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少夕等人望西北行去后,一直沿着雪山之颠走了两日之多,途中六人早就受不住这雪山的高寒了,却谁也不曾说受不住,好在众人均是练武之人,倒也不至于当场倒下不起,聂惜和聂雨姐妹二人虽为女流之辈,比起张愚和张晓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二张谁也不想自己先倒下去,硬是挺住誓死不在女流面前丢尽颜面,如此一来行程自然要快得多了,第三日六人便到了一座山谷之中,张愚和张晓岚心里暗暗叫好,因为山谷自然要比山上少受风雪的狂刮来得好,然而聂惜兄妹三人倒不以为山谷会比山上好到哪里去,他们知道在山谷之下时常会有雪崩,所以聂云提醒了一下李少夕三人不曾见过雪崩的他们,说这山谷中时常会有雪崩,而且在山谷之中雪崩非常凶险,一个搞不好可能小命就会丧在这谷底,张愚和张晓岚二人从未见过雪崩,半信半疑的到也没在意多少,也好在没有发生雪崩,三人下午已经走出了山谷,却又来到一处四面绝壁的深谷之中,张愚一看这情形,不禁道:“这哪里还路可走啊,三弟你倒是看看那张图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破地方了?”
李少夕也是皱了皱眉,道:“没有错啊,我想铸剑峰应该就在附近了。哦对了,聂兄,你可知道这铸剑吗?”
聂云道:“我也不曾听说过,你拿地图出来咱们瞧瞧,到底这路应该往哪个方向才走去才对。”
张愚马上接道:“这里哪里还有路可走啊,除非你能爬上这少说也有几百丈悬崖……”
聂云懒得理会张愚,李少夕拿了地图出来,看了看道:“这路应该在谷口才对,可是这也不对呀,谷口出去那是来路,虽说没有这里这等陡峭,却也走不到上边去呀……”
聂惜也看了看道:“咱们到那儿去看看,是否去得了再说,这图上标的应该就是那了……”她指着来路上最陡峭的一座山峰,众人无赖只好也去瞧瞧,看看有什么门道。
聂云走了过去,举目向上望去,但见那山好似刀削一般,别说是人了,就是猿也攀之不上,张愚叹道:“我看啊这八成是没有什么铸剑峰的。”
张晓岚接道:“说不定这可有什么密道也说不准,你不找找怎生知道就没有路可走了。”
张愚道:“那倒也是啊,就找找看咯。”
李少夕一听这也不是一个办法吗?于是道:”大家找找看,看是否有密道什么的。”
于是众人东敲敲西摸摸,看看是否有什么机关密道的,果然聂雨在一块大石头下发现了一个洞,洞却不大,仅可以一个人通行,李少夕道:“果然是有密道。”当下取出火刀火石,找了易然之物,生起了火来,当先一人就要往洞里去,哪知张愚道:“三弟还是我走前边吧,我为大伙开路……”李少夕感动的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在后边,看好二位姑娘,也好有个照应。”张愚还想说些什么,道:“可是,你是……”李少夕打断他道:“咱兄弟三人,还说那些干嘛?”
聂云看张愚的眼神变了变,也不在说些什么,便要和李少夕一起走在前边,而李少夕已然走在了前边。洞里不宽,李少夕进了洞里,只见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禁心里头暗道:要是前边蛇啊什么的,可就麻烦了。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却大踏步往里边走了去,走了十来丈后,便稍稍适应了许多。到了一处,豁然开朗,里边情景可容下数十人,李少夕找到了一支火把,将火把点然,顿时把整个空间照个通明,但见一条石梯沿洞壁往上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来稍息道:“这里应该通往山上了,咱们些快走吧。”
当六人出了洞口的时候,都各自大吃了一惊,他们到了山的背面的一个半山腰上,此处方圆约莫二十余丈,但见得一座茅棚依山而建,茅棚前边有许多古松,古松却不高,弯弯曲曲好生漂亮,还有一些桃树,再有的就是叫不出名堂来的了,李少夕倒是奇怪之极,也好生向往如此美妙的“世外桃源”。不禁暗赞一声秒绝,心下想道:如此妙境非神仙莫敢居之了,这里一定住了位世外高人,等见了他得好好向他请教一翻不可……
众人皆是暗赞不已,聂云道:“这里是牧羊上人的住所不会错的了,想不到却是如此的美妙仙境,妙哉妙哉呀!”当下便向那茅屋走了去,到了那茅屋前正欲要敲门,举起手来却没敲下去,众人在疑惑间,聂云回头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他老人家在睡觉,看来是要等上一等了。”
张愚道:“等他做甚,我来!”众人正要叫他别去打扰牧羊上人睡觉,哪知他说着就大踏步向那茅屋走了去,举起手来便向那门敲了下去,口里大叫道:“喂,有人吗?牧羊上人在家不在?……”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那呼呼的鼾声依旧不停,张愚又道:“哎,老头我都听见你在家睡觉了,我们有事找你。”这下众人更是大吃一惊了,心想,他如此不礼貌要是得罪了牧羊上人可就不是好事了,李少夕赶忙道:“大哥,咱们先别吵了牧老前辈,他醒来了咱们自然会见着他的,你先别急。”
谁知道张愚又敲了两下,嘀咕道:“有什么稀奇,不见就不见,早晚叫你睡死了才好。”其实他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大老远的送了个镖,送镖撞了一个晦气,屁股都还没歇热便有是送人,不仅如此,而且还在那雪山之上上走了两天两夜早就心里不爽了。
谁知茅屋里传来一个苍老而玩世不恭的声音,道:“谁在老子家门前放臭屁呀,嘿……嘿嘿今天哪里来了人了。”言罢,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一个老头子便将门给打开了,只见他胡子花白,满头白发也是乱糟糟的,胖胖的却又不高,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一眼望见六人,不禁微微脸上一红,转了个身子又“啪”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盏茶功夫出来便已是把那头乱发给捆了起来,面目之间显然是刚刚洗净,胡子也理得干净了不少,众人一看都是禁不住想要笑,谁也没笑出来,但是,张愚却哈哈笑了起来,道:“是你这老家伙方才在骂我?我还真以为你真个睡着了呢?”
众人一愣,张愚还真跟这牧羊上人对上了,牧羊上人哼的一声,道:“你打搅我睡觉我还没怪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这人还真是的,真是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忽而又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娃来我家干什么来着?”
李少夕道:“前辈是这样的,在下等受聂庄主之托,要我们来跟您老学习铸剑之法,这是聂庄主的信,您看看……”李少夕一边取出那封信来,递与了牧羊上人。
牧羊上人道:“是聂云风?这么些年了他居然还记得我老人家,哈哈……太好了,这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啊?”
李少夕道:“还不知道,不过你开了自然会知道的”牧羊上人呵呵一笑,道:“说的是,说的是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看看这里边到底写了些什么?”他一边打开,一边唠叨不休。
大伙都好奇信上写的是些什么东西。牧羊上人一开始还呵呵直笑,看着看着就僵住了笑,众人均是不明所以,他看罢脸色甚是难看,一面将信收了起来,马上转为呵呵笑道:“哎呀,聂云风这小子,还真是记得我老人家啊!“聂云道:“前辈,这信上边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啊?”聂雨和聂惜也看出了牧羊上人神色间的变化,也忍不住问道:“是啊,前辈……”牧羊上人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啦,你父亲说是要你们跟我学习铸剑之法,哦,对了,那个什么……什么……情殇剑吧重出江湖了,叫我铸把剑将它收拾了而已,你们就好好的跟我老人家学学吧,来来来,都到屋里去坐坐,我呢,得过了几天再教你们铸剑之法,你们呢,也好好的在这里耍耍,我得去找找几块上好的材料来,才铸得成宝剑,我这都十几年了还没好好动过手了,可能记性不太好,忘了许多东西,等我准备好了,我再教你们,然后再铸剑。嘿嘿……”言罢当先向屋子里走去,众人不觉有些好笑,却也无赖,只好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倒也整洁,一张桌子两张石凳,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皆是简陋无比,在众人看来这屋子里一片冷冷清请,不禁暗道:这老头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之中,生活了不知多少年,怪可怜、寂寞的……
聂惜好生的同情这老人,当下道:“前辈你一个人住这里吗?都住了好长时间了?”
牧羊上人道:“我一个人住这里啊,好像是住了十七八年了吧?具体是几年我也记不清楚了,可有什么问题么?”
聂惜道:“没有,你有没有想过要出去外边玩玩呢?”
牧羊上人想了想,道:“外边可有什么稀奇的,好玩吗?”
聂雨道:“可好玩了,要不等我们学成了铸剑之法以后我带你一起出去玩玩,可好?”聂惜姐妹二人见他一个老头在这深山之中,甚是可怜他,想试一下他是否想去外边的世界瞧瞧,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又想了想,准备要说,张愚却抢道:“这老头子在山里呆惯,出了这山他如何适应得来,你说是也不是啊。”他一面向牧羊上人做了个鬼脸。
牧羊上人却道:“去就去,谁怕谁呀,不过我得找个徒弟,不然我这一身功夫也没得一传人,那多可惜呀。”
聂雨道:“是呀,前辈要是一个人成天呆在这荒山老林的多没意思啊,说不定出去以后还能找到一个好徒弟呢,你说是也不是啊!”
牧羊上人微微沉思一下,道:“我想要这小子做我徒弟,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指着张愚要他做他的徒弟,一面又向众人笑道。“嘿嘿,我去拿坐的来,你们先等我一下。”
他一边说完便往里面一间屋子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拿了几个木头来笑,嘻嘻的向大家道:“大伙将就坐着……”他又向张愚道,“你答应是不答应?人家想做我徒弟都还没得做呢,我看你也别想了,等晚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就是我徒弟了,你说好是不好?”
张愚正说出数语来,却不知他是否愿意做牧羊上人的徒弟,但有:世外草屋藏高人,忽忆已望受徒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