奇道。
“这个嘛,我想如果只是让他吃些皮肉之苦,未免太便宜他了。那个宰相嗜财如命,搜刮那么多民脂民膏,我看,咱们可以趁机将他那宰相府中的金银财宝偷了来,分给百姓。那宰相没了钱财,不要气死才怪!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谁让他那么坏!”紫舒笑道。
“方姑娘说的是,所谓‘蛇打七寸’,这宰相的要害便是财,若是真的没了财,他必定会气急败坏。”须莫王子点头道。
“对,我就是要让他心疼,让他的富贵打水漂,这可比打他几下要痛得多。”紫舒得意道。
“不过,这宰相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里面肯定是重兵把守,方姑娘,你怕不怕?”须莫王子道。
“和你一起,我去哪里都不怕。”紫舒温柔道,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轻轻低下头去。
须莫王子听她如此说,心中甚是欢喜,情不自禁地轻轻拥她入怀。
“方姑娘,有一句话,我闷在心中好久,只是不敢问你,怕你听后气恼,再不理我了。”须莫王子轻声道。
“看你说的,好像我多么小气似的,你要问我什么?”紫舒笑道。
“我……我想问你,你心里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须莫王子鼓足勇气道。
紫舒听他这样问,登时便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慌慌的。忖道,这个大木头,这样的问题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回答嘛?
“你……你这个傻瓜,我……我若不愿意,怎地……怎地还能给你这样抱着?”紫舒娇羞道。
须莫王子听了她的答案,心里既欢喜又感动,紧紧抱着她。
“苦皮族人都生得奇丑,就算我是王室皇子,也不例外。我这等模样,姑娘,你却如天上仙子一样美丽,我……”
“你什么你?”紫舒打断了他的话,气愤道。
“是啊,你是长得丑,但你对我的好,我难道不知吗?人的外表只是皮囊,重要的是内心,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待我好,没有别的。你以后不要那么自卑了,好不好?”紫舒说着,竟然落下一滴泪来。
“啊,方姑娘,你别哭啊,我又说错话了惹你生气,不然,你打我几下消气!”须莫王子慌道。
紫舒听他这话,当真便伸出粉拳一通好打。须莫王子一声不吭,任凭她的拳头着落在身上。紫舒看他那愧疚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你这个大傻瓜。算了,我打够了。我们还是快去宰相府吧!”
须莫王子一看紫舒已然消气,自己心中也便欢喜,拉起紫舒的手,二人施展轻功,须臾就飞出几条街。
一间宽敞的书房,摆满了各种名画古董。温同拿起一幅“宫廷仕女图”,摆在书桌上细细观赏。这书房中的布置极尽奢华,就连喝水的茶具,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古玩。温同官居宰相,富可敌国,他处心积虑爬到宰相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这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吗?看着满屋价值连城的珍宝,温同脸上不由得现出得意的笑。
“老爷……”管家阿福来报。温同敛起笑容,换上平日严肃的表情。
“什么事?”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严厉,令人听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冷颤。
“少爷……少爷他……”阿福支吾道。
“有什么事慢慢说,少爷怎么了?”
“少爷他,他把前天抢来的那个民妇给……*得自杀了!”阿福颤声道,带着哭腔。
“这个败家子!温家早晚毁在他手里!阿福,去,找几个麻利的下人,悄悄把那个死人埋了。事情办完后,来这里领赏钱!”温同吩咐道,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冷,人命从他口中说出,便如同蝼蚁一般低贱。
“是。”阿福答应道,在温府多年,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也麻木了。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
“是,小的知道了!”阿福悄悄退下。
慢慢踱回书桌前,那幅仕女图还静静的躺在那里。温同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在想这样一幅昂贵的画作可以换多少条贱民的性命?别说是平常百姓,就是达官显贵他也是说抓就抓、说杀就杀的,虽然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老是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他又不由得为自己如今的权势地位洋洋自得。
“呵呵,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温同正在兀自得意,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此时突然听到说话声,心中便是一惊,手里不稳,那幅“宫廷仕女图”便落在地上。
“什么人?”温同惊道。
话音刚落,只听头顶呼呼生风,看时,原来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便如神仙一般,缓缓从梁间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