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东君一令号天下,试问鹿子死谁家
杨云青2015-10-25 02:533,942

  “长江五侠”这下子业已知道事情不再是那么简单了,本来只是借机来和这“荆山三隐”比划比划的,的确张九州之死与这三隐有一定的关联,但事出意外,也无从下得来毒手与三隐拼命,再说了,这“东君令”如此令天下英雄这翻唾液,自然是不能丢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故此也便见机行事,能拿到“东君令”自然是好事,不能拿到,倒也可以帮武林正道保护这“东君令”也不是不可,一来可以博得好名声,二来以后在江湖正道之上赢得一席之地。

  大伙真正关心的便是这“东君令”。陈隐道:“当年泰山之上,江湖各门各派结盟,助太祖一统天下,成就大业,所立下血誓,具在‘东君令’之上,有‘东君令’者可号令天下英雄。后来天下大定,本来在天下大定后,这‘东君令’是要当即毁去的,但后来燕云十六州一直没定,‘东君令’也就不曾毁去了,后来太宗时‘东君令’便没了音讯了,直到二十五年前,‘东君令’在蔡京之手出现,眼看江湖将落在奸人之手,不过,好在江湖正义之侠士大有人在,为了挽救江湖,‘一剑倾城’路长空和‘长恨歌’风四海二位大侠拼死从蔡京手中夺得‘东君令’,唉,可惜‘长恨歌’为掩护‘一剑倾城’将‘东君令’送出,自己身先死去,但是,‘一剑倾城’从此下落不明,‘东君令’也从此不闻音讯,只是,‘一剑倾城’的剑在二十年前从出李昆仑之手。”众人听到此处无不想问这‘东君令’的下落,为何又传说在“三隐”之手。

  李少夕在小舟之中听得这一切,心道:原来情殇是我爹跟路长空得的啊,那么我爹的剑法肯定也是跟他学的了,只不知这位路老前辈现在是否还活着。唉!“这‘东君令’委实了得,不仅是江湖上唾液之宝,更是各国要灭掉宋庭的‘前锋上将’,如若落在奸人之手,别说是武林,只怕大宋江山也更加难保,谁要是拿了‘东君令’只需振臂一呼,天下必然大乱,等下绝对不让这郝连成将‘东君令’抢走。”注意打定,便轻声向顾不来道:“顾叔叔,等下那老贼如若抢得了‘东君令’,恳请出手制止他。”

  顾不来自然明白李少夕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不作言语。

  郝连成和“闽南三怪”正打得半斤八两,忽听得这“东君令”的消息,郝连成虚晃了两招,跳出战圈,道:“老子现在不跟你们这三个王八打了。”白竹竿一听,气道:“你敢骂我们是王八?”郝连成道:“骂你便骂你,你当如何?”白竹竿更气,道:“那就是找打。”黑面汉子的名号就叫做黑枯藤,当下也是有气,道:“对,你这老杂毛简直就是找打。”说着也要上去再打。那丑陋之女叫做蓝彩凤,偏偏人长得丑陋之极,却起了个极是好听的名字,瞧她模样再去叫她名字之时不觉不伦不类,端的好像鲜花插在牛粪之上一般,不觉好生令人发笑。

  丑陋之女蓝彩凤也接道:“我们三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郝连成关心的是“东君令”懒得理会这三个怪物,道:“你们三个王八要死也不急在这一刻,等我办成了正事,再来打发你们。”

  白竹竿道:“你要办什么事?你这老杂毛,没甚好事,想必是来抢那令牌的。”此言一出,众人默然不语,却各怀心思。

  郝连成是来抢“东君令”的无疑,但是此人向来阴毒狠辣,自然不会一个人身犯险境,他必然有同党一起。郝连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这三个王八蛋要是助我一臂之力的话,老子一高兴了,说不定放你们一马倒也说不清楚。”

  黑枯藤道:“你放我们一马?先问问你黑大爷手中宝贝同意与不同意。”说着他又想要来跟郝连成大打一场,手中的枯藤扬起正待打出之时,忽然,从水里、树上、地上闪电一般冒出一群黑衣人来,动作之快,身法之绝妙,全全都是一流的高手,众人瞧之无不骇然。一群二十多个黑衣人都往郝连成身后站定。郝连成笑得更是得意了,大笑罢,道:“只要把‘东君令’交出来,或可免去一死,沈得到老夫出手之时,片甲不留。”

  冰天玉女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如何,就这几个辽国脓包也敢放肆?”

  慕容怜雨道:“这些便是‘燕云二十四鬼’?”郝连成哈哈一笑道:“慕容女侠好眼力,不过,我想‘倾城雨剑’是不会看上‘东君令’这等俗物的吧?”仇家不宜多结,少一个仇敌便多一分胜算,此时他更是希望那三个怪物跟慕容怜雨打将起来,如此,更是胜券在握。一来“荆山三隐”已然跟“长江五侠”结上梁子,他更觉得胜券已到九成半了。虽说有个“冰山玉女”在也不足为惧,“燕云二十四鬼”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冰山玉女”能一个对付五个八个的,终究无法斗得过这“燕云二十四鬼”,但是他郝连成向来做事沉稳,没有十成把握自然不会轻易去做。

  慕容怜雨轻轻一笑,他对“荆山三隐”道:“陈大侠,虽然‘东君令’是个宝贝,但是,他却是烫手得紧啊,何不将它送与这位郝连朋友不就没事了么?”众人一听这话,直感匪夷所思,方才还差点打了起来,这下子倒是帮起了郝连成的忙来。

  郝连成当然不以为慕容怜雨是要帮他的忙,也打了个哈哈道:“慕容女侠说得甚是,这要是大打出手那可是不好啊,一来伤了和气,二来嘛,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言语之中早已把东君令居为己有,墨长雄打断他的话道:“你这狗贼,谁和你是兄弟。大哥,我们跟陈大侠的事儿暂且搁下,万不要让‘东君令’落在这狗贼之手。”

  郝连成一听这话,原本的如意算盘算是只打响了一半,要是这“长江五侠”与“荆山三隐”联手,倒是不小的障碍,心下一怒,郝当下道:“好,敬酒你不吃,偏要吃罚酒。我且问你,陈隐,‘东君令’现在何处?”

  陈隐道:“郝连成,断然‘东君令’在我之手,你也休想得到,何况‘东君令’不在我之手。”

  “我再问一句,如若‘东君令’不交出来,我敢保证荆州城必然血流成河。”这话众人自然不会信他,郝连成忽然双眉一挑,大喝一声,“树上的朋友请现身一见。”

  先前那树上那个黑衣人一惊,只道是叫自己,正在踌躇间,要不要出去,便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先道道:“‘平波秋月’天方潭,系出两宗,一宗曰:平波,一宗曰:秋月。平波阴毒,秋月磊落,郝连成系出平波,第四代弟子……”

  郝连成道:“不错,阁下是?”那人道:“洛小惜!”

  李少夕一听是洛小惜当即便要跃出小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李少夕是无法冷静得来的,顾不来瞧他想要跃上岸去,便一把拉住了他,小声喝道:“你要是这么出去了,不但报不了你杀父之仇,这下子只怕小命也保不住,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出手的。”

  李少夕一惊,这当儿倒是想起了李昆仑的平时对他的教训:“虽大军压境,处生死之交关,当如临风烟、看细雨,怡然而自乐,心如止水。大丈夫当胸怀沧海之志,芸芸苍生具与为伍,顺天道而行事,求得天人之化境。”殊不知此话并非李昆仑所言,而是另有世外之高人。

  李少夕强自定了定心神,当下也不敢再冲动。

  众人一听得是洛小惜,正不知她的意图如何?郝连成道:“洛女侠,你不会是也来抢这‘东君令’吧?”

  洛小惜却不答他的话,兀自喝道:“宫世杰,你还不出来么?”

  那树上的黑衣人心头大震,自知行踪败露,再躲也是无意,脚下轻轻一点,闪电一般射向了场中,单是这分轻功已然惊骇世俗。脚一落地,便道:“小师妹,今日我且不与你理论当年之事,我受人之托,有命在身,他日定当给你一个交代。”

  李少夕忖道:“这宫世杰叫她小师妹,应该便是聂云风的二师兄了,只不知道,聂云风怎么样了?”想起了聂云风,他便想到了结义兄弟聂云,更令他想念的是聂惜,不知怎的,他总是想起她来。他又暗道:“如果聂云风当真不幸于世,可不知道聂惜会何等的伤心呢……”

  洛小惜道:“我也受人之托,不过,三月之后玉皇顶我要你的交代。”他脸上一冷,向陈隐道:“令牌呢?”

  陈隐道:“当日我也是受人之托,且不管令牌在与不在我的手中,但是,想要用它来荼毒武林,那是妄想的事。眼看大宋河山危危在即,虽百死,我断然不会瞧令牌落在奸人之手。”‘长江五侠’听他所言颇具浩然正气,不觉对方才所做之事颇觉惭愧不已,当下符合道:“我们‘长江五侠’也将性命豁了出去,这‘东君令’在,我们五兄弟便在。”

  郝连成道:“既然如此,好!那我们只好得罪了。片甲不留。”言罢,“燕云二十四鬼”便已出了手了,他们的兵器全是弯弯的带刺镰刀,动作快极,分刺“长江五侠”“荆山三隐”。

  “长江五侠”和“荆山三隐”此时同仇敌忾,各出绝技,陈隐和卓不凡、范隐武功在几人之中算要强上许多,每人勉强能敌三个黑衣人,而其余四人每人可对两个。还剩下还有七个黑衣人,“长江五侠”和“荆山三隐”更是难以招架,算起来应该是每人对三人尚还自胜下三人,所以便成了卓不凡、陈隐和范隐三人,每人对四个了,自然胜算皆无,好在卓不凡等身法、剑法绝妙,尚不至吃亏,但是想要还手,便是更难,算是相持不下之势。

  郝连成哈哈大笑起来,又大喝声:“血染荆州!”言罢,四下一阵啸声大起,刺耳之极,在场的算是慕容怜雨的徒弟功力稍是低微一些,再者就是李少夕的功力最差,这一震啸声震得他耳鼓“嗡嗡”作响,难受已极,顾不来再一次手搭上他的腕脉,又是一阵雄厚的内力传将过去,李少夕当即便觉好受了许多。感激的望了一眼顾不来。

  慕容怜雨娇喝一声:“滚出来,耍什么鬼把戏。”言罢,啸声顿杳,八个黑影从荆州城头上风也似的射落场中,二话不说,各抽出兵刃来,有剑、双钩、镰刀、鬼头刀、狼牙棒、方便钢铲、短枪、铁锤。各使得出神入化,向在一旁的众人出了手。

  慕容怜雨道:“是‘北宫八怪’。”说着将他的徒弟往李少夕船上一推,她似已经知道李少夕藏身之处,李少夕和顾不来大是一惊,顾不来示意李少夕先别出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泻露藏身之地。

  洛小惜也出了手,情殇一出,寒气森森,郝连成脸色一变,也出了手。冰天玉女也出了手……

  却不知郝连成能否血洗得了荆州?“东君令”该是落到何人之手?但有:天下奇门出奇人,自古正邪分两边欲知后事如何?轻看下回分解。

继续阅读:第十六回 群雄纷争东君令,怪客一现去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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