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杯咖啡放在眼前,张一行脑子迅速转动着,他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他有信心在马格春举起杯子前想出法子。
张一行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太清楚了,而不和他们一样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你走进办公室,那是一种简单的感觉“熟悉”,就像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是一种简单的感觉,“一无所知”,而这种似曾相识仿佛来过的感觉是非常奇特的,每个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会出现几次。
张一行对马格春接下来几秒钟会做的动作了如指掌。当初钻戒两次都没抢到,如今这毒咖啡可不能两次都喝下去。
正当马格春要准备喝出第一口的时候,张一行突然一拉他手:“哎呀,不好,老马,我的钱包忘记在网吧了。”
“我说你装什么装,人家风都说了,等会儿不用你付帐。”马格春不满地说道,说着又拿起杯子。
谁知道张一行一拉马格春焦急的说道:“可是我爸妈的照片在钱包里,快帮我一起去找找。”
马格春听他说爸妈照片,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了,张一行七年前父母双亡,给他打击不少,如今他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但还是天天揣着爸妈的照片。
“哎…我们哥俩实在是有事,对不住啦…”马格春不忘给美女打招呼,可是话还没有说道一半就被张一行拉走了。
风气的直扭身子直跺脚:“你们怎么这样呀,正事还没有开始谈呢…”
张马两人哪里听她的,一遛烟就出了咖啡店。张一行回头见风没有跟出来,一拉马格春向一条小弄堂跑去,这里的小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风发现自己的撒娇没用,对方连看都没有看,刚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他们的人影,风付了钱,又到对面的网吧找了一圈,见人影都没有。
“能找的到你一次,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第二次。”风一跺脚,溅起了小片水花。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雨水打在身上凉爽的很,可脚下,滚烫的马路,热气腾腾。
…………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也许你并不熟悉这个名字,但是君士坦丁堡应该听说过吧,首先不得不说的是君士坦丁堡并不是一座城堡,而是一个城市的名字,就像纽约,巴黎。
君士坦丁堡曾经是东罗马的首都,公元1453年,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攻占此城,后土耳其共和国成立后便改名为伊斯坦布尔。
在伊斯坦布尔的旧城区,有一座有名的博物馆,托普卡珀博物馆,它原是土耳其苏丹的宫殿,建于1478年,土耳其共和国成立后辟为博物馆,博物馆占地70万平方米,馆内收藏有土耳其历史上许多珍贵文物。
晚上十一点,伴着一阵刺耳的警报,十分钟后这里聚集了三辆警方的轿车,还有五辆警用卡车。红蓝色的警灯不停地闪烁着。不下五十名真枪实弹的特种兵,将托普卡珀博物馆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
博物馆馆长此时正带着一个大胡子警官迈着焦急的步伐向一个二楼的展厅走去。这个展厅有五六十平米,但是只在中央有一个一平米不足的展台,此展台高约一米,上面一个正方形的玻璃罩已经被打碎了。展厅的门口已经被黄线拦住,此时只有五个人在展厅中,三个技术人员正在收集线索。还有两个人真在用土耳其语谈话。
大胡子警官布鲁夫说道:“高西斯,这里收藏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头发花白,约有六十岁的博物馆馆长就是高西斯,他轻声说道:“是弗拉德•则别斯•德库拉的头颅。”
布鲁夫并不是学历史的,对一个这么长名字很陌生:“很值钱?”
高西斯一愣,这个头颅的价值根本是不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但他还是对布鲁夫说:“是啊,值整个土耳其!”
整个土耳其,布鲁夫想,这老头肯定丢了宝贝心急如焚,吹牛无遮无栏。“这玻璃罩应该是防弹玻璃吧?”布鲁夫走上去敲敲那玻璃罩,可是一碰就碎了掉下一块。
高西斯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高强度的防爆玻璃…”布鲁夫看了高西斯一眼,两人眼神交流的瞬间都闪过一丝不解。
高西斯不太相信,也伸出手一碰那玻璃,便又掉下一块。简直就成了蛋壳。
布鲁夫是伊斯坦布尔城的有名的警探,他突然觉得这个案子非常有趣。突然,他以极快的脚步绕着这个大厅走了一圈,只见大厅上下八个角落各有八架摄像机,他问高西斯:“把这些摄像头的录像调出来看看。”
高西斯面露难色:“不可能,别说这八个摄像头,这房间里,包括门口,33个红外防盗器都全部坏掉了。”
在场的所有人员都是一震,这个小偷,不,这帮小偷的手段真是非常高明啊!
…………
s市,天空竟然下起了雨,风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她靠着窗口自言自语:“张一行,我能找到你第一次,就一定能找到你第二次!”
而此时,他们三个刚刚去过的咖啡店配餐室里,一双蓝色的眼睛透过玻璃,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小子真是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