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惜情殇出鞘,近她身旁的人都是她下手的对象,不管是哪一方。郝连成向洛小惜出了手,他不敢大意,从要间抽出一柄软剑来,暗提一口气,运起八成功力来,一抖软剑,只见那软剑在他手上舞得笔直,“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一招“白虹贯日”刺向了洛小惜。
洛小惜手中之剑寒光暴涨,她的身法快极,在三十二个黑衣人之中穿梭自如,好似游蛇一般,眨眼功夫便有一个黑衣人膀子子上挨了一刀。她本要一剑再刺一个黑衣人,忽然郝连成剑刺来,百忙之中,她回剑一招“倒泻天河”迎着郝连成的剑“逆流而上”,与郝连成的软剑擦身直刺,情殇就是情殇,谁与争锋?郝连成不知洛小惜功力如何,他更是知道情殇是一把绝世无匹的宝刃,不敢与之缠斗,只有避其锋芒而出其不意方才是上上之策,手下稍加几分力道,手中软剑登时一横,使了个“粘”字诀,剑像游蛇一般缠住了情殇,郝连成左跨一步,剑一引,将洛小惜的情殇往左一带,左手疾伸,一掌扫了过去。
只听得洛小惜手中情殇“嗡”的一声,虽是如此,剑仍然叫带了过去,只是,郝连成万万没想到的是,洛小惜的剑仍然一点变化也没有,一招好似要等完全使老一般,这一招看似简单,更是要使老了的一招,却暗藏着三个后着,忽而剑一变,摆脱了郝连成的软剑,划了道弧线,从郝连成腋下刺了过去,往上一提,便要刺刺入郝连成的喉咙,郝连成大吃一惊,百忙之中,软剑亦是向上一提,登时又缠上了情殇,左掌顿变,二指疾伸,便要去抓洛小惜的腕脉。洛小惜手中之剑只是稍稍一变,又划出三道弧线,分刺郝连成咽喉、胸、腹。她手中之剑无坚不摧,丝毫不惧郝连成的软剑,倒是郝连成一出手便是忌惮她手中情殇,在兵器上是吃了不少的亏,但好在郝连成的剑是软剑,以柔克刚,对付情殇倒是绝佳的兵器了。
二人的兵器轻轻一碰,“叮”的一声,郝连成手中软剑登时开了个小小缺口,郝连成暗暗吃了一惊,心道:“情殇果然厉害。”一个回合下来,显然郝连成是稍稍吃了大亏了。郝连成不禁道:“果然是好剑!”虽然说话,可手底下的工夫丝毫不敢稍泻,手中软剑顿时变化快极,长剑一抖,又是一招“北雁南归”,左掌疾扫,掌风凌厉,剑法更是精绝。
“冰天玉女”梅傲霜她这一行,大家具是不明白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众人寻思:他此来定然是为了“东君令”而来的。
那些黑衣人疯也似的向在场所以的人下了杀手。梅傲霜一条绫丝彩带,妙馒狂舞,时而好似一沥秋水,时而又如一支长枪,如长剑,寒光倾泄间,大有开天辟地之势。柔时如烟絮,如清风,更似清水,无孔不入,舞到妙处,更如那九天玄女御风踩霓,偏偏起舞,身姿卓绝,美妙之极。
“北宫八怪”“燕云二十四鬼”具是蒙面的黑衣人,半句话也不出,都使的是独门兵刃,下起手来狠辣之极。“冰天玉女”梅傲霜得知“东君令”重现荆州,来此自然是为“东君令”而来,其实梅傲霜师祖在当年泰山立誓之时也在其中,所以她也是来保护这“东君令”的,不巧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总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了,“东君令”也绝不能能落在郝连成这等奸人之手。
梅傲霜以一敌四还是尽占上风。而“闽南三怪”见有热闹可凑,自然不肯闲着手脚,再说,这群黑衣人对除郝连成以外的人下手,哪有不出手的道理?总不能叫别人来取自己脑袋吧?
白竹竿喝道:“你这老家伙忒毒了,居然叫这许多人来,是不是想打群架?”黑枯藤道:“我看八成是这样的,咱先将他修理了再做道理。”他枯藤唰唰一扫,迫开两个黑衣人,直窜到郝连成身旁,枯藤疾扫向郝连成,他也不去管洛小惜,只道要发泄方才一口恶气,才算作罢。蓝彩凤一把短刀一把短剑也忒了得,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一见黑老怪去斗郝连成,自己当然是少不了的,也扑了过去,白竹竿更是不可作罢了,也去斗郝连成。
他三人只是为了出一口气千里迢迢来找慕容怜雨晦气的,一来就跟郝连成干了起来,心里有气,自然要先向郝连成发去,白竹竿又不肯对慕容怜雨下手,这下子抓住了郝连成更是不可放过。
洛小惜见三怪来斗郝连成,她便撤开了剑,一个飞身落在陈隐面前,口中喝道:“令牌呢?”
陈隐一人斗四个黑衣人,大感吃力,百忙之中道:“想要拿‘东君令’不是不可以,明年七月齐聚泰山之时,自然是谁都有机会。”
洛小惜道:“废话少说,拿是不拿。”
这时,宫世杰道:“小师妹,你要是来抢‘东君令’的话,那我只有先得罪了。”
洛小惜道:“就凭你?”
宫世杰道:“小师妹一别十几年,你的武功进展神速,好,那就得罪了。陈大侠我来会会她。”
陈隐一人力敌四个黑衣人,这下可真是手忙脚乱,险象环出,如果洛小惜当真向他出了手,只怕撑不了十招,便是血溅三尺了。好在宫世杰向洛小惜出了手了,宫世杰青钢剑点了出去。
洛小惜冷冷道:“那好,我就先杀了你。”言罢,情殇剑“嗡”的一声,一招“玉女投梭”望宫世杰招呼而去。
宫世杰和洛小惜是同门,但是,宫世杰并非聂云风,他虽然喜欢洛小惜,但是,当年洛小惜跟聂云风好上之后,他已是心灰意冷,所以他出手顾忌颇少,一身绝学也好方便施展,一招“大漠孤烟”迎了上去。
名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说时尺,那时快,二人宝剑相交,宫世杰宝剑没有断,洛小惜道声:“好内力。”宫世杰剑一回,又递出一招“佛光普照”,他虽说已不再对洛小惜生情了,但是出于当年的事情,心底下也实在不忍心将她杀了,所以一招“佛光普照”指在伤敌,洛小惜岂是看不出?她早已恨透了宫世杰,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招“玉女投梭”一变,改成“恶蟒出洞”即刺宫世杰左腕,宫世杰见她招式一变,改刺自己左腕,便知此招定是虚招,左手二指一弹,使出“弹指神通”指法。说时迟,那时快,洛小惜剑一*上,宫世杰二指弹出的瞬间,右手青钢剑斜里一挑,也刺向了洛小惜的腕部。
洛小惜的剑被“弹指神通”一指微微荡开,宫世杰青钢剑刺来,眼看洛小惜手腕将中一剑,谁知洛小惜身法一变,当即使出“鸽子翻身”绝妙身法来,险险让开了宫世杰一剑。
慕容怜雨来此自然是为了“东君令”而来,但是,她不是要抢“东君令”,她是来保护它的,当年泰山立誓他的师祖也在其中,所以她不能看着“东君令”落在郝连成这等奸人之手。所以他向黑衣人出手毫不留情,剑一出鞘便是杀手招,她号称“倾城雨剑”剑法造旨自然是深不可测的,剑一出手,一招“点点秋雨”扫向两个黑衣人,剑法之美、之妙,好似散花天女,加上她本来就貌美如花,使出“倾城雨剑”当真是天女下凡一般,曹子建《洛神赋》有云: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慕容怜雨身姿之美,实在是与之丝毫不差。
李少夕看得这一切,不觉暗赞她的绝美,心道:“真个是美若天人,只怕聂惜也稍逊她半筹吧?”慕容怜雨那徒弟名字唤做:紫铃!落在顾不来的船上,被顾不来救下,点了他的穴道,在一旁观看长中打斗。
慕容怜雨剑法妙极,对上的是“北宫八怪”中的两人。“北宫八怪”中的任意一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慕容怜雨以一敌二仍是自若如常,丝毫不见破绽,倒是那两个好手,被她攻得手忙脚乱,先机渐失。
那边“荆山三隐”和“长江五侠”渐渐险象环生,尤其是陈隐他对上的是三个“燕云二十四鬼”和一个“北宫八怪”,已渐感不支,那三人使的都是独门兵刃,那个“北宫八怪”之一的好手使的是方便铲,他臂力奇大,每一招打了下来,陈隐都感到虎口发热,再加上另外三人使的都是弯刀,凌厉非常,每招都对陈隐要害,陈隐全丈步法精妙,还勉强支持。
到得六十招左右,那个使方便铲的好手一铲照头打向陈隐,陈隐被四人攻得只有招架的份,当下举剑相迎,铲剑碰个正着,陈隐虎口热辣辣的一痛,正待应变之既,三个黑衣人弯刀便削了过来,一个后力不继,腹下已然吃了一刀,刀口约莫寸半来深,血如泉涌,他不禁苦道:“我命休矣!”正思忖间,又吃了一刀,挨了一掌。
脚下一个跄踉,便已栽倒在地,四人抢了上来,这时郝连成道:“留活口。”一人伸手便要点他穴道,另外三人的兵器便也要架上他的脖子。
钟隐瞧见陈隐便要被擒,大喊一声:“大哥。”就这一愣神功夫,左臂一凉也吃了一刀。
就在陈隐即将被擒的一瞬间,忽然一个人影从江面上箭一般的飞向陈隐和那四人中去,来势太快,众人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见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人在半空,二指疾伸,使出少林寺的“拈花指”,破空飞出数件“暗器”来,来势快极,那四人无遐顾及,举起兵器便挡,那四人应变快极,举手间便将那几件暗器尽数打落,那暗器轻似鸿毛一般缓缓坠地,那四人一瞧,兀自大吃一惊,哪是什么暗器了,只是几片随手摘来的树叶而已。说时迟,那时快,来人一手抓住陈隐,一个回身,似离弦之箭一般,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荆州城头。
这下变故只发生在眨眼功夫,众人始料未及,郝连成虽然跟三怪斗在一处,但他始终是一代武学高人,眼观八方,见得这一变故,心下亦是大吃一惊,当下大喝道:“别让他逃了!”又向那三怪大骂道:“你这三个王八蛋,坏了老子大事了。”
白竹竿道:“老子今天就是要坏你大事,你当如何?”
郝连成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虽然在说话,手底下始终不慢丝毫,言罢,软剑一抖,使出一招“横扫千军”,白竹竿道声:“不好,这老杂毛要拼命。”黑枯藤道:“咱们三个不怕他一人,纵然他拼了老命,也拿我们兄弟没法子可施,先让他发一小威风……”
白竹竿道:“有理,咱们只管招架,看他有什么本事。”
三人当下也不去还手,只是一边举起武器招架。忽然蓝彩凤道声:“不好!”
白竹竿道:“有甚不好?”蓝彩凤道:“这老家伙想要跑。”话才落口,郝连成已然跳出了战圈,向荆州城施展轻功扬长而去,口中道:“给我杀了这三个丑八怪。”
郝连成当然是去追陈隐和带他走的那人。
且不知他是否追得上,但有:江湖风云有变故,世外各家起纷争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