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想让庞德公和童渊,收韩风和庞统为徒。
庞德公意动,但毕竟自己年纪大,童渊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先揽下来说道:“这……”
司马徽不断向童渊示意,嘴上说道:“这什么?襄阳城内矢赂纶武,谁能比得上童老弟?”
“若德公不嫌弃,渊可以把这新领悟的剑击之术,教与统儿,虽算不了甚精深之法,也可在危急之时,增添点保命资本也。”童渊自从融汇了韩风的太极拳后,对教人习武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教体质好,膂力大,适合练武的人。太极,确实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上乘武学。
当今在襄阳,论武功谁不识枪神童渊?他说能增添点保命资本,岂不是等于让庞统多了半条命?庞德公笑吟吟的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妙。能得枪神教导,乃是统儿福气也。童老弟,若统儿顽劣你可别看老哥我的情面,该打时代我教训他便是。”
“哪里话,统儿甚是乖巧,我喜欢的紧。倒是风儿生性顽劣,老哥要狠狠替我管教才是。”
司马徽见其余人都随韩风去看哪‘积竹木柲’之术,四人无人不用再保持好好先生的形象,难得跟两位同样德高望重的兄弟说道:“喂喂,我说你们俩,怎么都想别人把自己徒弟、侄儿往死里揍呢?你们不心疼,我听着都心寒也。”
“我说司马老弟,你也别光在这夸夸其谈,我家统儿你可看得上眼否?”
“正是吾所愿也~哈哈哈”三位老大的欢快笑声,在这夕阳下传了开来。
而站在溪边看着一堆木头、藤蔓指手画脚的风筒(风统)组合,茫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三老卖了数次。韩风还研究着溪水下游,一大片白泡沫,奇道:“咦?这就是被冲出来的树浆么?”
“风哥哥,这黏黏的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成了韩风跟屁虫兼未来小师弟的庞统,在一边弱弱的问道。
陷入沉思的韩风,完全不知道庞统跟他说了什么,自顾自不断在嘴里念着:“树胶、加胶,加入胶浆能不能……?如果不行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善呢?郁闷,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以前为什么不多记住一点,现在不用这么头痛了……滑溜溜的,滑溜溜的……”
不断在念经似得韩风,倒是把小庞统吓了一跳,他轻声叫了韩风几次都没反应。难道是什么被什么神经鬼怪上身?想着想着小身体先是倒退几步,可是又觉得这样很没义气,狠狠跺了跺脚,又想上前唤醒韩风。
就在庞统做出‘英勇就义’的举动时,一只有力的臂弯把他拦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赵云,也发现了韩风的异常。在庞统有举动要把他惊醒之前,及时拦了下来,并说道:“统弟别慌,他是这样的,每次这样出神一段时间,他都会有新的奇思妙想,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打断。”
既然最熟悉韩风的人都这么说,庞统定下心来,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说道:“原来不是妖邪入体,吓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赵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深深感觉这韩风,误人子弟之深。这良心不跳人还能活吗?什么叫吓得扑通扑通的跳。
赶着下班的太阳公公,从山腰爬到山脚,三老等得不耐烦过来看怎么回事的时候,韩风才回过神来。天色渐晚,一行人加快脚步,往山脚庞家行去。韩风觉得因自己耽误了行程,向大家说了声抱歉。
庞家比起水镜庄,可是小得多。胜在地方虽小乐的热闹,大家围坐一起打火锅、涮羊肉,不亦乐乎。席间韩风不断的问庞山民有关刘家的事,庞山民知无不言一一回答道:“这刘伯父与我家关系很是不错。他们世代都在这山上植树种竹,所有粮食都是和我们山下的农庄兑换。”
“太好了,不知道师兄明天能不能带我过去认识认识……”韩风兴奋极了。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三老虽不明白韩风为何兴奋,他们也没那闲工夫去管,庞德公向司马徽眨了眨眼,示意他先开口,司马徽又转头看了看童渊。
童渊无奈的放下筷子,咳嗽了一声:“咳哼!那个风儿,你先别胡闹,为师有些事跟你说。”
闻言,在那边交头接耳的韩风和庞山民,马上正襟危坐,韩风瞪着他的小眼睛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过来。”童渊招招手,韩风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跪下。”韩风挠挠头,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但是依然毫不犹豫的跪下。
“不是我,向着德公。”
韩风挪了两下,把小脸朝着庞德公,没等童渊继续下令,自己先磕三个响头,开口说道:“学生韩风,拜见先生。学生日后必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不负两位先生教导。”韩风心想,小样想看我出糗,哼哼,难也。
“哈哈哈,好徒儿,果真如司马老弟说的一般,才思敏捷。这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倒是新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既拜在我门下,可知我将有何益你?”
韩风心想,你妹的,就没点新意?两位先生第一时间问的都是这样,难道是想让我先夸他一下?嘿嘿,让我作弄一下他也好:“请先生教我耕读传家、过安居乐业的生活。”
童渊马上吹胡子瞪眼,心想你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也在心里后悔,早知道刚刚就先偷偷告诉他一点好了。司马老哥都称赞这庞德公兵法谋略胜过自己,怎么这小子和庞山民接触这么久,还不知道呢?
庞德公苦笑摇头,这小子居然用自己日前搪塞刘表时的话,来作弄自己。若自己否认这话,就变成了自打嘴巴前后不一,若就这样敷衍了事,徒增笑柄,好小子未入门就给自己出难题。
这点小难题能难的到久负盛名,诸葛卧龙和凤雏的未来师傅,庞德公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见他说道:“这耕读之法,何需我教?你一辆水车便能自足一生也。你跟随司马水镜数年,难道鉴人之术至此而已?”
韩风心里叹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庞德公这反击确实让韩风拜服,这些年来通过童家客栈、美好居等生意所赚的银两,不说巨富,当个小富翁还是可以的。自己拜司马徽为师,竟然看不出来大贤庞德公有何真才实学,为何要用耕读推脱刘表的征辟?那等于认同了自己不会看人,看不清刘表的无能,这一来可是丢人丢到先生家了。
斗嘴斗不过老人家,韩风只好俯首认输说道:“徒儿愚钝,烦请先生教我兵法韬略,行军布阵、决胜千里之法。”
“哈哈哈,好、好、好,起来吧。统儿,过来向童师尊下跪。”庞德公看来对韩风如此识趣的态度,很满意。接着让庞统过来,拜了童渊为武术老师。
庞统现在唯韩风马首是瞻,学着他那般给童渊跪下磕头,用那幼嫩的声音说道:“劣徒庞统,拜见师尊。烦请师尊教徒儿斩将夺旗,横扫千军的无双武艺。”
此言一出,满堂轰然大笑。谁都知道他不是练武材料,最多也就是和那体虚气弱的韩风半斤八两。不过正所谓童言无忌,大家只求乐的开心,童渊当然是笑逐颜开的扶起庞统,答应下来。
拜师一事已定,三老商量着为了这群莘莘学子一起搬到环境较好的‘水镜庄’去住。韩风一听急了,连忙开声说道:“不可!”
众人大奇,连番追问下韩风才说出了实情。他刚才下山之时,见到刘家在溪水里所泡木材会有大量的树胶木浆随水冲出。突发奇想,今天站在溪边的那段时间,便是努力回忆在现代看过《天工开物》里面能够进一步改进造纸术的文章。终于让他想起了,其中最重要的两步是要加入石灰幼化材料,加入树胶让制成成品的纸张更顺滑。
所以他回到庞家之后,一直拉着庞山民问有关刘家的事,就是想找刘家商量一下,让他借用那工场,流出来的木浆研究如何改良造纸术,制造出更为光滑的纸张。
三老听完大为惊讶,若是别人说出来要改进这已经沿用数百年的蔡伦纸,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韩风已经有够多的事实,让他们知道,韩风有这样的能力。当下三老大为赞同,庞山民、徐庶等年轻一辈也是兴致勃勃,想加入这有可能流芳百世的创举之中。
韩风再一次成为了领头人,他先是提议,大家暂时都居住在庞家庄。毕竟要改进造纸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韩风知道的都是一些文字介绍,实际上他连造纸术都不会。所以这段时间必定要留在庞家庄,联系山上的刘家,再找来几个会造纸术的老师傅请教和研究如何改进。
这一个建议再次被大家接纳,会造纸术的人更是不用四处找,庞德公便会,技术还是很好的那种。农庄嘛,什么造纸的材料没有?庞德公一向是自给自足的楷模。
韩风按照现代的习惯,列出了每天的学习安排。
卯时中(6点)起床,大家一起慢跑上山。
辰时(7点)练习武艺。
巳时(9点)学习文科。
午时(11点)选修、自习。午时中(12点)午饭。
下午未时、申时一起研究改进造纸术。
酉时下山。
大家对这个《学习时刻表》很赞同和支持,从此开始了众人充实求学和造纸生活。
两个月后,经过众人的努力,造纸术的改造果然有了些成效。造出了比当时蔡伦纸更为顺滑的纸张。众人一致让韩风为新纸命名,韩风素来习惯低调,不想在这乱世太出名,万般推脱,想让两位先生为新纸命名。
大家都很奇怪,如此扬名天下的事情,别人都是求之不得,唯独韩风比之如毒蛇猛兽,耐不住连番追问,韩风迫不得已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怕一旦成名,会被各方势力注意,甚至征辟出仕,但是他生*好自由,行事不羁,出仕怕也是得罪主公得多。幸好众人都是当世隐士、大侠或开明的青年人。能够理解韩风的忧虑。最终这个改进造纸术的美名,一直推举庞德公和司马徽来承担。
反正两老已经名震襄阳,他们不出仕,别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庞德公摇头苦笑道:“这名留青史,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在我们这些人中,居然成为了无人肯要的‘烫山芋’。”
庞德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名字会以自己和司马徽的名义发布,但命名的权利依然推回韩风身上。韩风心道反正你们肯出头就行,装着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此纸出于鹿门山,就叫‘鹿山纸’如何?”
其实他早就想到,这新纸的纸质比宣纸差点还有改进的空间,宣纸产于宣州得名。那产于鹿门山的纸,当然就叫鹿山纸了。
众人皆称善。
第一批‘鹿山纸’并不多,韩风提议裁剪好后,一张不留,全送出去。送的名单中,刘表一定要有而且要最大份。众人早在韩风有意识的潜移默化下,把那一套,士农工商,商人最为低贱的观念摒弃,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稍一想便知为何,齐齐指着韩风奸笑。
经营《美好居》已久的司马宗说道:“你这小财迷,又想以此发财了是吧?怎么这几年赚的还不够?我们水镜庄和童师家,两家人才分的各三成,你一人独得四成,两三年来数千金收益,你都成大富翁了。”
韩风被笑得实在不好意思,只好举手投降道:“子曾经曰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小弟又不是君子?嘿嘿,我这么做,一可以造福天下,而能够温饱养家。何乐而不为?”
大家拗不过韩风,只好听他安排这纸坊的分成问题。
韩风本意,日后工坊建造的所有用度由韩风出,效益他独占一成半。三老各占两成,赵云、徐庶、崔州平各占半成。赵徐崔三人推迟不肯要,韩风有意帮助家境最困难的徐庶,哪到他们推迟?暗地里提醒赵云,再加一番歪理、道理下来,三人都‘被迫’接受了。
司马宗还发现了不妥,说道“咦?风师弟,还剩下的一成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