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看这点击数,想了想,继续又想了想,然后苹果就熟了*“你……你是谁?”对未知的恐惧使得景瞻的声音颤抖着。
“你是妖是魔,是友是敌,总须明言我知吧?”
“哈哈,掏出你怀中的玉茶壶,将它擦一擦,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
小景瞻战战兢兢地掏出那散发着清辉的茶壶,咽了一下口水。
“你……不是耍我?”
“壶无戏言!”
小景瞻用力地擦了擦那茶壶,试探道:“我……我要一个整的陆稿荐酱鸭。”
……
四周风吹无语,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若不是接下来的声音,小景瞻还真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
“吓?!!*@¥!白痴!我说的满足你的愿望是说满足‘让你知道我是谁’这个愿望!”
小景瞻一怔,旋即明了。
汗!敢情这哥们语法规则跟常人不同,这么有歧义的说法他也能强词夺理?不过,他那个说法貌似也说得通。
对方一团“妙论”把小景瞻的紧张敢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倒也是,说出刚才那番话便已经知晓对方对自己没甚恶意,除非他一白痴。
“小子愚钝,不知仙长真意,冒犯了仙长,仙长德高望重,自是不屑与小子计较。”自是没有恶意,拍你马屁如何?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只见从那散发着清辉的茶壶里,幽幽地飘出了一团烟雾,那烟雾渐渐地凝聚成了一个虚影。看他模样,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叟摸样。
“小子上道!”马屁拍得我很舒服。
“不知仙长如何称呼?”恭敬的小景瞻。
“以后你莫用仙长仙长地称呼了,我本生于混沌,天地灵宝所聚,本无姓名,只是前些日子才开了灵智,你呼我梦得便可。”梦得梦得,梦中所得,自己未开灵智之前,虽有灵识,但是很多事情不懂,幸得那衣冠冢的祭奠之人灵智启开,才得铸就真我。
可怜小景瞻根本不懂那些意思,便问了一句:“原来仙长是那唐朝刘禹锡啊?”
“不是不是,”梦得摇手,“我是说我思想记忆中是他,可是也不全是他。”做石头,做茶壶的记忆也是有的。
“那是还是不是。”
“既是也是不是。”
“既是也是不是?”
“既不是也是是。”
“那……到底是也不是?”是来是去,小景瞻终于不负众望地蒙了。
梦得终是无法,跟这小子说话太费劲,简直一对牛弹琴,“你别管,你叫我梦得真人便可。”即是也是不是,那取个折中,我取梦得字,外加真人,真我成人,总可以吧?
“哦~~”小景瞻还是似懂非懂,这也怪不得与他,像他这般十五六岁年纪连道法都未曾习得,怎知崮中真意。
“那敢问真人,我那茶壶现在怎地称呼??”景瞻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这茶壶已是仙品,自要有个响当当的名字才是。
“嗯,这倒是个问题。”没曾想梦得居然很意外地认真思索起来。
梦得宝壶,梦仙壶,嗯,其实也不用非得用梦字,想想其他。
“嗯…。。夜字不错,夜字深邃,奥妙无穷,嗯,夜仙壶?夜仙灵壶?夜仙宝壶?……。?”思来想去没了定计的梦得真人。
“夜……夜壶?”
梦得忽地一怔,旋即老脸一红,腹谤道:你小子也太直了吧?尊老爱幼你不懂,与人为善,给人台阶下你总得懂吧?
汗,再不说正事就给你小子绕晕了!
咳嗽一声,梦得真人脸色一凛,肃然到:“小子我问你,道是何物?““道是何物?道是无形无质,至圣之物。”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小子,道可道,非常道,你要悟道,我只有一言与你,你牢牢记好,修道小成者,出世一炼;修道大成者,入世九炼。”九乃数之极,可指浩瀚,意思是要你去世间历练心境,心境超然,则天道可期,如若不然,修行再高,也永无法达到至圣之境。
饶是现在的景瞻没能明白全所有意思,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很好,我这有一部道经,名为……”说到此处,梦得顿了一顿,脸上一阵阴晴变换,终是说了出来,“……《仙壶道经》,神通非凡,你要学否?”
景瞻那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仙壶道经可不是什么真名,不过一想到能学习神奇的道法便不管不顾了,直接把那一点小小隐幽给忽略了。
“师傅在上,徒儿……”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诶~我可不做你师傅,仙壶道经不是我所写,我负责传道罢了,至于成与不成,修行看你,与我无忧。本来这道经我有两个兄弟也是知道,只是他们现在却是不再记得了,所以我所传道经只你一人尔。”
“不知真人两位兄弟是何方神圣?小子可否有缘相识?”
“哼哼~~他们两个啊?!你回去多读书,越厚越读,时机一到,自会认识!”
敢情那两人是名人啊~??
“行了,你不必多言,我再交代你几件事,这便离去。”
景瞻仔细聆听。
“一是我的存在你莫要吿与他人,至亲也是不行,只得我两心中秘密;二是你老爹那点破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不是你所忧那般。行了,我回青玉梦壶中了,耽搁了些许时间,你快些回家吧。”
说罢,梦得真人便化成一缕轻雾回到壶中了。
“能学道了,哈哈哈~虽然有点‘隐忧’,可是不管怎样我能学神奇道法了,啊哈哈~~~~”
小景瞻很是开心,要没那点“隐忧”,小景瞻,怕是要乐上天去了。
******************************************此时一脸开心笑容的小景却是不知,躲进那青玉壶里的梦得真人还在那里唏嘘:“靠!还好老子刚才急智,没把那经书名字真说了出去,想出了一个‘仙壶道经’唬住了那小子,要不然……嘿嘿,还指不定会生什么乱子呢!”
小景瞻料想不差,那梦得真人口中所说的仙壶道经确实不是它的真名,这部道经原名变神!
即是《变神经》!
梦得真人一想到要跟景瞻说:“小子,我要教你变神经!”或者是,以后每日常说:“小子,我们今天继续变神经!”梦得真人便一阵恶寒。
靠!道法没学成就要变神经‘病’了?谁人白痴与你学它?
那青玉壶里的梦得真人那是一阵庆幸,一阵对自己急智的佩服,一阵对自己的崇拜敬仰……哈哈哈~~~我天道石真是太有才了!!
留下那什么也不知,心情一片大好的小景瞻哼着小调,屁颠屁颠地往家里赶去了。
************************************回到家中,说自己送走道衍与玲珑二人一段路途,往返耽误了时间,父母见景瞻没事,也不见疑。
正准备去洗脸休息的景瞻,被父亲叫住。
“瞻儿,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来了!真人告诉我的我爹那点‘破事’要来了!不过既然不用担心,那就没关系啦。
“来,陪父亲喝酒!~”刘尚德居然破天荒地让景瞻陪自己喝酒,景瞻也产生了疑惑,但是还是听话地陪父亲干了起来。
“瞻儿,你今年已有十六周岁了,按说有些事也已经该让你知晓了。”
“父亲请说,孩儿自当洗耳恭听。”景瞻露出了笑容,笑着等待父亲的下文。既然梦得真人说是“破事”,不用自己担心,那就当成听故事地听来玩好了。哈哈~~~倒是景瞻的笑容让刘尚德一怔,暗忖:我是不是一直低估了自己儿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居然明知是大事也能笑得出来。早知如此,便……
“其实,一切的源头起于一句‘批言’,‘雷雨卧龙,刘子尚德’,”这个景瞻是知晓的,道衍和尚说过的。
“你可知那姚广孝是何人?”
景瞻摇头。
“这事说起来有一匹布那么长,你耐心听着。我们从永乐元年说起,当年经过靖难之役,燕王朱棣从北京兴兵进攻当时的明朝国都应天府,经过四年战争,南京被攻陷。建文帝下落不明,朱棣是借口‘国一日不可无君’要登基自己称帝,便指定当时在朝中,民间都威望极高的方孝孺替他拟这份诏书。
当时金殿之上的永乐皇帝,令他拟诏。方孝孺接过纸笔写下四个大字:“燕王篡位。”朱棣把纸扯了,命他重写,方孝孺还是四个字:“燕王篡位。”朱棣威胁以他姓名要挟与他,这方老头子也是固执,提笔仍旧四字:“燕王篡位。”
朱棣大怒,扬言要诛方孝儒九族。
方老头子更是固执,高声大喊:“你仲是灭我十族又有何妨?!”
朱棣也真做得出,真的就灭了方孝孺十族。除了九族还加了一族“朋族”,也一起押往刑场砍了头。为了这“燕王篡位”四个字,这次近千人躺倒在了血泊里。”
这是天下人所共知之事。景瞻点头,可以想象,当年天煞星煞气之重真是万夫难当。
“而姚广孝,黑衣宰相姚广孝身为朱棣的幕僚之首,地位甚高,朱棣尊姚广孝为先生,姚光孝拼死想保方孝孺,说要为世上留个读书种子,还在金殿之外跪了几天,仍是没有把方孝孺救下,,方孝孺仍被朱棣杀了,还搭进了十族。”刘尚德也是唏嘘啊,亘古未有“诛十族”啊。
这老头也算仁慈,这景瞻如是想。
“姚广孝此人对敌人犹如杀神凶兽,从不慈软。可是自己认定的事也一直坚持原则,无论是否会触犯当权者底线,按他所说,他所修的是生杀大道,为创出生平盛世而杀,非为杀戮而杀。关于这点,瞻儿,爹想跟你说的是,你可以不同意姚广孝这样的行为,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每个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也会有,有时就是这样,你得与全天下为敌,但是你得遵循你的心,凭着真心去走,那样,你就不会后悔了,万世骂名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这一辈子都在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如果走不出那个自缚的茧,你这辈子便是废了。你可明白?”
见景瞻点头,刘尚德便继续说了下去:“前面说的事众人大多知晓,而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要字字记好,切莫忘记!”
景瞻也在这样的氛围下感到紧张了,不过一想及梦得的“破事”论,便心中大定。
“当年朱棣曾得异人相士占卜,说他一生终有龙腾四海,振长策御宇内,履至尊时,可是人皆有劫数,而一切未知之数,是福是祸,命理造化,天机暗藏,而‘雷雨卧龙,刘子尚德’则是那相士所给的批语。
‘雷雨卧龙,刘子尚德’在几名心腹小心寻访之下,便得知了你爹我的存在。于是多次打算招募于我,”刘尚德忽地脸色沉重,“而如果但是这样,事情也就并不复杂,可是……当年,还有另外一伙人找上了我,而且告诉了我那‘批言’并不是真的,而是被他们改动过的,真正的批言是这样的:‘雷雨江山,刘尚德子’!”
“雷雨江山,刘尚德子”??!!
我是卧龙??!
“爹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说笑?”景瞻已经和清醒地意识到这“破”事一点都不破了。
“因为他们提供了我根本无法否定的证据,当年的那占卜异士再占完卜后神秘失踪,只留给小太监‘批言’”,可是,却被来的人带来与我亲见,还拿出了真正批言。并且拿着的是洪武皇帝的密旨颁予我。让我与朱棣相周旋。而我的父母,你的爷爷奶奶其实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不错,他们不是在战争中与我们失散的,而是在那些人手上。”
“当年的燕王还未起事,世间最强力量仍是在当朝洪武皇帝朱元璋的手中,可是他彼时已是病重,谁也没才出来老皇帝是怎么想的,并没有出动那股力量只见诶灭杀朱棣,只让其保护建文帝不死,而国家兴衰,终是命理有数,还不如让物竞天择,不让他们插手,让老天帮选一雄主,好保朱家基业。”
“那些人,来自‘阎王阁’,一处锦衣卫的至高机关,个个是当今天下有数的高手,当年的‘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过五更’的说法便是彼时流传下来的。”
“你可知那些人现在在哪?他们便在,白雾缭绕穹隆山!与那建文帝在一起。”
建……建文帝?!!
这哪门子的破事啊?这时候景瞻终于明白了,连骂梦得真人他娘的心都有了!
“你爷爷奶奶也在那穹隆山上,那里有高级八卦迷阵,有几处是云雾常绕,据说连仙人进去也是迷路,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我们之所以现在生活在雷雨山,是因为他们打算让我们应了那‘批言’,然后留着说不定哪天能把我们当枪使来对付朱棣。爹多年来不敢用心教你读书考取功名,就是怕你应了那批言,有甚不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孩儿,父亲不是不想你成龙成凤,只是,父亲知道此行艰险,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许是我太过自私了!
此时的刘尚德,不知是酒醉还是心情激动,满脸通红,被烈酒呛到,眼睛还带着些水雾。
为保自己孩儿,为护自己父母,这些年的刘尚德可谓心力交瘁,他心中的孤苦,谁人能知。
得在孩子面前装成冷脸,得在妻子面前装得坚强。
“对不起,瞻儿!”
一句颤抖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把景瞻给打懵了!
……
原来爹他,不是不疼我的,而是太疼我了!
我爹他是疼我的!!
我一直一直误会于他!!!!!
……
不知怎地,景瞻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竟似怎地也忍不住!!
……
转头看向在旁边一直默默斟酒,却未出声的母亲,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
一家三口便这般相拥一起,只剩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