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禄花早就明白,夜里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只是怪孩子,因为光着个屁股,身上的睡裙撩起在腰部,这和孩子完全的无关。
当然,孩子曾经坐起来揭开被子,在低头看向被窝里的时候,他虽然也是看见,但这样的时间也很短暂。而现在问题的关键,孩子这样做是有心,还只是睡梦中的无意识,她一直在想,却想不明白。
也许,刚刚发现孩子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心计,事情会不会并非原来相信的简单,她现在似乎需要重新考虑了。
不过到现在她仍然坚持,睡梦中,孩子的小手是无意识的放到了自己*,很可能小脸也贴上了屁股。因为晚上的天气凉人,孩子嘛,出现这种情况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后来的坐起,并且揭开被子的行为,仍然觉得不是那么好理解。
孩子是在寻找什么,是因为他出现类似梦游的现象,虽然想不明白,但仍然难以肯定。
不过,毕竟是孩子,就是看到异性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大人那种想入非非。
当然,就算发现自己是光着屁股,出于好奇,对于自己这女人发生了兴趣,但也只是看了一下而已。孩子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在大惊小怪,这种计较有必要吗。
在这样想过之后,马禄花决定丢开这件事,没有意义的事,多想也是无益。
来到山坡,凝望远方,似乎这有些迷茫的山野,让这样的内心里,居然也凭添了几许的忧郁。
凭着女人本能的天性,自己也并非不喜欢孩子,何况自己曾经也生育过。只是生下的女儿还仅仅襁褓,却又不得不丢下孩子,自己过上了近似于亡命天涯的日子。
到今天了,好几年过去了,自己生下的骨肉,女儿究竟又该是如何的摸样啊。
虽然这些年心里免不了偶尔的思念,兼杂有淡淡的几许乡愁,但就算此次再也见不到孩子,她也不会因此就后悔。毕竟当初痛下决心离开,并不是自己的狠心,而是由于环境,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不得已的选择。
她不愿意去想,去回忆,因为早就在心里决定,把过去的那些糟糕记忆完全埋葬了。
但希望是一回事,尤其生活中经历的那些刻骨铭心,只要是活着,曾经的记忆就永远也不会消失。并且还免不了的,会随时在不经意间浮现出来。
记得生下女儿,刚满月不久,那时候的马禄花正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的响动就好像在身边一样,让她一下子的惊醒了过来。
但是睁开的眼睛,看见的却是一种古怪,似乎很是不明白,会有东西像这样的悬着,是近在眼前的明显在动。
不过,当这种不可思议真正看明白,分辨出那昂然眼前的,竟然就好像男人的命根一般。她不是羞耻,而是霎时间的毛骨悚然和恐惧不已。
因为一个人的身体正越过自己,好像在向着自己枕头里边的婴儿说话,似在逗着她玩儿。可是这命根的东西,却从脱开拉链的裆缝脱出,在自己眼前还是昂然的高举。
但真正骇人的,这种下面举着的昂奋并不属于丈夫,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自己正当壮年的公公。
毫无疑问,如此可怕的看见让马禄花吓坏了。虽然不知道这种情况公公有意还是无意,但以前,他的确也会有那东西从坏了的拉链脱出,让自己冷不防的看到。
显然,像这一次的明目张胆,马禄花不只是害怕,而是这年轻的心里不得不考虑了。
为什么丈夫去了水库,只要有妇科病一直落红的婆婆不在,公公那裤裆的拉链就会忘记了关上。而有时候自己稍微的衣冠不整,接触到公公那眼神,尤其某种的饥渴一般,让人禁不住害怕的提心吊胆。
马禄花嫁到这样的丈夫家,不过是乡下人换亲的结果,为了哥哥能够有后代。于是还是处于发育时期的女子,一桌酒席之后,从此就变为了人妇。
当然,这样的情况,在那贫穷落后的穷乡僻壤并不稀罕,因为这是早就成为了世俗的传统风习。
但非常的不幸,生育的头胎是女孩,在婆婆的眼里,马禄花因此而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顺眼。
尤其地处偏远的深山沟,还不只是传统习惯的重男轻女,以及圣人说过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养儿防老,这才是解决他们后顾之忧的真正需要。
所以按照乡下的情况,父母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最好能够先有男孩,赶快又生女孩。特别计划生育的年代,这样的女孩,更是让同样贫困的家庭具有将来换亲,延续香火,不可替代的特殊功能。
因为男孩长大,由于过于的贫困,讨不上老婆的一门绝后,这里早已经不乏先例。
然而马禄花开始生下的却是女孩,就算她将来再生男孩,这换亲上就可能存在麻烦。毕竟计划生育的年代,就算是怀上了第三胎,一旦被发现,生产队干部也会派人来家里将人带走,让医生采取措施,强行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
互换媳妇的结果,便是彼此的亲上加亲,双方互不吃亏也相安无事。既然丈夫为人也老实忠厚,虽然谈不上喜欢,但马禄花也是认命。
假如丈夫不是去了工地,假如婆婆稍微的明白事理,而公公不是一直管不住裤裆那玩意,也许现在的马禄花,仍然还只是生活在大山沟那样的一个家庭。
因为随着时间的过去,没有了丈夫在身边,尤其是公公那看不清的复杂眼神,某种分明的欲念,已经让人几乎没有了安全,更谈不上任何的幸福。
马禄花不只是担心,几乎已经是提心吊胆的在害怕,在恐惧。要是有一天,这样的公公突然扑向自己,让她发生败得德丑事的话,这可是要命的天大麻烦啊。
除了是*,倘若自己反抗,被他人发现的话,在这种封闭的乡下,唾液淹死的只可能是女人。
在那些月色朦胧的夜晚,尤其想起公公一再露出下面这玩意,她已经不再只是忧心忡忡,而是开始萌生去意了。
因为早就有从外面回来的大学生姑娘,特别生产队出工的时候,她们绘声绘色向大家讲述的山外面那些城里人,难免勾起了她的无限遐想。
真的可能吗,城里生活的女人用不着窝囊,不但真正的半边天,在家里还是女子自己在做主。而男人还得围着身边转的献殷勤,至于什么公公婆婆,心情不好,替本姑娘滚一边去吧。
多么美妙的世界啊,完全不像穷山沟的扬眉吐气,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梦寐以求的幸福啊。
逃出去吧,远离这种不是人呆的地方,从此也不再回来。从媳妇熬到婆苦苦地煎熬,都滚你妈的吧!
于是,已经顾不上换亲的哥哥了。也不告诉任何人,她揪着机会,偷了家里交肥猪得来的钱,按照早已经看好的路线,她在漆黑的夜里足足奔跑了一整夜。
但并没有因此就停下,直到上了火车,她这心里才敢松一口大气。
之后的颠簸流离,就算是饱一顿,饿一顿,生活打拼再苦,已经改名字马禄花的她,再也没有过回去的念头。
终于有一天,在一家黑老板手下打工,遇上了同样在那里做缝纫工的陶美玉和牛培琼。
但也正是由于误入魔手,深陷暗无天日的绝境,使得姐妹们同仇敌忾,不顾一切的拼死一搏。于是姐妹们的命运,从此也发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