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笑心想:“这老妇还未动杀机,先说些话来分她的心,免得给她一剑杀了。”当即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是靠这些旁门左道来取胜,我实在是输的不服,够胆量咱们就再来比过。”
老妇一听,笑道:“小子好狂,你倒说说,你凭什么让我要使出第三剑才杀你呢?”
令狐笑说道:“你是前辈,我是后生,我的剑都给你拿去了,你要是真杀了我,岂不是前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后生,再说、你已使出了两招,可你这第二招停了下来,就是说你要杀我,必需出第三招,您说是不是啊。”
那老妇道:“小子果然聪明,好,我便让你多活片刻。”说着将剑扔给了令狐笑,令狐笑接过长剑,站到小怡身前叫道:“小怡,你快走,我来对付她。”
小怡一听,一脸的莫明其妙,只让到一边,并不作声。老妇大笑,道:“什么小一、小二,你这小子救人也不认准了……”
令狐笑一听,心中一震,“难道她不是小怡?”这才细细打量,觉得她的动作和姿态与小怡确是不同,她显得安静,腼腆而且柔弱。小怡却时时散发出活泼开朗个性。”正想至此,只听老妇续道:“小子,现在才发现,晚了。”话音刚落,已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冲过来。
那老妇速度甚快,一眨眼便以奔到令狐笑身前,这对令狐笑而言,那是大出常规,不得多想,出剑挑向老妇左肩,一招使出,已感到自己左下方大空,果见老妇闪身突左,出剑直挺左小腹而来,令狐笑的反应本就快,再加之师父的训练,精神一集中起来,倒也觉得这一剑还应负得来,当即以剑鞘挡开来剑,右手挑出的一剑还未完全使出,立即变招,使出“横扫千军”。
那老妇见自己一剑刚被挡开,对方一剑却已向自己横劈过来,足实吃了一惊,急忙一个大跃,向后退开,道:“你还有两下子,竟能撑得住我几招,是块练武的材料,不过你今日撞在我韩思苹的手上,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言语一毕,便又冲上来,那老妇这次的速度较刚才大增不少。
令狐笑着实震憾,不等定神,对方已一剑杀到,直*右眼过来,令狐笑往左闪过此剑,正欲出招还击,却见老妇刚才那一剑还未到底,又使出一剑,斜劈右腿而来,当即又以长剑回挡,岂知这一剑挡了个空。
那老妇这一剑只是虚晃一招,见令狐笑回剑挡架,便改了剑路,转向上挑,令狐笑虽是反应过人,当即闪了开去,但这老妇出招奇快无比,变招突捷,大大出乎意料,这一闪纵然身在丈外,右臂却已被划中,只觉得手上一使劲便疼痛难当。
那老妇见令狐笑手已受伤,笑道:“好小子,这天下除了我的大仇人,我奈何不了之外,你确是天下第一个伤而不死的,念你我本无冤仇,快滚吧。”说毕,便扬步离去。
那姑娘看了令狐笑一眼,目光中尽是关切,令狐笑刚一转头,二人目光相触,那姑娘立时将视线移开,令狐笑正要开口问她究竟何人,却听那老妇远远的喝道:“冰儿,还不走!”姑娘无奈,只得转身跟随而去。
令狐笑心下寻思:“这老妇的剑法快奇,实是难防,刚才她若再来几剑,自己恐怕真要死在此地,这老妇也算是个道义之人,自己认错了人本已不对,还将她痛骂一顿,确是自己讨打,她却两次放过自己性命。”想到此节,对那老妇生了感激之情。
站在路边休息了片刻,见天已黑尽,雨似越下越大,便快步回了客栈。躺在床上,想起那头带青纱帽的冰儿姑娘,被一个这么凶的婆婆管着,不能交朋友,又是个哑吧,有什么话也无法跟别人诉说,实在是可怜,但那姑娘的长相与小怡极为相似,标致,俊美如仙,有个这样的婆婆也好,不然在江湖上行走,定要不少吃亏,那婆婆其实也不算太凶,不但两次饶了我的性命,还两次说我是天下第一人。”
想到这里倒觉得好笑,又想:“那婆婆说她杀不了的只有一人,便是她的仇人,想那人的功夫自是更加了得,竟连婆婆这样的功夫也奈何不了……”
令狐笑躺在床上,一会儿想想小怡,一会儿又想想那头带青纱的冰儿姑娘,右臂的伤痛似也混然不知了,不觉已昏昏入睡。
令狐笑一觉醒来,日已高照,下楼退了房间,在街边儿买了个烧饼,边吃边往鱼富村行去,正午便到了二楼请客栈,进入大厅。大家均已在此,端木正阳见令狐笑回来,急忙询问奇海峰的消息。
令狐笑将昨日奇海峰所言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各位师叔伯,见大家都十分担心,又道:“各位师叔伯放心吧,以他的武功,不会有事的,再说他只是去找爹娘的下落,以后还是要回来的。”
其余几人也点头道:“是啊正阳兄,峰儿现在正当气头之上,过不了多久,等他气消了,若没有爹娘下落,他自会回来的。再说以他的身手在江湖上行走,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咱们回去吧。”端木正舒了口气,只好作罢。几人买了些干粮,便上船回岛。
回岛已是黄昏,令狐笑知道端木夫人得知奇海峰已走,心里不好受,便一直在一旁安慰,道:“师婶,师兄在岛上这么长时间,出去寻找爹娘的下落也是常理,他说过以后要回来的,您就别担心了。”
端木夫人点点头,怒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好过,说道:“是啊,他也不是不回来,只是他从小就好强,只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笑儿,过几日你也要……”说着一阵哽咽,转身走到窗边,续道:“你师父他们把希望都放到了你的肩上,还有父母之仇,这担子重,你可要咬紧了牙,别让师父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