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黄牛和人喝茶的麻烦顺利解决,马轻舟在天波楼也更加让人另眼相待了。就是那里一般的女孩也知道,连小混混也服气的舟哥,的确也是很有本事。
不过舟哥可不会因为这样就陶醉,接下来就是一头扎在洗脚房,决心在这件事上干出个名堂来。当然,浪子介绍的贾姐是正确的,他应该装修,并且是装修得在这一行上,具有自己的特色。
毕竟原来的建筑不必动,所以用不着大动干戈,因此这样的装修,实际上也仅仅表面的装饰。
一层主要是粉刷,然后楼道的包裹。而重点放在楼上的那两个房间,面积不是很大,所以整个的工作很快就是大功告成。
马轻舟不得不佩服浪子介绍的贾姐,在她的要求和监督下,楼上那特别的贵宾室,在明亮的灯光照出的微红色彩中,果然呈现出了某种灯红酒绿的美轮美奂。
条幅是马轻舟自己设计的,除了做工考究,上面的内容也是格外别致。
‘别样的体贴,彰显您至尊的享受,不一样的高贵’他觉得就是细细品味这几个字,也会让人兴奋中,难免还会得意忘形了起来。
马上就要重新开业了,洗脚房原来的人没有留,新招来的都是贾姐特别介绍的这方面熟练老手。当然,待遇应该也是不菲。
马禄花不止一次也特地来看过,但由于生意和天波楼不相干,所以装修上她不可能出钱。
不过,虽然所有的花销都是马轻舟自己掏腰包,但钱对他不是问题,自己拿一部分,然后是省城里,帮忙马卫伦打理工程的父亲马卫炯出血。儿子有自己的生意,这当然是让每一个父亲满意的大好事,而他现在又是根本不缺钱。
“舟哥,热闹一下怎么样?”眼看开张在即,鲍和平满脸愉快地说。
“什么热闹一下,你他妈说得明白点好不好。”
“当然是喝一杯,让我们这些人,也替舟哥高兴是不是。”
眼看一切就绪,开业也只是等着装饰的气味散开,马轻舟那心情也是很不错。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地瞪了他;“等开张吧,要喝酒,也不急于这几天吧。”
没想到,鲍和平居然豪爽地说;“这样吧,舟哥,开张是另外一回事。要钱上面暂时不宽裕的话,兄弟拿一点,找几个人开心一下怎么样!”
他这样的态度立即引起了舟哥的好奇,毕竟这大个头的乡下青年,平常的日子其实非常的节俭,今天如此地慷慨,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稀罕。
“豹子,真的拉高脚屎啊?不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舟哥看着自己,又是这样说话,让豹子鲍和平顿时地脸热了起来。但他却微微红脸地说道;“哪儿话,舟哥,平常就几个工资,乡下妈妈也要给生活费嘛。不过昨晚遇上好事,所以手里有点松动的,就这样。”
“什么样的好事,兄弟,你说来听一下?”
鲍和平看了看周围,由于没人,于是看着舟哥的说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昨晚半夜里,他们配合治安队出动抓赌,没想到那些赌客在闻风而逃的时候,居然赌桌上的赌资也来不及拿走。既然大家都在不客气拿了钱塞自己口袋,他当然也不笨,于是也跟着抓了一大把在兜里。反正这钱不是自己挣的,就拿出来,和舟哥一人一半大家快活一回吧。
果然自家兄弟,这种事也要讲,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信赖,马轻舟的确也高兴了起来。
“行啊,就这样吧。不过你意思一点就行,你知道哥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因为老头子那就是提款机。”
“至于还要找哪些人,也请舟哥计划一下?”
马轻舟说道;“找几个平常对眼的,男女都可以。”
“我这样建议,舟哥你看行不行?”
“说啊,别他们娘们。”
“几个主管,包括餐厅掌厨师黎鱼头,你看怎么样?”
马轻舟摇头;“黎鱼头那糟老头也来,豹子,不会你脑子进水了吧!”
鲍和平也不恼,还笑着的解释;“舟哥,你这可是生意,在干正事对不对?生意嘛,说白了就是招揽顾客,怎么回事,接人脉难道忘了吗?”
马轻舟也反应了过来,忙点头;“兄弟,多谢了!这样吧,凡是这里管事,或者你觉得可以的都来吧,办一桌像样子的,老子也想图个快活!”
“老板呢,舟哥,也请她吗?”
舟哥摇头道;“马禄花自己地盘生意,用得着吗,她愿意的话,谁敢有意见。”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然后是鲍和平找了厨房管事的黎鱼头。既然舟哥办事,还又是漂亮主管小姐,这样的给面子,那油光的脸自然满口的答应。
考虑到餐厅生意,这样的聚餐,又是改在了午后的一点多钟,所以到时候,餐厅那雅座的包间,很快就装满了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大家举杯,祝舟哥生意火红,财星高照,我们也都跟着沾光!”
“哈哈,快快发财呀,舟哥!”
人们在纷纷站起,嘴里说着让人愉快的话。而这里多数又是女孩,由于把这样的聚会当成了大事,很认真的打扮,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就好像花枝招展的妩媚。舟哥也是含笑的举杯,在多谢赏脸的客套话之后,和人们将杯子里液体一饮而尽。
“我们就这样了啊,舟哥,就不兴还来点别的?”任彩玉说。
马轻舟笑看坐在自己身边女子,俯就地说道;“还想要什么,彩玉,你直接说好了!”
“分明年轻人聚会嘛,哪要像会餐那样古板。不行,得来点酒令,这闹热也得像个样子!”
她这样一说,女孩子们,特别芸芸和茶房的薛儿,包括柜台朱子等女孩全都高兴了。但马轻舟请来的贾姐,黎鱼头,还有鲍和平特意拉来的黄牛,难免就面有难色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个热闹法,彩玉,说一下你的主意?”舞厅的慧儿含笑地问。
彩玉笑说道;“觉得行酒令既简单又好玩,挨着秩序说一句话,后面接前面末尾一个字。要错了或者词不达意的话,得认罚。”
“好像,还真的不复杂嘛!”负责饮料的大余,摇动她一头浅红色卷发地说道。
不过,芸芸马上就反驳地说道;“我说鸡窝,你以为真的就简单吗,得押韵呐?我见过客人倒霉的,接连遭罚。那一次可是一直喝闷酒,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见她说得这样恐怖,彩玉忙大声地解释;“别信芸芸的,再说我们内部人,也是罚唱歌,或者说笑话。大家看怎么样?”
由于是舟哥首先表态同意,其余的也不好有意见。不过七八个女孩很快又吵成了一团,又要接上句,还得压韵角说对话,这可是没有听说过。
难得这样的聚会,又是鲍和平自己挑头,为了让舟哥开心,他就想把事情定下来。于是,他将吵得厉害的大余那女孩,一把拉向自己怀里的抱着地,摸着她头上的卷发说道;“要不想唱歌,笑话也很简单嘛,比如说这鸡窝捡蛋,不就是现成的吗!”
他话音未落,看到绯红了脸的大余拿手拧他,大家全都开怀大笑了起来。于是,那几位上年纪的,包括黄牛也没有了意见。
接下来,彩玉在说了规矩之后,又提议芸芸做了酒司令,于是,酒令就从彩玉开始。
早有准备的彩玉说了第一句,‘舟哥财运高照’;马轻舟忙说,‘照样大家都发’。贾姐立即接上,‘发财好运正当时’。
不过,接话的春儿可是倒霉头了,好半天说不出来,还又是问;“时又该什么,真的不知道了呀。干脆,不如就猜拳吧!”
“嘻嘻——呵呵——”
一屋子的摇头大笑,人们全都开心了起来。黎鱼头裂开大嘴,笑得胖乎的脸上,那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
“多简单嘛,看你这女子,时间抓紧早出彩,这不就好了!”
芸芸可是板了脸地说;“按规矩来吧,春儿你先喝酒,然后看是唱歌,还是说笑话,自己来决定。”
毕竟在场子上走动的女子,春儿也不怯懦,喝了杯子里的香槟,然后选择了唱歌。而她嗓子原来就可以,平常也是爱好,所以得到了大家的鼓掌。
非常地难得啊,这种特别聚会既没有了平常严厉的约束,也没有了勾心斗角,于是,每个人几乎都在不知不觉的平等中,完全地开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