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明天的昨天,就像黑夜连着白天。每天以相同的格调,类似的味道,收紧着每一个生活的细节,好让日子过得难忘而紧凑。白昼,黄昏和黑夜多情地陪伴我金色的华年。就在我习惯了这种气息,这种格调的时候,生活突然抖动,搅动着我的安静。我说过,有时候习以为常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理所当然。
他每天晚上都会发短信,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倘若非要跟我有所关系的话,仿佛是很牵强的。作为仅存的礼貌和友情,我安静地回复者每一条短信。这是我的习惯。
依然记得他发给我的短信。
第一条.“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西瓜,不过你好像也还欠我一个冰激凌。”他发短信说。
“不就是一个冰激凌嘛,我明天就给你。”我回短信说。
第二条.“呵呵,谢谢啦,你的冰激凌,虽然不是我爱吃的。以后找个机会让你再请我一个。”他在第二天晚上又发短信说。
“呵呵,你也要小心点呀,小心我找个好的理由,让你请我吃两个西瓜。”
第三条.“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说点啥,那就简单地说点吧。好好复习,防止中暑。”这是第三天晚上他的短信。
“哼,晚了,我今天头特疼。”我回短信。
“不就是没有请你吃西瓜嘛,改天请你吃。”
第四条.“哎,刚说了明天休息会儿,我们老板又让我上班去呢。”第四天的他的短信。
“呵呵,没事,你姑且当做是能者多劳吧。”我回短信。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短信也要发给我。
第五条.“好好考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没问题,哪里像我们呀,又没学过。”考马克思原理概论的时候,他在与我隔壁的教室里。
“嗯,呵呵,你也是,祝你考个好成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五条了。接下来的短信我想我是不说了吧。
“老大,门神是不是喜欢你呀?”直到宿舍的孩子问我。
“不会吧。”我漫不经心地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是她们多疑,搞怪还是她们敏锐,聪明,我依然说我不知道。
如果我的话依然是那样让你信任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每天都发短信给我。是的,是我们白天说得太多了,混得太熟了,晚上开始发牢骚了。当时我是这样以为的。
自从她们开始怀疑后,便像一只只的警犬,咬着线索不放。每到晚上,手机荧蓝色的光亮起的时候,她们的眼睛便会如同饥饿的狗看见了骨头般,让我不敢直视。
“老大,我想看你手机几点了。”依旧和寒冰坏坏地笑。
“去你的,看你自己的。”
“我的不准,你的准,老大,老大。”
“行啦,行啦,看吧,反正也没事。”我自恃脚正不怕鞋歪。
“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看了看表。”她们往往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说,他是几点发得呀?”
依旧自知逃脱不过,便用一脸的温柔迷惑我,然后绞尽脑汁地说:“五十发的。”
“滚,四十九发的。”本想揭开她的面目,却一个不小心,她逃到了厕所。
这种行为,一旦放纵,便会有恶性循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竟然放肆地念起我的短信来,像唱诗班的牙牙学语的稚嫩的调子。
“老大,一定有事。”她们以一种无坚不摧的无以复加的肯定的语气说。
“随便吧。”我习惯性地耸耸肩,摆摆手说。
“他发短信我就回呗,我能怎么着呀?是吧。”我倒是很无辜的样子。
当时被她们吵得沸沸扬扬,我却还是不知不觉中,甚至没有考虑过。现在想起来我都佩服自己的冷静和安静。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可见流言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而这股力量是让我继续坚定,还是让我开始不安静,我不能预见。我开始让记忆停留,并回溯。去试图找一些蛛丝马迹,去证明我的看法,或者她们的看法。
回忆,终究是脆弱经不起敲打的。以往的一幕一景如同电影一般一闪而过,或快或慢的节奏里,来来回回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罢了。只有两个主人公。女主角是我,男主角是他,故事是我们俩的。细碎的细节像一地碎壳,瓜子仁一粒一粒地咽下,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而别人看到的只是一地发扬的碎壳而已。
好吧,我向记忆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他总是坐在那个离电扇远的窗子下,而电扇底下永远是我飞扬的头发。桌子上我的水杯里的水总是热的,尽管我总是故意地晾上一杯水想要在下午喝。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旁边。晚上我接电话的时候,他拿着耳机和饭卡在一边等着,示意我不用返回工作室。我想看电影的时候,他将电影安装在电脑上,只要我轻轻地触碰鼠标便可以看了。
我不知道这算是巧合,偶然,还是蓄意或乐意,再或者你说是有意。
太多的记忆,我不知道该怎样归类。
有一天,我兴趣忽至,说要到外面吃饭。我以为,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但他却一言不发地跟着我到外边。那时候看着他,才知道原来每天的同进食堂不是简单的顺路,顺时。
如果你感兴趣,这也许是一个不可错过的细节。
忘记了有一天他发了一条怎样的短信,我却回复说:“脚丫子疼。”
“好好用热水泡泡脚吧……”
“嗯,明天我穿拖鞋去上自习,嘿嘿,没事。晚安,好梦。”
第二天在上自习的路上遇见了他。
“你不是说穿拖鞋吗?怎么又穿了高跟鞋?”
“她们说穿拖鞋太丢人了。于是我又换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鞋,第一句说的是我的脚,我现在想想是很可爱的。
在工作室低下头,弯着腰认真而笨拙地修理着我的高跟鞋,好让我的脚丫子舒服一点,当我猛然间抬头,看见他俯下身子看着我的脚时,心里除了深深的羞涩,也有着莫名的感动。
他有时候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是习惯骑自行车的,于是我们往往分开走,因为没有等待的必要,至少当时我是这样想的。我想我们一起回宿舍仅仅是因为顺路顺时而已。
“呀,你不带上王旺呀?”凡淘在他后面打趣道。
本来已经在小路上的我,却因为这句话而折回,并追上了他们。
“真是的,把自行车给凡淘,让人家带上深蓝。”我笑着责备门神。
“就是,凡淘,给你,带上她回去吧。”真是孺子可教也。门神也煞有介事地说。我看着深蓝,始终沉默。
“行啦,行啦,还是你带上王旺吧,我不会骑自行车。”凡淘推辞道。
“且,装吧你,人家是不屑你的自行车,人家等着开轿车接她呢,哈哈。”我和门神大笑起来。
“王旺,你什么意思呀?”凡淘有点急了。
“没意思。”黑夜里别人看得到我的表情。
“不骑是吧,那我就不管了,走了,你和深蓝好好说啊。”扔下一句话,我华丽地转身。
“喂,他们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呀?”门神跟着我的身后说。
一时间,面对着如此诚恳而单薄的疑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病。”背对着他,好久,才说。
这些对立的态度和举动,没有让我发慌无措,乱了阵脚。我庆幸自己还是那样沉着和冷静。因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后来,想起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那样的安然。因为我的冷漠,我的孤高,我的心如止水。
我是不会对任何一个男生产生好感的,不管他有多优秀。如果我们非要有什么瓜葛,那一定是对方招惹了我。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若是友情,我奉陪到底。
我的心如止水和按兵不动引起了宿舍孩子们的不满。
“如果你没有感觉,就别回他短信,你得想好你对人家是个啥态度。”岁月发香说。
“呀,终于有一天,我教训老大了。”粟米也以过来人的姿态对我进行严厉的批评。
“老大,门神吧,不错,人挺优秀的,而且又高又帅。”岁月发香语重心长地说。
“他帅吗?”我故意打断,转移话题说。想要缓解气氛。
“不错啊。”
“真的,老大,好好考虑,能耐得住寂寞,大一不谈对象的人其实挺难得的。”她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粟米和岁月发香毫不间断地给我灌输思想,而我躺在床上,有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喜欢我,他是个很优秀的人,那我也许会慢慢地喜欢上他。如果他不喜欢我,他还是个很优秀的人,我也不会喜欢他,就这么简单。听起来还是一个重点,那就是看他的取向。
“其实,咱老大已经很明确了。她要是不愿意她就不回短信了。”岁月发香安静一段时间后,突然说话。其实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很是犀利。
只是我一度地选择沉默,任凭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只是想不到咱老大恋爱是啥样?”粟米一脸白痴地问。
“挺好的,咱老大穿着一身白衣服,打着伞,门神就在旁边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走着。”岁月发香显得比我还动情。
“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等你们都有了男朋友,我就当妈了。”粟米笑着说,可我却陡然间心声心酸。
我抱着一份深不可测却又简单明了的情感入睡。也许有一天我会习惯听那句“晚安。好梦。”抑或习惯不听晚安。闭上眼睛感受着周遭均匀的呼吸,那样的恬静迷人。这是一群多么可爱的孩子呀。再深沉而新奇的情感,却最终只能用这最俗的一句话说出来。
当大部分的人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在关注你飞得累不累,这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
一直到暑假,短信是没有断过的,其中有一些我依然清晰记得,而有些,变得模糊,但从来没有忘记。
七月八号是我离开学校的日子。
早上,紧紧地拽着被子角不愿意离开温软的地方。被窝,宿舍和学校,这份残存的温柔始终不能让我长久地逗留,因为心太冷。
在这之前的七月七号的晚上,我们一晚上发了很多短信。
“就要放假了,想想这五十天的假期,其实想想也挺漫长的。”他发短信说。
“那当然了,因为你不见我们老大有五十多天呀,哈哈。”宿舍的孩子偷偷地说。
因为有事,所以我没有及时回。
“嗯?人呢?应该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见我不回短信,他又发来一条。
“嗯,也是,也是挺漫长的,不过应该也快吧,刚才有事,现在才回。呵呵。”我回短信。
看来,他是真的在等我的短信。看来,我每天回短信也给了他等待的机会。
“回家之后,就好好地呆着吧,好好休息。”他又说。
“哎,吃不上肯德基了,呜呜……”我回答。他说只要我暑假在石家庄呆着就请我吃肯德基。
“没事,来学校以后,我请你吃。”算是安慰吗?
几个来回的短信后,我显然累了,不想在这样来来回回下去,我喜欢简单,喜欢直接。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呀?”我发短信说。
“嗯?你有话跟我说吧。你问吧。”他回答道。
“没事算啦。晚安,好梦。”
“你要是不说你能睡得着吗?呵呵。”他应该是得意地笑着吧,最好还是微笑。
“为什么睡不着呀?睡得很好呀,晚安。哦,忘了,你今天晚上看电影,不睡觉了。白浪费了我的晚安。”那天晚上我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
暧昧,是不是也可以说我们呢?
那种似是而非的模糊的感觉的确不是我想要的,人说,窗户纸捅破了就不漂亮了,可不被捅破不也不漂亮吗?也许,那层窗户纸里面与外面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呢?我想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我不喜欢那个时刻的自己,那个时刻的他,也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故事情节,不喜欢这种似懂非懂的不言不语的眼神。
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任性地继续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收拾好了没?吃饭去?”第二天早上门神发短信来问。
看着如此简单的文字,就是这么简单的文字去突然打破了我长久以来的安静。我知道这是没有任何修饰的直接,没有所谓的顺路顺时,没有所谓的习惯,只是他的有心为之罢了。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邀请,我是下意识里答应了,没有拒绝。我没有告诉他,其实那天早上我本打算不吃饭的。
看着门神站在食堂门口,突然有种被错爱的感觉。昔日里见惯了的等待,竟然毫无征兆地降落在我的头上,悄无声息。这种仓促和意外是人生哲理所不能解释的。
那天,我没有为什么,请他吃的。他也没有为什么,吃的我请的。也许是我们默契到不用有为什么,也许是我们足够笨拙到没有为什么,谁又说得清呢?
随后去了图书馆,路上,他收到一条短信,然后神秘地看着我说:“你猜,这是谁发过来?”
“我怎么知道呀?这么多人,我又不认识。”
“是你们老五。”
“啊?她说啥了?”我焦急地问。生怕泄露了某些隐性的动态。
“没说啥呀。”他眼睛里的微笑衬托着脸上的安静。
到图书馆又借了些许的书,还给了他一本,姑且当做消遣吧。
“本来想去送送你的,但时间太赶了。”回到宿舍后,他发短信说。
“没事呀,我自己能回去,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回家的,嘿嘿。”我竟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
可能我总是那样的被动,才会觉得连温柔都是这么的仓促。
这次,我是真的离开了。
坐在车上,才有了一种浓郁的离别感,淡淡的失落。这种离愁别绪,我以为我早已习惯了,但当久违的它咆哮在耳边时,我才懂,那依然是灼热的痛。它可以被遗忘,但不可以被删除。
透过车窗,看挤进来的阳光,去想这段来不及准备的感情,我知道很多时候我有过伪装和欺骗。我也知道我是无力再掩饰和压抑下去了。是的,这不是友情,是爱情,明目张胆的爱情,只是我还在固执地等待着那句标志性的句子,俗套而又令人怦然心动的话。其实,我要的不是那句话的动听,我想要的只是那句话本身所蕴含的肯定和确定。一句话,让我毫无顾忌地彻底地心安,只是他从未说过。所以我也固执而愚痴地冷漠着,压抑着。也许我还在等待着那个俗套的句子直到他的行动让我真真切切地没有一点慌张的时刻,或者等到我可以读懂他的每一个眼神的时候……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老大,来不及去送你了,不过,我们还是相信,门神会去送你的,慢慢享受这浪漫吧!哈哈……假期愉快哦。”依旧在我空间里留言。
“别在空间里胡说八道,我孤单地走了,渐行渐远……”
“唉,他有点让我们失望,打分:59.99!”
我晕。
只是我知道这份伪装和欺骗在爱情面前时那么的单纯和幼稚,是我在坚持一个小女子最基本的一点骄傲而已。
因为,在没有他的工作室里,游离着我偶尔的内心深处的怅然若失的感觉。喜欢一抬头就能看见坐在我对面的他,然后彼此相视一笑,那一瞬间的默契和羞涩。习惯了就那样一左一右地没有过多言语的安静的同路而行……尽管承认这些都是在他的主动之后。
一个成熟的女子像桃子,外软内硬,需要慢拿慢咬。而一个不成熟的女子像鸡蛋,外硬内软,需要轻拿轻放。我不知道自己对于女子的这种界定是否准确,但我却为自己的创意得意了好久。
而我,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鸡蛋了。外表的冷漠和骄傲只是为了挪一个更多的空间给柔软而已。
心动,怦然心动,静听那其中含着的一个婴孩般的坦白和固执,然后,远了,远了……
这个暑假,似乎是漫长的……
后序:我没有写过小说,我甚至还要骄傲地说,我看过的小说也是很少的。也许正是这份对小说的误解,或者说浅薄的认知,让我狂妄地吆喝着自己写的也可以说得上是小说。
关于小说,我想我没有发言权。很多人问我,你写了那么多字的小说呀?
不是小说,只是日记而已。我总是笑吟吟地这样回答。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捎带着对小说的敬畏,我不敢大胆地说自己写的也是小说。可是如果任何东西都要找一个像样的小窝来温暖的话,那我只好说是小说了。将其归类为小说,然后给它一个归宿。
给青春一个归宿,给记忆一个归宿,也给自己一个归宿。
起初,我是没有自信可以写完的,只是有门神的鼓励和支持,让我一步一步地坚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有人和我一样地期待它的完成。人,有时候信服别人远远超过了自己。
只是,他不会再看我的结局。
每个人,都是过去的集合,你未必都背负得起这些,但我还是学不会背叛,尽管你会骂我矫情。有时候,我只是想停留在一个有阳光的地方,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可以没有合适的角度,但那份对已逝过往的忧伤,却是那么的不约而同。
如果一切都已经失去,那我的过去还剩下什么?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迫着自己进行自我恐慌,仿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青春和回忆这样唯美而苍凉的字眼进行真切的体验。对于这种类似于残忍的方式,我把它看做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我们还可以为自己的矫情和忧伤,以及这份念念不忘找一个舒服的借口的话,那我们可以将这一切归咎于时代。
是的,这是一个时代的忧伤,痴情,与念念不忘。
有些人,有些事,只能在心田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后来的人,后来的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荒芜地死去。
何必可惜?有些经历,只要出现一次就可以了。荒芜的本身也是一种保留。与其说我们无可奈何地看着它去荒芜,倒不如*裸地说,我们在轰轰烈烈地心甘情愿地自知而自觉地这样行走着……
有些忧伤和幸福都是以一闪而过的姿态被我们仰望和靠近的。时光如冥冥之中的定数,必定如期而至,必定如期而逝。那些往常的岁月静静地又被岁月湮没在无常之中。
过去的日子如浮云一般让我幽幽地又活过了一次,体验着那些新的疼痛和苏醒。在我的记忆里,我总是在痛恨自己,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痛恨自己的理由。只是,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本太残酷的记忆,当我们经历的时候,我们往往都不会察觉,在记忆里的某一个人,某一片树叶,都会被我们珍藏或者忽略。然后,在某个有阳光的阳台上,翻看着过往,那些翻飞的尘埃,直淹到眼睛里……
也许,写到最后,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浓烈的爱恨,浓郁的喜好厌恶,但一切都归为平静,如汩汩细流,细水流长。
一段完美的结局往往归于感恩和安静。写过了这么多的文字,我想我唯一能够得到了的便是感恩和安静。感恩我所经历过的人和事,感恩那些悲喜,感恩那些惆怅。然后,安静地继续行走在我一个人,或者多个人的世界里。
在路上,行走,是一个人最美的姿态……
刚刚动笔的时刻,总是在想,这些文字是否有过价值,是否可以和所谓的文学有着一丁点的关系。这些想法总是显得过于功利,但对于一个喜爱文字的人来说,我总是渴望得到一些认可和肯定。久而久之,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想要的不是这些平淡庸俗而又浅薄的认可,而是一场心灵的苏醒。
但凡提到心灵,我们不是过于严肃沉重,就是过于嗤之以鼻,其实,心灵也不过就是一种情绪而已。我们的不能倾诉的情绪。
价值,文字的价值,一直都在。
也许,仅仅是为了一场祭奠。
在这一场文字的翻滚里,我的灵魂将一直存在,不得平息。
2010年夏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