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他是被你撞的,不过没被你撞上以前,已成这样儿了,是心病,没救了。”
丁笑一听,奇道:“哦!这话怎么说?”姑娘对着围观的人叫道:“没什么好看了,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见已无看头,纷纷散去,姑娘又转身对丁笑道:“简单说、是这样的,这个秀才爱上了一个叫红夕的姑娘,可两家是门不当,户不对,秀才家富的冒油,姑娘家穷的喝粥,两家还时不时的为他俩的事儿在大街上骂架,姑娘家一怒之下,要比武招亲,断了这秀才的念头,这秀才只能纸上谈兵,说倒比武,那还不是*着母猪上树,说来倒也可怜,但又能怎么样,那姑娘是镇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可功夫实在是一般,只怕是一个小地皮也能占便宜。”说着叹了口气。
丁笑听说那红夕是镇上的大美人儿,心直口快的说道:“那红夕比你还美么?”这话一出口,方知不妥,只见姑娘脸上翻起一缕红霞,神色为难,忙又道:“红夕嫁人不是要碰运气了么?那可大大不好。”
旁边的秀才刚才还坐在地上沉漠不语,一听丁笑这么一说,顿时大哭起来,丁笑一见如此,心里更想帮这秀才,对他道:“不知那位红夕姑娘对你如何。”
秀才泣道:“那还用说,我俩是一见……”话说了一半,只见一骑飞奔而来,上面那人吼道:“滚开,滚开,全都滚开……”众人慌忙躲闪,丁笑和那姑娘拉着秀才也躲到一边,那秀才心神刚定,马蹄之声已远。姑娘怒道:“怎有这么横冲直闯的人,下次再让我撞见,一定将他拖下马来,痛打一顿。”
丁笑观察力较常人要强出许多,说道:“这人也真是,长的奇黑巨丑,跟我三师父的相貌简直没法比,竟然还骑一匹白色的俊马,显得他更丑。”丁笑言语刚毕,只见那秀才瘫坐在地,大哭道:“完了完了,红夕这辈子有得苦了……”
丁笑和那姑娘大奇,道:“你怎么了?什么有得苦了?”秀才道:“听兄台所言,刚才那人便是乌家镇的恶霸‘刘旺财’,此人已有十二个小妾,给他打死了九个,他功夫了得,又与官府勾结,他根本不是人,他是个恶魔,红夕要给他霸了去,哪里还能活呀……”说着又是大哭。
丁笑怒道:“你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还不快去看看。”
三人快步奔到比武广场,此地早已是人山人海,都挤在擂台周围,台上有三人,二人坐在椅上,一人站着,正是红夕姑娘和她的父母,只听红夕的爹道:“各位朋友,今日小女比武招亲,只要谁能在武艺上胜得了小女丁红夕,又没有别人挑战的话,那他便是小女的丈夫。”
台下一片哄声,丁笑一听,道:“咦,她也姓丁,这事儿我管定了。”姑娘问道:“怎么,你也姓丁么?”丁笑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这位姑娘的姓名,便道:“对了,我叫丁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姑娘面带羞色的笑了笑,道:“我叫,你叫我小怡好了。”丁笑道:“原来是小怡姑娘,不知你觉得我们现在要怎样办。”
小怡刚听他提及有关自己的话题,正有些兴喜,他却又把话头拉扯回去,小嘴一咀,说道:“比武还没开始呢,急什么,看看再说吧。”
只见台下有一人跃上台去,双手一合,道:“红夕姑娘,请。”说着一拳向丁红夕打去,丁红夕用左手挡开,右手一掌推出,却给那人一把抓住,丁红夕反应还不算太慢,抬腿便是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那人爬起身来,又向丁红夕扑去……
丁笑等人左撑右挤,终于挤到了第一排,此时丁红夕已打败了五个对手,这第六个的功夫算是好手,二十来招便取胜,台下又一阵哄声,那人正当高兴,忽从人群中跃起一人,此人轻功了得,竟踩在众人的头顶上飞奔,跃上了擂台。
那人上台后双手一合,给丁红夕一家人行了个礼,又对那刚刚取胜之人行了礼,二人便开始拳来脚往,远远听得风声虎虎,喝声连连,打的甚是精彩。两人斗了良久,忽然一人飞身落下擂台,台上那人双手一合道:“承让、承让。”下擂那人也是双手一合,转身进了人群。
丁笑心想:“自己在岛上学的功夫也不知行不行,大师父和三师父教的招式也都学完,每次与他二人练武时,猜都猜到他们要出什么招,只有与二师父过招时才觉得有些乐趣,他的招总让自己猜不到,还好每招都能反应过来,这日子长了倒还觉得只有这样练才好玩。”正想的高兴,只见又一人走上台去。
那人手里提着两柄长剑,上擂便道:“用这个比。”说着将一柄长剑递出。丁笑一看,此人正是那恶霸“刘旺财”,先前赢得擂台那人一看这刘旺财手中提着长剑,道:“这是比武招亲,又不是沙场拼命,干么动真家伙。”刘旺才吼道:“要打便打,不敢打便滚,怎地废话这么多。”目光中尽是杀气。
那人“你、你…你”的哽咽了几声,最后还是灰溜溜的下了擂去,刘旺才更是嚣张,朗声道:“还有谁敢与我抢娘子,老子宰了他。”丁笑一听,心下大怒,转头向秀才看过去,只见秀才与丁红夕二人早是痴目呆眼,不知已对望了多久了,正想推那秀才一把,却只感到后背一股劲力,自己还不及回过神来,已伴着一声“还有我”飞上了擂台。
丁笑刚一着地,见刘旺才正当跟前,怒目相对,心头一阵寒麻,道:“不、不是我。”刘旺才怒道:“我明明听你道“还有我”,他奶奶的,还真敢上台来,你他娘的不怕死么。
丁笑定了定神,回头见小怡正盯着自己,还不停用手来回指着丁红夕和那秀才二人,顿时心下怯意尽退,怒气上冲,道:“便是我,怎地,你要打便打,不敢打便滚,怎地废话这么多。”说着将眉头一竖,装作一副恶霸的神情,样子实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