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神功被当时的魔教所得,剩一本辟邪剑谱流落在外,江湖上的人为了这剑谱,搞得天下大乱,幸得有令狐英雄以天下剑法之最‘独孤九剑’才使得天下太平,不料这辟邪剑法又出现在江湖之上,若那万花林丢失的果是此剑谱,那更大事不好。”
令狐笑听枯缘说他祖上是个大英雄,心里甚感荣耀,但想那姓劳的剑法的确凶狠,说道:“大师是说万花林丢失的是辟邪剑谱?”
枯缘道:“希望此事是老僧多虑,好了,时候不早,我这便告辞了,丁公子快快回去照料大家的伤势,老僧回了少林,听听枯尘师兄有什么办法。”
令狐笑双手一合,二人就此别过。
回到山上,各人商议如何解毒,可言来语去,却是无半点法子,只听何雨宁对上官行说道:“不管如何,此事重大,明日还是要通我姐姐知道,大家也都累了,还是……。”
上官行点了点头,道:“此事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走到哪里算哪里啦,大家都歇息去吧。”上官行说着又对令狐笑道:“丁公子,无论如何,你也是救过咱们,哎,我上官行怕是无报答之日啦,我家别的什么没有,不过就是银钱不少,若是少侠不嫌……。”
令狐笑对这上官行一见如故,自己对小怡也是颇有好感,听得上官行言此,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前辈既称我师兄的父亲为大哥,那晚辈叫您一声师伯,不知前辈……”
“求之不得,有丁公子这样的贤徒侄,那是大喜之事。”上官行说着笑了起来。
只听令狐笑又道:“晚辈想,这毒既只伤习得内家功夫之人,对不会武功的人却毫无作用,定有解毒之法。”
令狐笑心想:“师父赵德铸曾说过,当年令狐冲所练成的功夫之中,有一项叫作‘吸星*’的,这功夫专门化去别人内力,若是能找到会此功夫的人,让他来化去大家的内功,那时大伙儿虽然内力尽失,但不定也能保得性命。”
只听上官行道:“贤侄不必安慰,我双手满是血腥,老天准我活到这把年岁,我也就知足了,只是此事实在对不住夫人的姐姐、姐夫。”他说着又是叹息,续道:“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歇着去吧。”
令狐笑与上官行、何雨宁道别,便跟着一个家丁去了客房……
次日,天已大明,周大固、张旭承等人虽然睡意还没退去,却均觉这命不长久,不肯放过丝毫的瑕空,这便起来到处走走。
周大固先去房里看了看张月,见她只是昏睡,却无什么异常,便出了房门,直去上官怡的房间。来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听里面无人回答,只道昨晚大伙儿直至夜深方才自休,上官怡多半还在睡觉,正欲离开,却又想:“自己时日不多,这幸福了时光不可让它溜走,而这幸福便是能够看着小怡。”想到此节,便又敲了几下门,喊道:“小怡,起床了。”
屋内仍是毫无动静,心下甚奇,轻轻一推,那门‘咯吱’一声便开了,床上整整齐齐,屋内空无一人。周大固正自寻思上官怡去向,却听一人喊道:“老爷,老爷,不好啦,喜四叔他出事啦!……”
周大固心中一紧,忙奔了出去。来到院里,上官行等人也刚到此地,只见一家丁扶着刘喜站在院内,那刘喜左臂上有道血痕,上官行急道:“出了何事?”
一家丁道:“老爷,我与喜四叔在山下守道口,不知从哪里突然射来一支飞镖,正打在喜四叔的手臂上,镖上还有一张字条。”说着便将字条交到上官行手里。
何雨宁上前与上官行同阅,只见上面写道:“北上十里小亭,支身前往,若见余者,不再相请。”
上官行看完字条,已知此人定是下毒加害大家的楚亭玉,心想:“她许是对丁笑的剑术忌惮,所以要我一人前去。”想了会儿,道:“备马,我便去会会她,看看她还想怎样。”
何雨宁知道各人均已中毒,除那姓楚的,天下无人能解此毒,对上官行笑道:“好,反正是一死,我与你同去。”
上官行寻思:“这楚亭玉只是怕丁笑,只要丁笑不去,她定会现身相见,她既是为奇大哥报仇,那便不会是什么奸歹小人,到时将当年那件憾事的原由说了,求她放我家人活路,她或许能答应,如果真是如此,夫人同去也好将解药带回来,我自己随她处置便是。”想到这里,道:“好,那就夫人与我同去。”
上官怡昨晚回到房里,料想奇尽远便在后山那个禁区,她心想:“爹爹对他如此敬佩,自己命已不久,怎么也得去见见这位奇尽远前辈。”所以便要去后山一探,刚走出一步,也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的想起了令狐笑,这便又去了令狐笑房里,把他也叫上,令狐笑也想看看师伯奇尽远是怎样一个人,二人便一同去了后山。
他俩辩明山道,不久便来到那通往禁地的小岔口,二人心里有种莫明的兴奋,继续前行,又行了一会儿,前面的路已是上官怡从未走过的,她正自心奇,这次走了这么远,爹爹怎么没发现,笑道:“笑大哥,你跟近些,别碰着什么机关。”
令狐笑道:“好。”说着更贴近上官怡。
上官怡也没多想,顺手牵往了令狐笑的大手,两手一触,一股暧流直从指尖窜到心里,一阵酥麻,正想收回手去,哪知令狐笑一支大手抓她抓得好紧,顿觉舒畅无比,也就不想把手收回去了。
令狐笑心里也是一阵舒服,只觉得上官怡的小手柔软温滑,不禁也是心中一紧,再也不肯放手。
二人没有目光的触碰,心慌之感已然渐渐退却,只有一种暧暧的,全身软飘飘又兴喜不已的感觉,小怡心想:“这或许便是听人说过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