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风听那紫袍少年说罢,也是冲着那紫袍少年,和那个身着深蓝衣衫的大汉一一掬拳道:“在下小姓林,名之风,兄台客气了!”
杨问天听得林之风说罢,向林之风做出请的姿势道:“兄台过谦了,我们坐下再一一细说”
林之风听到这话,也不作谦,腾身坐下,还未待他再次发问,那名作杨闯的彪形大汉回过头来,冲着林之风便是一记猛拳,这拳中竟然也有风流之声,林之风看到杨闯的这一动作,先是双目一凝,手头也毫不落于下风,只见他也不离座,只是单腿扬起,侧面正对着杨闯的一记猛拳,两相撞击,竟然有嘭嘭之声响起,所谓高手过招,一念之间,便可分出胜负。杨闯被林之风一腿踢中拳头,便是向后猛退数步,直至顶住了雅舍的护栏,方才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诧和满目的战意;林之风则是毫无动静,接下了杨闯的一记猛拳,面不改色,席不离位,淡然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水,稍饮半口,放下了那杯茶水,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也正在凝视他的杨闯,目光一移,看向正眼露异光的杨问天,林之风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才道:“杨兄这是何意?难道呼在下来此,仅是想为难在下一番吗?如此,便作罢罢,恕在下还有要事,他日再会吧!”
林之风说罢,站起了身形,便是要离去。杨问天此刻也是极为惊讶,他来到连月镇是为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但是身边的高手则是极为缺少,故而在此地停留数日,事情则是毫无进展,方才林之风向那小厮讨水喝的时候,他则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但却是看到林之风步伐稳健,双目清明,话语之间便是振幅人心,心道此人是位行家,顿时便是生了招揽之心,故而邀其上楼一叙,刚才杨闯的动作,则是杨问天所安排来试探林之风罢了,眼下看到了林之风出手之间便是击退了杨闯,杨问天心中暗道此人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杨问天听得林之风说罢,心中暗呼不妙,岂能让这位高手就此离去,连忙上前拉住林之风,惊慌道:“林兄稍留片刻,尚才家叔若有得罪林兄的地方,还请见谅,林兄少坐片刻,容我细细道来!”
林之风听得杨问天说罢,也不做作,遂又准备坐下,未料想杨问天又是拉住林之风,未待林之风再次询问,杨问天便是向门外唤了一声:“小厮,进来!”
杨问天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诶!客官有何吩咐,小的在这!”
说着便是进来一个小厮,和刚才那个小厮有所不同,这个小厮打扮还算整洁,只不过肩上也是搭了一条麻布,就听到这小厮再次询问了一声:“客官您有什么吩咐?”杨问天冲着那小厮一扬头,说道:“给我们开间上等雅舍,要干净的!”
那小厮听得杨问天说罢,顿时就是眼冒亮光,好似那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他的口袋里一样。小厮怔了怔,慌忙激动的答道:“好嘞!客官您跟我来!”
那小厮说罢,便是带着杨问天向外走去,杨闯也是跟了上去,林之风看到这副情景,不禁的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心中暗道:看来刚才是被人在这里试探了,正事还在后边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啊!想罢,也匆忙跟了上去。原来这家茶馆有五层,一层和二层是茶馆,三层和四层是吃饭的地方,第五层自然就是最上等雅舍。林之风一行来到了第五层,这里原来是个阁楼,四处空洞,可以清晰的一览整个连月镇,阁楼中也是风光秀丽,这里摆放着诸多的花景,而且还有两名女侍待命,那小厮将林之风几人带上了第五层,也是献媚似的说道:“几位客官这里就是本店最好的雅舍了,几位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唤我们!”
杨问天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所谓的最好的雅舍,而后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那小厮道:“好了,就这里了,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我要在这里招待贵客!”
说罢,冲那小厮抛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看那大小和分量,少说也有二两,那小厮看到杨问天这一动作,顿时就是眼冒金光,慌忙的接下了那锭银子,而后又是献媚的说道:“没问题,客官您稍候,我们这就给您上酒菜!…。”
杨问天看他还要哆嗦,连忙给他打住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
那小厮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便欢天喜地的准备下楼去,谁知杨问天又从后边来了一句:“诶!你们也一起下去吧!我们自己来!”
说罢还用手指了指那两名女侍,平常来了男客都是少不了要轻薄一番这两人的,今天倒是来了几个例外的,还没开始上酒菜,就被人赶出来了,那两名女侍也是不由的脸上一红,匆忙的和那小厮一起下楼去了。林之风从小就在雁南坡长大,除了他的母亲之外还从未见过其他的女性,看到那两名女侍有些泛红的双颊之后,也是不由的一呆,这一呆不要紧,竟然让杨问天事后误会了一把,还以为林之风也是一个好色之徒来着,当然,这都是后话。杨问天招呼林之风与杨闯坐下,亲自为二人沏上茶,当即站起身形,冲着林之风一个掬拳道:“家叔刚才对林兄队友得罪,奈家叔是一哑巴,无法向林兄赔罪,若林兄不介意,吾便带家叔向林兄赔罪!”
林之风被杨问天这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吓了一跳,听到杨问天的言语方才明白过来,也是站起了身形,冲着杨问天掬拳道:“杨兄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想必刚才令叔的举动也是有意为之,来试探在下的功夫罢!若是在下对杨兄有用之处,自当相助!刚才之事,莫要再提了!”
林之风初来乍到,但是发自内心的话语说了出来还是让杨问天本来有些难看的脸色为之一缓,当即杨问天便是笑道:“想不到林兄大才,竟然被你猜中了,来我们坐下一叙!”
杨问天招呼林之风坐下,林之风先是冲着杨问天一笑,接着又是对着杨闯掬拳,默视片刻,杨闯开始也是一怔,随后明白了林之风的意思,也是冲着林之风一笑,再掬拳,正所谓君子一笑泯恩仇…。片刻之后,一个女侍便是带着几个小厮上了酒菜,杨问天,杨闯亦是把酒言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林之风虽说是在雁南坡长大,但是酒却是没少喝过,而且是林兴亲自所娘的果浆酒,喝起来要比这世间的酒药猛烈许多,所以,林之风便是练就了一番好酒量,和杨问天,杨闯这两个平日里行走江湖的好汉比起来也是毫不落于下风,想到林兴,林之风又是心头一酸,而后又被坚毅所取而代之,如今他已然学会了自己舔伤……。林之风的这一表情变化当然没能逃出杨问天这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的眼睛,杨问天有心询问,但是心中一转,却是觉得不合规矩,于是便作罢。。少顷,酒过三巡之后,杨问天脸色一正,突然对林之风说道:“有一件事,想和林兄商量一下,不知林兄同意否?”
林之风早已转过了心态,听得杨问天这一句话,心中暗道正事来了,便道:“杨兄有何事?如若需要在下相助,然是在所不辞!”
杨问天听得林之风的言语,心头一喜道:“此事若得林兄相助,必能成功!”
林之风停杨问天说的如此神秘,不禁也是有些好奇,便是问道:“何事?杨兄说来无妨?”
杨问天看了眼林之风,看出对方也是有好奇之心,便四下打量了片刻,没有发现外人,便对林之风说道:“吾与家叔此行来着连月镇,便是为了杀一人!”
“杀人?”
林之风听到杨问天最终吐出这一句话,不禁有些惊诧,自从他的父母被人害掉之后,他就天生对这两个字有着一股恶心之感,所以,听到杨问天说是为了杀人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杨问天看到林之风这样的表情,脸色也是不变,好像应该在情理之中一样,他继续说道:“林兄莫慌,我二人要杀之人,非是仇人,也不是叛逆!”
林之风听得杨问天说了如此话语之后,诧异之色更浓,但此时,他已经淡定了许多,也是如杨问天想到的一样,他也是继续问道:“那是何人?”
杨问天看到林之风的表情变为平静之后,心中也是一惊,暗道此人好快了反应,他日必成大器,想到这里,他的招揽之心更浓,继续说道:“如此和林兄说罢!临城花榜上有人悬赏白银五千两,要取此人的性命,我和家叔接了这个悬赏令,日夜赶赴来到了连月镇,经过我们询问,此人也是这连月镇的一个大户,只不过他的家财全部是坑榨百姓得来的,所以说,此人,于情于理,都该杀!”
林之风听完杨问天的言语,心中思量片刻,叹了口气道:“此人若是真的是坑榨百姓,那确实是该杀!”
杨问天听得林之风如此说来,眉头也是一舒,朗声道:“如此说来,林兄便是同意和我们一起去了,实话说来,那人的爪牙确实之多,如若就我和叔父前去,把握不足三成,如果林兄也是一同前去,那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诛杀此人,事成之后,还望林兄和我二人一同前去临城,到时分的赏金,林兄可得白银两千两!”
林之风听得杨问天说要前去临城,顿时也是一喜,至于那些白银,他到时没放在心上,于是他问道:“可是连月山脉之北的临城?”
杨问天不知他有何打算,边说道:“正是,林兄也要到临城去吗?”
林之风听到杨问天亲口所说,也是大喜道:“正是,在下也要道临城去寻一叔父”
杨问天听了暗道妙极,真是天助我也,随即道:“那待事成之后,我们就一同前往,林兄可是同意?”
林之风虽然知道临城在连月山脉之北,但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如今有人要带自己一起前去,他自然是同意的,随即也是道:“杨兄今日待某之恩还未言谢,如有需要在下助力之处,自当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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