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表匠科技是一把利剑,握在正义手里,同时也握在邪恶手中。
顾长兴王局长整整看了一个下午的治安监控录像,顾长兴挥手说:“差不多了吧王局长,足够你把人给我带来了吧?”
确实这些录像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张一行这几天的行踪,连他们进咖啡店都看到了,更加别说张一行的住所了。
王局长面带笑容:“顾市长,你放心,今晚一定把人给你带来。”
顾长兴点了一下头,他之所以说差不多是因为如果再看下去,必将露出破绽,因为监控录像中肯定不会有张一行走进某某旅馆的一幕,因为张一行根本没有做过顾长兴所说的事。
他们只是看了从最近几天的录像。有一件事情让顾长兴坐立不安,就在钻石店开张的前一天,张一行去了一家钟表修理店。
此时王局长已经在准备人手捕捉“犯人”张一行了。
顾长兴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让他发动汽车,在公安局外面等他。@“老刘,去新市街。”顾长兴上车说道。
弄堂里,马格春硬是靠着墙不肯走了,他人高马大,早已经气喘吁吁:“老~老张,我是实在跑不动了,我说你~你被人追杀啊你~,用的着这么跑吗?”
张一行也是气喘吁吁:“小马哥,你~你就是少根经,那个女孩有~有问题,我看你彻底中了她的美人计了。”
“她也就一个比我们小的小妹妹,能有什么问题啊?”马格春为风辩护到。
“那咖啡里有毒,你知道吗?”张一行训斥道。
马格春听了笑了:“嘿嘿,我看你是有神经病了吧,还是电视看多了?”说完转身走了。
张一行一把抓住马格春的衣服:“别走大路,遇上她你就完了。”然后他拉着马格春继续想弄堂深处走去,“小马哥,和你说个事情你相信吗?”
“你不说我相信个屁啊!快说!”马格春很不爽,钱没赚到,妞没泡到,咖啡也没喝道。
“小马哥,我可说的是真的啊!”说着张一行边走边望着天空,摆出一副充满问号的姿势,“我总觉得我突然能预见未来了!”
马格春突然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真的啊?这太酷了,老张你别急,我明天就帮你向经理请假,你得去四院(精神病医院)好好看看,我看你这几天搬货辛苦,一定是累了,指不定还能混个工伤呢。”
张一行听到马格春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差点气的吐血。
s市西区的小路加弄堂,弯弯区区像是迷宫。别人进来一定迷路,可是这对于张马两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晚上张一行请马格春在大排档上随便吃了点,当然是张一行请客,因为他还真怕后者大肆宣扬自己得了精神病呢。
张一行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一室一厅的房子让他备感安全。自从爸妈去世后,他就把原来的三室一厅换成了一室一厅,能多出些钱,而且一个人住也足够了。张一行胡乱擦了下脸,靠在了房间的沙发里,最近真的很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累。他望着窗外的城市,这座熟悉而最近又变得陌生的城市。
张一行想要平静下来,可是他的脑子却不同意,此时他正身不由己的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顾长兴和老刘驾着车到了新市街,这是西区的一条老街,拥挤的很,而且此时华灯初上,街边的小摊正不断的摆出来。他们找到了监控录像中的那家钟表店,这一看就是一家老店,棕色的木制大门中间嵌着一块玻璃,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柜台里,墙上,都是钟表。
顾长兴推门进入。发现这店里的风景别有洞天,墙上除了挂了很多钟,还挂着几副画,流畅的线条,细腻的笔法,单单是一种颜色,黑色,就画的非常*真。这些画,画的都是物品,而且都是值钱的物品。
有青铜九足鼎,宋窑青花瓷,山河奔马扇,还有一把雕刻清晰血槽极深的日本武士刀。
“都是我画的,还不错吧?”一个自豪而苍老的声音从柜台那边传来,把沉浸在画中的顾长兴叫醒了。
“你想买个什么手表?”老钟表匠问。
顾长兴转过头,那个老钟表匠一愣,竟然是s市的市长,同时市长也是一愣。
因为顾长兴看到在老头背后还挂着一副画,画的是一条皮制的表链,被放大数倍后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那是一条口叼玫瑰花的蟒蛇,他的身躯贯穿整个表链,只在中间有一缝隙,那是表链咬合之处,两端的皮质略少,那应该是连接表盘的地方。
顾长兴靠近柜台,身子向前探出,用凶恶的眼光盯着那个老钟表匠,一只手指着那副画,他语出惊人:“老头,把那个表链给我交出来。”
老钟表匠没想到市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问他要那个表链,他还心存侥幸:“什么?什么表链?那只是一副画。”
顾长兴哪里有耐心,一拳就挥在了老钟表匠脸上:“你能画的这么清楚,一定看得很仔细吧?”
老钟表匠68的年纪,哪里吃的起这种拳头,他被打得头昏目眩,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他知道,市长竟然来了,他做的事情一定败露了,如果再用喜欢画古董这个借口,可能连命都要没了。
这个贪心至极的老钟表匠是个标准的守财奴,墙上的那些古物,他确实都有,他就是有那种天大的本事把它们从博物馆里,收藏家手里偷出来,而且除了那表链,另外四件已经全部卖到了黑市上,他现在可是家财万贯,这家小店只是个幌子,在这店的里面还有一家古董店,经营着一些小件的古董买卖。
本来年岁以大的他打算享福了,可偏偏前几天来了个小伙子,说要换表链,老钟表匠的眼睛可尖了,他一眼就看见那手表上的皮制表链是个年代久远的古物,可惜他只看上了表链,没看上手表,不过单单看上表链也给他带来了麻烦。
顾长兴见他倒在地上不起来,于是猛踢了一脚柜台:“别装死,给我把表链交出来!”
老钟表匠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我给~我给~”
他嘴上这样说,可他心里不这样想,他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现在这种情况他更加确信,那条表链也许比他以前偷来的那四件名器都要值钱。
老钟表匠很仔细的看了一眼顾长兴:“顾市长,您让我找找好吗…”
“最好给我快点。”
说着老钟表匠蹲下身子,钻到柜台后手不停地动着。
顾长兴还真以为他只是个喜欢画画的人,也许他根本不知道那表链有多么珍贵,可以顾长兴错了,老钟表匠清楚的很。
顾长兴敲打着柜台,心里得意,能拿到这条表链也是好的。
突然鲜血从顾长兴脸上喷射出来,“啊…啊…”,他尖叫着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司机老刘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他刚想问怎么了,顾长兴指着柜台,咬牙切齿的喊道:“把那老头给我抓住!”
老刘冲到柜台里面,哪里还有人影。
地上只有一个踩扁了的眼球,还有一张白纸,老刘捡起来一看,只见纸上画着一只屡屡如生的眼睛,再一看顾长兴的脸,老刘本就蜡黄而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