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虽然有时能够给人带来超越和突破,但大多数时候,给人带来的却是绝望与毁灭。至少,在余庆文的身上所体现的是后者。
渐渐迷失了自我的余庆文,在其迷失的过程中,那股疯狂的意识越来越强大了,慢慢的已经超出了余庆文的控制, “吼!”一声如兽般的吼叫声,从余庆文的口中发出,传出很远。这声吼叫声,昭示着余庆文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意识不再清醒了。
余庆文即使处于疯狂之中,但是或许是凭着本能的愤怒,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林府之外的那层防御罩。而后,他疯狂地向着林府之外的防御罩冲去。
结果不言而喻,余庆文的身体在碰撞到防御罩之后,被防御罩的反震之力,给震回了空中,并且在这次反震之下,余庆文受伤了。
可是发疯了之后的余庆文哪知道什么伤不伤,他只是一个劲的向着林府外面的防御罩冲去。一次次的身体与防御罩的碰撞,使得余庆文伤上加伤。虽然只是身体冲撞,未曾使用真气攻击,可是从空中快速冲撞下来的力道也不弱,余庆文身上因为这一次次反弹而受到的伤势的累积,也足以使他处于一个身受重伤的状态。
天宗的其他修者自然不能见到余庆文这般模样,有几位余庆文从刑堂带来的手下飞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身体牢牢地束缚住,使其不能再次的去冲撞林府外面的防御罩。
疯狂的余庆文哪里还认识这几位手下。任谁也不喜欢被人束缚住,那感觉很不好。处于疯狂中的余庆文,更是一颗心只在于林府外面的防御罩之上,他绝对不允许有人阻碍他去撞击林府外的防御罩。余庆文努力的做出各种挣扎,七阶修者的力量确实强大,在无意之间,他使用出了体内的真气。真气一出,纠缠着余庆文的那两位天宗刑堂修者在强横的真气之下,被击出很远。
“哈哈哈﹍﹍”余庆文疯疯癫癫的笑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及其好玩的事物。不过,这件好玩事物的吸引力显然比不上林府外面的那层防御罩。仅一下子时间,余庆文又开始了对林府外防御罩的一次次撞击。
“各位元老,各位师兄师弟,你们可一定要帮忙将我们堂主拉回来啊!不然这样下去,余堂主迟早会没命的!”也算余庆文的手下人有心,见自己无法拉回堂主,就向隆庆城的宗门修者恳求起来。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将余堂主拖回来?”一位天宗的六阶修者问道。
“可惜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余堂主可是七阶修者,我们若是贸贸然前去将他拉住,万一余堂主给我们来了一记狠的,我们还有命在吗?而且就凭我们六阶的修为能将余堂主拉回来吗?”另一位六阶修者对同伴回道。
“是啊!我们不是不想将余堂主拉回来,而是有心无力啊!若真的想将余堂主拉住,只有元老团的元老出手才有可能。”
见宗门后辈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并且一个个都盯着他们,天宗的这九位来自元老团的七阶元老自然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
“这件事情,我们还得谈论一番,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殷蒯作为这次天罚行动的监督者,自然只能由他代表各位元老出来说话了。
殷蒯其实也是不希望余庆文就此死去的,不然在场的这些同宗修者一定会有人认为是他将余庆文给*死的。那样一来,他就是跳进海里也洗刷不清了,只能白白的受此冤枉。
可是,同样的他们这些七阶修者也没有信心在不伤害到余庆文的前提下,将他控制住。若是将一位七阶修者直接杀了,或许对于这七位天宗的七阶元老来说还是一件可能的事情。可若是在不能伤害到对方的前提之下,制伏一位七阶的修者,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余庆文在疯狂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他突然来个自爆,那么我们还不被炸得个粉身碎骨,恐怕连一点渣都不能留下了。本来只死他一个人的,现在却被拉去和他陪葬。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愿干。”有一位七阶的元老显然对余庆文不怎么待见,不但直呼余庆文其名,还直接开口说不愿冒这个身亡的危险去制伏余庆文。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余师弟在我们眼前自杀吧!他这样去撞林府外的防御罩,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他终归是宗内刑堂堂主啊!我们若是见死不救,又将如何向隆庆城里的宗门修者解释,回到宗里之后,又将如何向宗里解释?”
“这也怪不得我们了。不是我们不愿意去救余庆文,实在是他自取灭亡。我们要考虑值不值得去救他。现在局势不明朗,若因为他一个人而使得我们天宗再次有所损失,他万死难赎其罪。当然,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之下,一切就好说了。若是谁能够想出一个好的方法来,那么我自然是原因救余庆文的。”
“话是如此说。可是余师弟终归是这次天罚行动的指挥者,若是他身亡了,恐怕你我众人也无法向宗里交代吧!”此时,殷蒯不得不站出来说上一句,不管其他人如何,就他而言,他自是不能坐视余庆文身亡了。
“这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疯癫了呢?”一句很是无情的话,从一位七阶元老的口中说出。
“许师弟,你还在为当年余师弟对你弟子进行惩罚之事生气?说起来,那件事情确实是你弟子违背了宗门的规矩,余师弟作为刑堂堂主就此事责罚你的弟子也是他职责之所在。你又何须至今仍然耿耿于怀?”殷蒯说道。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不是因为当年之事而对余庆文有所怀恨。当年我弟子犯下了宗门规矩,受到宗门惩罚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又岂能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