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也没好气道:“我可不想做你的徒弟,你不就一打铁的嘛,俺要学就得学上层武功那才管用呢,跟你学打铁多没前途啊。”牧羊上人气道:“嘿,你这小子气死我了,打铁有什么不好,再说了老子的武功有几个人能打得过我了?你还不想做我徒弟,我看你做是不做?哼。”张愚说他是打铁的就把他气得不轻,一面也不想做他徒弟,再着还以为他没武功更是气上加气。
张愚微微一愕,道:“你会武功?”牧羊上人有些得意道:“你可想要试试?”张愚也不加思索,便道:“试便试,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不信你一个打铁的能把俺怎样了,在这里打还是去外边打?”
牧羊上人道:“打坏我的家具你陪得起么?”
张愚又是一愕,道:“不就几个破桌子破碗的吗?有何陪不起?不信你到咱山东去瞧瞧,那才叫气派呢,桌子也是名满江湖的班宏打成的,那才叫好呢,你这些破烂能管几个钱啊?”
牧羊上人又是让他气得不轻,道:“那又怎样,你到底做是不做我的徒弟?”
张愚一口咬定道:“不做,除非你打得过我。”牧羊上人道:“这有何难,出去外边打一场不就知道?”
张愚道:”去就去,怕了你了还不成?”
众人被二人一吵一闹都给搞糊涂了,李少夕正要去劝张愚,哪知张晓岚又道:“大哥,你可轻点别将他打趴下了,看他一个老头怪可怜的,再说了咱们还得向他学习铸剑之法呢。”张愚嘿嘿一笑,道:“二弟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不会将这老头打趴下的,但是咱们也不能扫了咱山东人的面子不是?”张晓岚道:“这就好……”
李少夕忙道:“大哥使不得呀,咱们是来找老前辈学习铸剑的……”聂惜姐妹二人不怕他们会闹得解不开,看那牧羊上人老顽童的样子,甚是好笑,也不加劝解。聂云更是不去理会了,他想,张愚这样粗鲁的样子是该好好教训一下的,所以只等着看好戏,他认为张愚一定讨不了好果子吃的。
李少夕也无语,只好跟着出了茅屋,牧羊上人和张愚二人拉开了距离,张愚道:“老头子,我可要开打了啊,你得小心了。”牧羊上人呵呵一笑,道:“你来试试。”
张愚叫“好”的一声,呼的一拳就打了过去,一拳刚猛有力,然而牧羊却笑了一笑道:“小子,你这点功夫用来打畜生都成问题,怎么能是我的对手呢?”张愚一拳看是要将牧羊上人打趴下不可了的时候,众人均是为牧羊上人捏了一把冷汗,哪知正要被一拳打趴下的牧羊上人不避不闪间便在张愚的面前消失了。张愚正疑惑间,却“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张愚的脑门上,牧羊上人笑呵呵的道:“小子你可服气?”张愚被这一巴掌打得火起,骂道:“你这臭打铁的老家伙使诈,这不算,躲躲闪闪的算什么好汉,要打就凭真本事。”
众人哪知道张愚耍无赖,不禁更是想笑,牧羊上人则是一愣,没好气道:“你到底懂不懂武功啊……好好好!你这个徒弟老子是要收定了,你这笨蛋熊样只适合打铁的多,是块打铁的好材料。哈哈……”张愚一听,更是气极,道:“我是打铁的好材料?你是不是瞎了眼睛了?将来老子还得上战场杀敌呢,你这老头不识相,等到老子当将军的那天,有你好受的,来呀再打,我就不信了。”说打就打,不让牧羊老头说话就呼的一拳又打了过去,一身蛮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老头一看更是乐了起来,暗道:这可是个好徒弟啊。
张愚一拳打来,老头依然不闪不避,张愚一瞧心里觉得不对,便又呼的一下收住了拳头,道:“你到底会不会打架啊?”牧羊上人道:“怎么不会?”张愚道:“那你怎生的就不出手呢?”牧牧羊上人道:“你还没打着我呢。”张愚道:“打着你了,你焉有命在?”牧羊上人道:“你都没打着你怎生的知道我就没命了?”张愚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是将你打死了,我可不负责的。”牧羊上人道:“你来打一下试试。”张愚道:“好!”聂氏兄妹和李少夕正哭笑不得,哪知张晓岚插道:“大哥,这老家伙有些本事,你要小心才是,要不要我来帮忙?”张愚得意道:“二弟你这就不对了,要是以后传出江湖,说咱兄弟二人欺负一个打铁的老头,那我们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混啊。来,老头,看你一把年纪的,我就不欺负你一个打铁的了,我让你三招。”牧羊上人道:“你这后生娃娃好不识趣,我让你十招如何?”张愚一听,心下窃喜不已,忙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我打赢了你,你以后得做我徒弟,怎么样?”牧羊上人道:“我老人家何时说话不算数了,你先打得过我了再吹牛皮也不迟。”张愚道:“好!我可开打了啊”
张愚仍然是一拳打了出去,本来一拳要打牧羊上人的脑袋的,他想了一下,要是一拳把他脑袋打扁就不好看了,顿时拳一改方向,一个直拳直捣左肩,又一摆拳打老头的右半身子。老头微微一笑,横手一扫,轻描淡写的将他的拳格了开去,仍然不出招,张愚还是不信邪,加了两层力道,呼的又是一拳捣向牧羊上人的胸口,他知道牧羊上人喜欢躲躲闪闪的。在一拳没打着他的时候,张愚又是呼的一个地堂腿扫了过去,这一脚是扫中了牧羊上人的了,可是当他这一脚扫去时,他却暗叫苦不已,他扫中的哪里是牧羊上人的脚了?分明一根石柱子嘛,脚下传来一阵阵占心的痛,却又不便于面目间表露出来,强忍着,便又一个机灵滚了过去,左手二指要点牧羊上人的章门,右拳去打牧羊上人的环跳穴,动作之快,委实可观,连他自己也觉得甚满意。
牧羊上人一看便知他的伎俩,当下默运玄功在两个穴道之上,张愚见他仍是不闪避,心下窃喜,暗道:这回看你还死得了死不了。
哪知这一点一拳打去是打实了,但是却像是打在木头上一般,他心下更是一惊,暗道:这老家伙果真是个高手,看来还是不跟他打的好。一个返身,跳开离牧羊丈许之遥,道:“你这老家伙有点邪门,我不跟你打了。”牧羊上人道:“那你是答应做我徒弟了?”张愚道:“你也没将我打败啊,我们不打了,也没打完是不?所以我也不用做你徒弟。”牧羊上人道:“这都没打完你就怎生知道我没将你打败?”张愚道:“我现在不想打了。”牧羊上人道:“你是打不过我了,所以你才不想打的,这哪算个男子汉嘛?”谁也不曾想到牧羊上人也会激他一下,这一激倒把张愚给激怒了,道:“谁说我怕你了,谁说我不是男子汉了?只是你干吗老是让我打你,这多没意思啊。”牧羊上人道:“好我便不让你了,我可要开打了哦。”
张愚暗道声不好,可这面子也拉不下来,索性跟他干上,口里不住骂答:“老家伙也叫你尝尝大爷的厉害。”言罢右跨一步,一提丹田之气,两拳交叉,闪电一般向牧羊上人招呼而去。牧羊上人笑一笑,又是左闪了一下,右闪一下的,张愚一连几拳都打了个空,不禁气极,正当怒火中烧的时候,牧羊上人忽然右掌一伸,正好和张愚的一拳接实,张愚顿时感到打出是力道像是泥牛入海一般,全然没了底,正大吃一惊间,忽而传来一道绵绵之力,宛若止水一般‘沁’过来,渐渐的便大了起来,像小溪一般,清幽潺潺;再者便是那滚滚长江一般,滔滔不绝,汹涌之极。张愚正要挣扎开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才要退却之时,便风筝一般轻轻飘了出去,撞在一块大石头之上,却一点事也没有,不禁暗道:原来你这功夫之是吓唬人而已,根本伤不了人啊。
张愚起身离开了那石头,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却发现刚才靠着的那块石头居然“哗”的一声,化成了一堆碎石,张愚大惊之余,心下暗暗叫声:好险。众人均想:这接张愚的一掌若打在人的身上,那还了得?哪里还有命在?
牧羊上人嘿嘿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要做我徒弟了?我说过了我的功夫很高的,你就是不信,幸好我放你一马,不然你小子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我打一下的,你那点功夫我说了打畜生都打不死的。”
张愚还是死要面子,道:“我也不能这么便宜你了啊,说做你徒弟就做你徒弟那我多划不来啊。”牧羊上人道:“那你要怎样才肯做我徒弟?”张愚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诚心收我做徒弟呢?”众人一想,这张愚是不是有问题啊,人家武功何等高强,要收他做徒弟还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推三阻四的,真个难以猜测、愚蠢之极。
牧羊上人道:“怎么就不是真诚的了?”张愚道:“那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啊,不然我怎生知道你是诚意的啊。”牧羊上人一想,觉得也对,道:“那我就先送你一把刀怎么样?”张愚道:“什么刀?要是破铜烂铁的话,你就自己留着吧。”牧羊上人道:“什么破铜烂铁了?老子当年年轻的时候用的就是它,一说起老子的刀来,谁个不怕它?不说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的恶人成了刀下的亡魂呢?”张愚心下一喜,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刀在什么地方啊,想要我拜师至少先让我看看了不是吗?”众人真敢匪夷所思,这二人疯疯癫癫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笑,一想也就想通了不少,二人性格极为相似,不管是言谈举止间无不像极。一个收徒心切,一个死要面子,才闹了一个大半天。
牧羊上人嘿嘿一笑道:“大伙先进屋里去歇息一下。我去拿刀。”言罢进了屋子里边去,大伙也跟着进去,都坐了下来。张晓岚对张愚道:“大哥,这老家伙的武功好生厉害啊,你拜了他做师父将来一定是个高手。”张愚一笑道:“只要不是打铁的就好。”
牧羊上人取来了那把刀,笑呵呵的道:“看看,就是它了,怎么样?”
张愚接过刀来,把裹住刀的布仍在地上,露出一把漆黑且一点光泽也没有的刀来,众人只感觉寒气*人,心里暗道:果真是把好刀。
牧羊上人道:“怎么样,该拜我做师父了吧?”
张愚正要说话,李少夕道:“大哥,既然老前辈收你做徒弟,传你一身绝学,还不快拜谢他老人家。”张愚倒不答李少夕的话,对牧羊上人道:“算你运气好。”言罢果真拜了下去,三个响头之后,牧羊上人才道:“好好好,乖徒儿。”
由于茅屋里的粮食不多了,众人带的干粮还有许多,当晚无事,次日牧羊上人说是去找些野味来吃,顺便整理一下打铁所需的东西,当然他是要张愚跟他一起去的,说是顺便传他一些东西。不知他们是否能把剑铸得成否?正是:拜师不易收徒难,绝世宝刀当礼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