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照秩序轮流接着的游戏,大家的表现也是认真,可是到了鲍和平这里就有些走样了。
行酒令不是要求,后面的人只是接上前面人说的最后一个字,说一句完整的句子就行。按说鲍和平不可能办不到,但他说出来的句子分明就是有意在阴阳怪气。
“好哇,大余妹妹说‘顾客盈门生意向上’,我他妈就是;上得女子还要你搞!”
霎时间的沉寂,突然,马轻舟笑了,而且是手指了鲍和平,放开嗓子狂嚎的大笑。
“你他妈豹子,搞什么名堂!”
虽然是这样说话,但他却笑得手捂了肚子。在这个时候,男人们都笑了,就连向来不拘言笑,老是板着一副面孔的黄牛也在忍俊不禁。而本来就油腔滑调的黎鱼头,更是快乐得粗短眉毛上面那油光的额头,居然也因为脸上的孔隙大开而有了明显的纹沟。
芸芸开始还忍着,但是看到马轻舟请来的贾姐也笑得放肆,自己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了起来。于是就算平常稍微矜持的女孩子,在终于明白过来之后,同样也是开怀地笑得一塌糊涂。
但是任彩玉可不满意了,居然没有笑,而且还是不满地说;“都什么混话,这绝对不算数,像豹子这样就该罚!”
芸芸也一边揉着眼睛流出的泪水,又是手指着鲍和平地喊;“而且也不许他重新来,大家说是不是得罚他?”
“豹子可不许耍赖,你就认了吧!”
几乎众口一词的附和看来是千夫所指了,不过鲍和平应该也有所准备,于是他喊道;“我怎么该罚,是话里没有意思,还是句子在哪儿错了?”
彩玉不客气地说道;“你说的还有意义吗,什么干女子?”
“还有,要搞的什么东东,根本没头没脑的!”
想不到,说话的还是马轻舟特别请来的贾姐。由于彩玉和她既然都这样说,马轻舟当然就不会放过豹子了。
“你他妈别赖,意思不完整,是真的!”
豹子眨着眼睛地说道;“我什么不完整,分明就是完整的一句话嘛?”
“还想狡辩是不是,贾姐都说了,你说搞*的话,是不是那意思就出来了!”
也许是马轻舟的粗鲁,彩玉生气了,虽然羞红了脸,却又是双手推搡舟哥地骂道;“看你好下流啊,这种话也说出口!”
毕竟平常的舟哥并不拒绝玩笑,所以看见他只是躲彩玉而不变脸,大家也只是偷笑。不过这时候大余也趁机却拧了鲍和平耳朵,而他居然还脑袋躲闪的嬉笑,这的确让女孩们大开了眼界。
因为在这天波楼,负责安保的豹子,平常既不像舟哥那样随便和女孩子开玩笑,又是经常穿一身警服,看不顺眼就会训人,所以人们在他的面前,难免也是小心翼翼的畏惧。可现在这样的场合,豹子似乎也不再是威严了,难免就让她们感到了少有的温馨和快活。
尤其看到的黄牛,平常那张老是冷冰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面孔,现在也是出现了难得的笑来,女子们更是放开自己地开心了起来。仿佛这里没有了管理和被管理,大家平等了,也相互亲近地自由自在,于是豹子就成了这种无所畏惧下的众人攻击目标。
豹子终于屈服,也不再狡辩地接受了处罚,然后开始向大家讲起了笑话来。
“男的出远门在城里干泥水活打工,老婆在家照顾娃儿,这夫妻是不是都过的牛郎织女日子。而男的突然回家,最要干的是什么,当然是搞那事吧。所以,男的回来,女的正好在家,男的二话没说,一把抱了婆娘,按倒的就撩起裙子,将自己那话儿塞进胯里就搞了起来。
“已经有些日子不见面,女的当然也和他一样,两个人也是干柴烈火啊。可是没想到,门没有关,而他们刚刚上学的儿子又是提前放学。进院子在自家门外看到这一幕,一个小孩子该怎么反应,当然是吓坏了,还以为什么家伙强搞他母亲。
“不过马上发觉不对劲,因为放在门口的背包他也知道,这男的就是他父亲。在这个时候,男孩子就不是惊吓,而是愤怒了,非常非常地反感和气愤。因为父亲不是在打他妈,而是分明光了屁股在搞,并且搞得他妈还是痛苦的呻吟不已。孩子受不了啦,于是跑到院门外,手放在嘴边哭着地喊;“帮帮忙啊,了不得,要出人命呐!”
“毕竟小镇上的人,比起城里来要古朴热肠多了,有好心的大婶看见孩子这样,还以为他家里发生了了不得大事,平常关系不错嘛,自然是要特别的关心。
“孩子害怕地哭着向大人说,真的要死人了啊?因为我爸他,还是自家人搞自家人的做坏事!”
“大婶当然着急了,要死人的坏事这可是很严重,于是慌忙进去就想看个明白。没料到夫妻两个快进入到*,正快活得在地上翻滚,那大婶看了个清楚,啐了一口,自己羞得扭头就走——”
“这荤段子不像,特别是乡下,根本不可能这种怪事!”黄牛一本正经地摇头。
当然,就算这笑话可笑的成分不多,到底还算是笑话,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不过他这样的笑话,却是更加地活跃了气氛,所以轮到黎鱼头,他干脆不接句子,主动要求自己认罚讲一个笑话,而他也立即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黎鱼头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多女孩子,我这上年纪的人,本来也不好瞎掺和你们年青人。这样吧,也不好说荤段子,就说一个字谜,能够让人发笑的可以吗?”
黎鱼头本来是鲍和平找来的,马轻舟也不想他误时间,便说道;“啰嗦个屌,你就快说啊,鱼头大掌厨!”
黎鱼头呵呵笑着;“其实很简单,光沟子女人坐石头,打一成语。当然,提示一下,就四个字那种。”
看到大家也只是面面相觑的茫然,豹子等不及地叫喊了起来;“黎鱼头,他妈这什么成语,当真能笑吗?”
“这样说吧,要谜底说出来没有人发笑,我这鱼头交你们当木鱼敲打?”
马却舟几乎是挑衅地表态;“记好你说的,没有意见,现在你说谜底吧。”
黎鱼头昂了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因小失大,就这句。现在,大家有不同意的吗?”
没有人回答,甚至也没有谁如何去想,鱼头目光所及也都是摇头。
看了看黎鱼头那笑眯眯的脸,马轻舟又转脸彩玉。看见她也是认真在想,很快又是摇头,这让他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你看到了,黎头,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黎鱼头干脆地说道;“好吧,看来我得说明一下了。女人下面光着,坐的又是石头,把这石头和女阴要联系起来,舟哥你再细想?”
虽然舟哥怔着,但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黄牛却笑了。一向不拘言笑,总是板着一副面孔的人,只见他嘴唇渐渐裂开,脸上又是绽放地在浮现出笑,并且忍俊不禁还笑出了声音来。
不过,除了黄牛笑出的憨态,而芸芸也在裂开了嘴巴。
但就在这样的瞬息间,突然,舟哥几乎爆发一般地大笑了起来。但他那大张的嘴巴里,大笑中,还又是口中唾液混合着气体,也同时喷发地冲击到了彩玉的脸上。
而彩玉就好像回不过神来,因为舟哥突如其来的笑声,的确让她一下子惊呆了,吃惊得脸上神情既莫名其妙,又像是呆傻了。
鲍和平也笑了,粗犷笑着的他还又是说;“嘿嘿,还是荤段子。我他妈越想,就好像真的余味无穷啊!”
他在笑,笑得几乎不好把持的,那身体还压向了挨他位置的大余。女孩由于躲避不开,只好大红着粉脸,用了双手使力地推他。
芸芸看来也是醒悟了,虽然不是笑,却是牙齿咬了嘴唇,憋得一张脸通红,忙用手捂了小嘴地低头。
想不到那贾姐却说道;“妈呀,也想得出来,女人胯里这名堂,可能拿来和坐的石头比谁大吗!”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所有人都笑了。霎时间,这样的宴席,已经彻底被人们放声地大笑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