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的回忆,又一次让马禄花难免的黯然神伤,就是又回到这乡下的房子,她也是躺在床上禁不住的抹眼泪。
不知不觉的迷糊,猛然惊醒地睁开眼睛,好像窗外这天色也像不早了吧,于是马上翻身起来的下床。
已经没有了阳光的乡下这天空,视觉里似乎也有了灰茫:远处庄稼地活动的几个身体影,仿佛也更加突出了空阔乡野的孤独。
陶美玉应该没有拿了钱转来,看来免不了又得在这里住上一晚了。由于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美玉的儿子马轻舟跑走以后是否还回来过,自己也是不知道。
四下里看了,没有孩子的影子,于是兴步走向房子后面的山坡。用不着想,假如孩子期待母亲的话,从这里沿着山坡过去,更容易看到经过这片地方的国道。
微微的晚风轻柔地掠过面颊,清新的空气带着抽穗的麦浪香习,在沁入肺腑的同时,也好像在不觉间,油然地唤起了儿时某些美好的记忆。眺望着远方,感觉现在这样心情放松和宁静,马禄花不知道已经是多久没有过了。
毕竟是乡下这种陌生,应该用不着担心孩子,而以马轻舟这样的年纪,仅仅因为赌气就自己跑回城里,她也觉得不可能。既然没有特别的事可做,那就一边欣赏乡下景色,慢慢地找吧。
到底出身于乡下,从庄稼地里麦穗的情况看,又是一个丰收年应该不是问题了。但也只是这样在想,一阵微风过后,同时也让她感觉到说话声。于是禁不住伸长脖子,朝着声音的方向张望。
这边的庄稼并没有看到人,声音在从成山坡下面传上来,不过移视线看到的光景,还让她禁不住地笑了。
顺着斜坡也种满了庄稼,但这样的庄稼地又是不少的桑树,而两个孩子就坐在老桑树的桠上。马禄花紧走了好几步,发现鲍和平和马轻舟两个少年,相互的谈话居然还相当的热烈。
由于不想惊动孩子,也希望了解他们的交谈,马禄花只是稍微弯了腰,脚下尽量不踩踏出响声地走。
虽然不是下去,但由于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孩子之间的说话清晰了,而她也就地蹲了下来。
“废话,女人不生孩子,还有我们这些人吗!”
想不到小屁孩居然谈论这种事,听着鲍和平显得有些粗沉的声音,马禄花摇了摇头。
“我说了不是女的生孩子吗,本来不是这意思嘛。我是问你,女的用什么来生的孩子。”
鲍和平怪笑的说;“这也要问,当然是屁股那地方嘛!”
“听大人说的,就像拉屎一样,彭的一下孩子就生出来了。”
“去你的,什么拉屎,是尿尿那地方。听说生孩子从那出来,大人还出血呐。”
马轻舟嘲笑道;“哇,你说女人尿尿那地方,还可以生下孩子?”
“要不是那儿的话,人是从哪生出来的!”
“敢肯定,女人拉尿那地方,根本不可能生小孩!”
现在的这些孩子啊,怎么会谈论这种怪怪的话题,马禄花难免暗自在笑。不过,马轻舟接下来的说话,却让她一下子分外紧张了起来。
“分明错了还肯定,那我问你,看过牛下崽吗?大人说,这些方面人和动物并没有差别。”
马轻舟急切地说道;“那我也告诉你,大女人屁股我见过,小孩子一样两条肉又怎么来生孩子!”
“妈吔,可是下流啊,舟哥——嘿嘿——”
鲍和平跳下树,大笑着跑开了,而马轻舟也紧跟着跳下去在后面追赶。
不过这样的情况,马禄花已经不可能看见了,似乎马轻舟的说话,就好像在她心上给了重重的一拳。脑子像霎时间炸开一般,浑身禁不住的哆嗦。
卑鄙,下流,无耻,能够想到的就是这几个字眼。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啊,不要脸的小下流东西,果然是有心地看了自己。要不是干下龌龊事,他还要拿来向别人炫耀,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揭开被子看光屁股,不过懵懂之中,并无不良意图的无意识行为。
现在事实证明了,这家伙已经被他那老流氓父亲教坏,根本就人小鬼大的无可救药。
当然,尽管是羞惭,觉得无地自容,但震怒不已的马禄花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弯着腰,浑身哆嗦着,悄无声息地顺着原路在退回。
显然,从这一刻开始,她对姐妹这孩子已经没有了好感。为了不至于见到马轻舟,她甚至就连去鲍大叔家吃晚饭也免了。等到鲍和平过来,她告诉孩子,肚子不饿,自己有这些零食够了,可以的话,送一壶开水来吧。
“阿姨,舟哥吃完饭,可以和我住吗?”鲍和平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求之不得的事,马禄花立即爽口答应了。不过,等到孩子走了以后,她却是恨得牙痒痒的心里在心里发誓;就算是好姐妹,但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自己哪怕是再有办法,也永远不会真心来帮他。
虽然已经睡下,但马禄花并没有真正睡着。深夜里,一旦听清楚门外的姐妹们说话,她马上翻身下床,及时为她们打开了房门。
就像怀疑的那样,果然是大姐牛培琼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又惊又喜的马禄花禁不住说道;“难怪美玉一去不回,原来是急着通知了大姐啊!”
陶美玉说道;“可不是急着,还有别的原因嘛,禄花。”
“我就说,我们大姐当真掐指会算,房子拿下来,人就从省城赶来了!”
“哈哈,我吗,你问美玉,恐怕还没有这种本事!”
陶美玉解释道;“因为药贩子那里有事,所以才特别打了电话。”
毕竟分开之后有些日子了,又是乡下这样的姐妹重新相聚,三个女人既开心,也特别地兴奋和激动。由于陶美玉的孩子马轻舟又是去了鲍和平家,在乡下这样的床上,姐妹们还是勉强的挤在了一头。
虽然已经凌晨几点了,没有了睡意的姐妹,似乎又是回到了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日子。
“过得怎么样,美玉,好像很滋润是不是?”牛培琼打量了她之后,说道。
“什么意思啊,姐?”
“路上在驾驶室,就那点空间,就你这胸器,会不会让开车送我们的殷国强该有些够呛?”
马禄花看了看她鼓着的胸脯,开心地笑道;“快说,得老实交代!”
陶美玉也笑了,居然放肆地说;“就看他像个大姑娘,你碰他一下,这殷国强还想不到的狼狈相!”
“人家可是开车啊,你还把胸器贴上去!”
马禄花摇头的说道;“这可怪不了美玉啊,应该是那讨厌的药贩子,要是多塞了美玉那玩意,可能还有这种怪事吗!”
陶美玉也不是回应,而是翻身压上马禄花,并且伸手她衣服里面地揉动。
“满嘴的发骚话,是不是下面空着,想着法子让人来塞你!”
“可是太欺负人了啊,大姐,你就不管吗!”
牛培琼却是半开玩笑地说道;“禄花你说一下,那个问题你是怎么解决的。都是女人嘛,有时候,是不是也特别地想?”
马禄花嬉笑道;“不是守着饱饭吃,要特别熬不住,老办法,用手这行了吧!”
牛培琼哈哈大笑的手指点了她鼻子;“什么话也说得出口,还是那样子,真的一点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