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哥,你到底怎么了?”燕夫人紧紧地把天明抱在怀里,好像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
里。她还不时地轻轻地拍打着天明的背部,“别怕,别怕!我们都在这里!”
魏仁加看看红衣人已如飞地跑了,也没有去追赶。他知道追上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天明果然在燕夫人的慢慢的安慰中平静下来。
天明平静下来后,不一会儿,他恢复了神智和正常,看看自己倒在燕夫人的怀中,触处
软绵绵的,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由脸一红,一跃而起,感激地说道,“三妹,谢
谢你了!”
“可把我们吓死了,我都没有看见那个红衣人击中你的要害,你倒好像中了邪一样
呢?”燕夫人关切地问道。
“因果报应呀!因果报应呀!”天明喃喃而语。
“因果报应?”
“说来话长,这也是我一直放在心中的秘密,那个红衣人怎么似乎对我很了解?”天明
说道。
“看不出来呀?”魏仁加说道。
“有谁能轻易杀得了我?”天明傲然地说道,“可是我一直受不了心中从前过度的杀人
给我留下的阴影,我怎么不会想到:此人竟然能把我引入一种我从前杀人的心境中去,
让我内心一直受一种不可原谅的谴责,自责,自悔,难受,仇恨,血腥……我不
能控制我自己,我只能是束手就擒,引颈受戮,可是那个红衣人为什么又没有继续来杀
我呢?”
“放长线钓大鱼吧!”
“什么意思?”天明问道。
“我听说过‘天外飞天’这个组织一直在培育自己的力量,奇能异士往往想方设法收入
他们的囊中,他们先行试探,接触,然后进行说服,进而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不从者
杀无赦。我估计你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以后你的麻烦会层出不穷的!”仁加大哥说
道。
“我至死不会受他们的摆布的!”天明坚定地说道。
“也许由不得你了!”仁加无奈地说道,“据说只要他们相中的人,十之八九都是他们
最后的工具,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否则,生不如死!”
“那不如死了得了,一了百了!”天明说道。
“可是,已经晚了,你想死都是死不了的!你已经不是你自已的了,你已经从肉体到精
神都是别人的了!”
“那么就让我们来降妖除魔吧!”天明豪情万丈地说道。
“兄弟,你太幼稚了!”
“我不相信!”
“兄弟,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在李可一的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事,他和‘天外飞天’组
织有一定的联系你是知道的。”
“这我当然知道!明道师傅曾经也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我现在已在到处寻找他,可是
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并不能对他怎么样,可是我
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避开我?”天明说道。
“难道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或者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燕夫人说
道。
“我和他并没有往来,怎么会呢?”天明反驳道,“大哥,你继续说,刚才你说到哪里了?”
“话说广州南部宣城一带出了一个名叫卜天雕的飞贼,武功十分高强,杀人放火,采花
盗柳,几乎无恶不作。他每次作案过后,都爱在墙壁上画下一个白骷髅头。因而别人称
他为“骷髅盗”。骷髅盗曾经拜一西域异人为师,练就了一口混元真气,他能随意改变
自己的体形,变化不同的容貌;世人几乎谁也不知道骷髅盗的容貌长得是什么模样,身
材是高是矮,年纪是老是少。因此,官府虽然多次张贴榜文招聘武林高手捉拿骷髅盗,
但终因对骷髅盗的相貌和行踪缺乏了解,结果不了了之。”魏仁加讲起了故事。
“这个飞贼倒是和李可一有相同的嗜好,他在发迹前,专一靠干月黑风高夜出门的勾
当,你说的广州的事情,莫不是与李可一有些瓜葛?”天明说道,“你是想说‘天外飞
天’这个组织看上了卜天雕的飞贼的功夫?”
“不错,这个人虽然是无恶不作,老百姓是切齿痛恨,恨不得生吃活剥了卜天雕飞
贼,可是他的功夫太过诡异所思,非常人能奈何得了。”
“那难道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么?”天明大怒,“大路不平旁人铲,总有达人出来收拾他
的!”
“达人没有出来,‘天外飞天’这个组织却来盛邀此人加入他们的组织,其中曲折听我
细细道来!”
“你说吧!”天明和燕夫人很有兴趣地望着他,迫切地听他讲下去。
“却说距广州宣城南三十里处,有个盘马镇,离佛山镇不远的。镇上有一个名叫叶剪眉
的姑娘,人长得漂亮,歌儿也唱得好,水灵灵的,方圆几十里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时
人称为‘赛西施’。她的父亲叶鹤亭是个裁缝,因手艺高超,为人和善,享誉方圆百
里,生意做得特别红火。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是旦夕祸福。有一年春上,叶剪眉
和人结伴到敬亭山玩,当晚没有回来,住在了一个女伴的家中。谁料她第二天一早刚踏
进家门,就发现父亲倒卧在堂前地上的血泊之中,在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尖刀,一旁的墙
壁上画了一个斗大的骷髅头图案。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席卷一空。”
“骷髅头卜天雕专门大盗贼如此猖狂,竟然没有一个正直之士出来出头?”天明气愤地
说道。
“你看如今乱世,动荡不已,人人自危,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人来出头呢?”魏仁加道。
“官府呢?这些吃皇粮的人,难道是聋子的耳朵---是个摆设么?难道没有王法么?”
天明还是气愤愤地说道。
“兄弟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呢?如今的社会,皇帝是名存亡,哪里有人把中央放
在眼里?哪里把所谓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全国各地方的豪强地主,官绅大贾富翁,有
头有面的人物都是有自己的武装和保镖,团练,各自为政,人人都是官府,人人都是王
法!寄托在官府,你不知道,如今的官府与盗贼是一家,这边偷盗,那边给他放风望
哨,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对当前的社会竟然还存在着幻想?我实在是搞
不明白,你一二十年的光阴是如何渡过的,一点儿社会经验,一点儿社会常识难道都没
有么?”魏仁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