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若梦此生情之蝴蝶玉佩
楚环山2015-10-25 02:592,364

  慕影听周元钊言语踌躇,忙问道:“怎么,大师哥的伤难以治愈吗?”周元钊笑道:“倒不是如此。在下知道江湖上有一个人或许能够治得了另师兄的伤,不过他是否愿意出手,在下可无多大把握。”司马渊道:“不知是谁。”周元钊道:“这位神医在长安灞陵县在个小镇上隐居,以行医为业,小镇周遭甚是有名。”慕影略微失望,心道:“大师哥受得乃是内伤,这么一个寻常郎中,便是医道再好,也未必能治。”

  周元钊见慕影脸显失望之色,知他心意,道:“慕姑娘且莫失望,这位神医只不过是厌倦了江湖生涯,隐居小镇而已,武林中并无几人知晓,二十年前,却是江湖中在名鼎鼎的‘圣手药王’,这位神医医道高明之极,武林好汉受了伤,不论多重,只要能活着找到圣手药王,便等于是鬼门关逃回来啦。”

  慕影大喜,道:“那便好办。大师哥虽然伤重,却并非要致命伤,若能找到这位神医,那自然治得好了。”周元钊笑道:“那也未必。大凡本领非凡者,大多都有些怪僻,这位神医也不例外。听说二十年前,这为神医曾遭遇一次大变故,自此后对武林中人深恶痛绝,宣称绝不为武林中人治伤,是以隐居小镇,以为贫民百姓行医为业。”慕影急道:“那,那该当怎么办?”

  周元钊沉吟一会,自怀中掏出一物,道:“在下曾有缘同这位神医见过一面,承神医错爱,还算得略有交情。在下曾答应神医,为他代觅一件宝物,幸运得紧,不日前真还寻到了此物。”司马渊看时,只见周元钊手中托了一颗珠子,如鸽蛋一般大小,圆润细滑,晶莹透亮,甚是名贵。周元钊道:“此珠名叫‘避毒珠’,据说含在口中能解百毒,当然有些夸大,但寻常毒药,或许当真能得解得,也未可知。那神医对此物大加赞赏,若司马兄将此珠赠与神医,也许神医会答应给令兄疗伤。”

  司马渊道:“如此贵重之物,兄弟岂敢接受。”周元钊道:“一颗珠子值什么。况且是兄弟答应那神医,代他寻觅的。若司马兄过意不去,便说是兄弟转赠与你也无不可,或者那神医因我之故,这疗伤之事,答应得更爽快一些。”

  司马渊心中感动,却不道谢,心想此番大恩,岂是言语可报得了的,当下道:“也好,那我们便去求那神医试试。周兄可是还要在荆州盘桓数日。”周元钊道:“马行空、赵齐之死,兄弟得去查明真相,总不能白白担这杀人的罪名。”

  司马渊道:“那如此,还有一事要托付周兄。”说着向慕影道:“小师妹,师父的那块玉佩呢?”慕影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交给司马渊,司马渊道:“周兄,家师当年成亲时,曾命人镌刻两块玉佩,夫妻各佩带一块,若杨姑娘真是家师之女,或者那块玉佩便在她身上也说不定。我等师兄妹前去求医,这寻人之事,怕又要劳烦周兄了。”

  周元钊接过那玉佩,只见玉佩状如彩蝶,两边翅膀各刻了四个小字“比翼双飞”,司马渊道:“另一块玉佩上也刻了四字是‘天长地久’”。周元钊端详半日,突道:“司马兄,这块玉佩兄弟似乎见过。”司刀渊、慕影齐声惊道:“什么?”周元钊道:“兄弟那日在杨府,恍忽见过杨姑娘手中确实把玩着一块玉佩,其形状似乎甚为相似,但兄弟相距较远,看得并不甚清楚,也不知道上面是否刻有字迹。”其实是他在妙相庵中曾见过,此时却不便说出。

  司马渊、慕影相视而喜,数月来辛若寻访,终有结果。

  周元钊道:“既然三位要北上求医,此事便着落在周某身上。在下设法骗得杨姑娘北上崆峒,同另师相会,是否为父女自然一见便知。”司马渊道:“如此甚好,那三个月后,我等在崆峒山相候。崆峒山下有个慕家镇,咱们在那里相会然后再去见家师如何?”周元钊点头,道:“如此,甚好。”

  司马渊抱起卓谨,道:“事不宜迟,在下这便带师兄去求医,周兄,后会有期。”周元钊拱拱手,两下作别。司马渊三人便即离去。

  周元钊见那日已西斜,想起自己大半日粒米未进,不觉腹中饥饿,于是出庙来,向岳州城缓缓踱去。

  进得城来,随便吃些东西,便回到客栈,默运玄功疗伤。待天黑时,周元钊内伤已近痊愈,便起身下床,向杨府而来。

  上次夜探杨府,周元钊已知杨思雨闺房,因而并无阻滞,已到那座精舍前。却见精舍内灯火俱灭,一片静寂。周元钊暗道:“难道杨姑娘已经歇下了不成。”心想倘若已经歇息,冒然闯进,怕有不妥,当即捡起一颗石子,轻轻一弹,石子破窗而入。

  不料那屋中毫无动静。周元钊暗想:“莫非屋中无人?”心中想着,轻轻走到窗边,倾耳细听,果然里面悄无声息。周元钊轻轻推开房门进去。

  昏暗中只见房内陈设甚为素雅,不像是未嫁女子的闺房,而且似乎多年未曾住人。周元钊细细看去,只见越往里处越是黑暗,略近一点,却发现那里间居然摆了一块牌位,只是黑夜里,看不甚清楚是所奉者何人。周元钊越发觉得奇怪,抬头看见那牌位后的墙上,挂一幅画像,看不清面目,但显然是女子之画像。周无钊心道:“莫非是杨姑娘的母亲?”方要凑上前去看个清楚,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周元钊暗道不好,见旁边有床,便急忙钻进床底。

  周元钊刚刚钻进床底,便听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一人,接着便听“哧”得一声,那人擦着了一支火褶,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又点亮了牌位前的两根蜡烛,那屋子里顿时便亮了起来。借着烛光,周元钊便看清来人,正是杨诚章。

  杨诚章点亮蜡烛后,便回身坐在灵前的一把椅子上,呆呆得望着那墙上的画像,半晌无语。

  周元钊见杨诚章脸色微微发黄,似乎蕴着无尽心事。那烛火跳跃不已,烛光便不住在杨诚章脸上晃动,映得杨诚章脸色越发的难看。周元钊见状,心中暗暗诧异:“那牌位难道是杨夫人的。那这屋子自然是杨夫人以生前所住的了。但听司马渊之言,杨夫人并非杨姑娘生母,何以杨姑娘也来拜祭呢……”。

  正想着,只见杨诚章举手揉揉眼眶,缓缓舒一口气,轻轻笑出声来,然而那笑声却甚是苦涩:“阿沅,我来看你了,好久没见,你还好吗?”说着,口中喃喃着“阿沅”“阿沅”不绝。周元钊在床底听着,也不禁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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