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依旧是点到即止,但是感情上的裂痕却也因此弥合掉了。
‘你怎么来了?’萧天晨想着过段时间自己就真得去南宫家了,在那之前最好还是让端木回去的好,以免她受到伤害。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端木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人们都说他跟南宫成亲,但是却也忍着没有问。
‘是吗?’萧天晨仰望着天空,跟端木并肩走在峨眉清净的山道之上,‘你说人跟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为什么问这个?’端木靠着萧天晨的肩膀问道,又或者她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没什么,你家里有给你安排相亲了吧。有合适的没有?’
端木推开萧天晨,‘哼,亏我这么想你,你还取笑我。’
‘哪有取笑你啊,我是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贵精神才这么问的,不过如果你希望另外一个人下地狱的话,那就随你便咯。’
‘去你的吧,我哪有那么坏,跟了我就成下地狱啦。’
韩真真碰巧经过这里,看到二人甜蜜的举动,心里有些酸楚,不过既然都已经过去了,索性就一并忘掉,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不过这个过程却是被越妮看个正着,心想或许这也算了解了师妹的一个心事。
‘天晨,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也不小了。’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很忙的,如果这个时候娶了你那你就得天天守在空屋子里面,不能随便走了。’
‘你带我在你身边不就行了嘛?’
‘傻瓜,我的身份不允许带家属的知道不,你要是嫁给我就得天天呆在京城里面,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找你喝茶,你还不能完全放开了,还得掂量对方是什么意图,很累的,你受得了吗?’
‘那么麻烦啊。’似乎没有想到如果嫁了人就变得束手束脚,端木有些犹豫。
萧天晨趁热打铁说道,‘你就乖乖等着吧,我说了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抛弃你的,这个约定永远有效,如何?’
‘那你还会娶别人吗?’
这个问题萧天晨不想搪塞,而且也无法逃避,‘如果你想别人说你是悍妻,不让老公娶妻妾的话,我倒是不太介意的。’
‘那我就要当悍妻,看谁敢乱说话,好不好。’
萧天晨微笑不语,虽然这只是端木的美好期望而已。‘好,听你的。’
当天傍晚,韩真真来通知萧天晨他们几人到大厅用餐,本来还想抗拒的端木看萧天晨有些不高兴只好跟韩真真道了谢,然后乖乖的换了身衣服来到前厅。
此时大厅内上百尼姑安静的吃饭,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除了偶尔走过的光头让萧天晨等人看得有些眼晕之外,‘这边请。’韩真真带着萧天晨四人来到靠近里面的一个桌子上,韩真真安排四人落座,‘四位请稍等,长老跟掌门待会儿就会过来。’
‘你先忙着,不用管我们就行了’萧天晨碰了下盯着韩真真有些出神的端木,后者下意识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看到萧天晨眼神瞟向茶壶,略显委屈的看着萧天晨,不过却没有希望出现的宽容,只好起身给三人倒茶,‘你先去忙,这里的事情有我就行了。’
宋俊有些口渴,一口喝干了,端木两眼使劲瞪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宋俊,后者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大人,我。’
萧天晨挥手制止宋俊,‘愣着干什么,倒茶啊。’‘哦,慢慢喝啊,小心噎死你。’端木提着茶壶来到宋俊身边,却装作不经意的将茶杯倒得满满的,茶水溢出来顺着桌子流到宋俊身上,‘啊,你的衣服湿了。我给你擦擦。’可是手中茶壶都没有放好,一碰之下茶壶掉在宋俊身上。
荀鸥微笑着拼了品茶,稍微喝了一点儿,也不理会二人胡闹,跟萧天晨低声说道,‘刚才那位姑娘所说的长老应该是前任掌门静尘的师伯,也是峨眉的前任掌门,功夫出神入化,是四十年前江湖的顶尖人才,’
‘这人脾气秉性如何?’萧天晨并不想了解这人的功业,既然此行是来求助的,自然还是弄清楚一些打交道时候要注意的事情比较靠谱。
‘这个不太清楚,毕竟她已经算是老前辈了,相关的描述不多。不过她是少年成名,江湖之上鲜有败绩,因而应该有些傲气,而且因为辈分很高,所以在峨眉肯定是备受尊崇,言语上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这是当然,’两人慢慢品着茶,等待着哪位长老的到来。
将近结束的时候越妮才跟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尼姑出现在大厅门口,所有的尼姑见到都起身行礼,萧天晨四人也起身看向那边,韩真真手指指着萧天晨,跟那个老尼姑低语着。后者定睛看了看萧天晨,眼眸中似乎不只是初次相逢时候对对方的打探。
萧天晨也不冒昧,微笑着回敬一杯茶,老尼姑默许般的跟越妮说着什么,然后转身离去了。宋俊想要去追却被荀鸥拦住,越妮看了这边一眼轻轻颔首,然后也随着那位长老而去。
‘干嘛拦着我,咱们在这边等了这么久,她来了就看一眼就走,这算什么,明明是看不起我们吗、’
‘你这小子,没看到端木小姐都乖乖坐着呢吗,大人才说了江湖上老前辈是惹不起的,你这会儿就忘了,真是猪脑子。’
端木此时却是很沉静,跟往日爱说爱笑的她有些不同。不一会儿有尼姑送来饭菜,四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交谈。吃完饭之后各自返回到房间中。
端木跟萧天晨并肩走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的?’
‘怎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大事儿的话就快点走,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出了事儿我也没有办法。’
‘因为那个老前辈吧,你认识她?’
端木没有敢承认,生怕那个老前辈入耳之后对她有所责罚,‘她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我不说对你我都是好事儿。’
‘恩,我明白,不过呢不巧的是我还真是有事儿来的,所以不能如你所愿了。’
端木以为萧天晨存心跟她开玩笑,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我没有跟你说笑,这人,她,算了,你爱玩就玩吧,玩到最后救不了你我也没办法。’
‘这么严重啊,那我更得好好考虑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端木本想着继续劝说萧天晨的,不过想到他一贯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秉性,而自己又不能泄露半点儿这位老人家的信息,只能祈求萧天晨早点知道差距,尽快离开的好。
萧天晨没有返回坊间,而是来到刚才的饭厅,此时门口只有越妮一人落寞的身影,萧天晨移步走了过去,越妮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许是想什么事情太出神了。
‘天冷了,多穿点儿衣服。’萧天晨将外套披在越妮身上,后者打了个激灵,一看是萧天晨这才安心,‘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随便走走。你呢,堂堂掌门,大晚上还需要守卫饭厅,难道是在防备老鼠来偷东西?’
‘别开玩笑了。’
‘好,看你这样子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跟我说说真真的事情吧,她家里的事情说起来可能跟我也有一些关系,如果将来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着换她这个人情。’
‘你都知道了?’
‘猜到一点儿,不敢肯定而已。不过我不会贸然行事的,我这次来是为了求平安,所以不会节外生枝。’
‘恩,那就好,你跟南宫家的事情长老不会帮忙的,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不然也是白费功夫。’
‘是吗?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没有足够让你们改变主意的筹码?我想世间一切都是交换,如果失败只能说价值不够而已,所以这次我准备了大礼而来。比如让你们峨眉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你凭什么这么说。’本以为萧天晨所说的不外乎是金银珠宝、权钱利诱,那些他们真的是不堪重,可是让师门重新振兴起来却是他们无法逃避的责任,这个比起其他来都是十分重要的。
‘凭我是安东都护府都护,我有办法让整个河北道、辽东道成为你们峨眉的天下,这个承诺应该够重了吧。’
‘看来你对南宫小姐还真是用心,竟然不惜得罪江湖,你要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多谢你替我考虑,不过我想能够拿这个当承诺,我就已经料到之后的结果是什么,那么可以带我去见你们那位长老了吗?’
越妮拿起灯笼在前面带路,萧天晨紧跟着她,‘不用跟这么紧吧。’萧天晨紧靠着越妮,弄得本来以为自己心静如尘的越妮也感觉到了些许一样。
‘你不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吗?’‘你别胡说。’‘呵呵,你害怕了。’萧天晨走道越妮前面,‘害怕的话就靠在这里,没关系的哦。’
‘胡扯。’越妮推开萧天晨继续往前走,萧天晨却是将目光死死地锁住在道边的一处,手中飞刀刀光闪现,‘你怎么不走了?’越妮看萧天晨站在后面不动了,还以为真的有鬼呢,心里有些扑通扑通的跳。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个地方有些脏东西,想替你清理一下。’
‘啊?’越妮很是吃惊,这里怎么会有脏东西的,‘你别吓我啦,到底怎么了?’萧天晨目光紧盯着的地方一个黑影闪现,萧天晨飞刀随之飞出,随后萧天晨纵身一跃,在墙角一点飞身追上那人,手中三把飞刀再次破空而去,隐约可见银白的亮光。
黑衣人落地挟持住没有任何防备的越妮,而此时三把飞刀已经落地,萧天晨随后落地,‘功夫不错嘛,居然监视我这么久,’
黑衣人没有言语,可是手却紧紧地扣住越妮的咽喉,‘不要紧张,你死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痛苦。’萧天晨说着手腕一扬,黑衣人感觉自己周身被三条丝线缠绕,还待反应的时候身体上四道血痕出现,随后双眼睁得很大,很是不可思议的身体被分成了数部分,鲜血喷薄而出,萧天晨上前拉过完全被眼前所见惊呆了的越妮。
良久越妮都没有反应过来,对于她来说这种杀人手法还是太残忍了,尤其是那个人头落地之后嘴却还在活动,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萧天晨看越妮抖动的厉害,看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将越妮揽进怀中好好地安慰一番,可是却依旧无法挥去她脑海中那副景象,萧天晨俯下头,双手扶着越妮精致小巧的脸庞,‘都过去了,’
‘你是魔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越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推开萧天晨,往后退几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却是摸得满手血,尖叫一声跑开了。
萧天晨也没有去追,这里应该没有其他敌人了,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些也好,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应该就是那位老前辈的住处了。萧天晨此时忘却了什么是畏惧,毅然走了过去。
‘咕咕。’几声鸟鸣响起,萧天晨站立在小屋门口,思考着之后自己应该做什么。
小门慢慢打开,露出里面老尼姑盘膝而坐的身影。萧天晨往后退几步,‘打扰前辈清修真是抱歉,只是事出有因。’萧天晨还没来得及解释,老尼姑猛地睁开眼睛,‘在我佛门清静之地擅自杀人,该当死罪。’说着老尼姑猛然飞出,萧天晨虽然早有防备,可是没料到老尼姑身手如此之快,知道自己不敌便想着马上逃走,找了个空隙后试图遁地而走。可是猛然胸口被一掌击中,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退去,在昏迷之前却看到了好像公孙楚那个老贼,也就是实际上曾家的前任家主,原来端木害怕的是这个,此时萧天晨心中纵然懊悔无限,可是却也没了只觉。
清晨醒来,端木第一时间想到去看萧天晨,她总感觉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不管萧天晨想要做什么,还是让他尽快离开此处为好,因而一大早就冲进萧天晨的房间,可是看到床上很是整洁,一般来说萧天晨早晨起得很晚,这样只能说明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宋俊跟荀鸥听到萧天晨房间中端木的喊叫声冲了进去,看到空荡的床铺,‘大人他?’
‘宋俊,你赶紧下山让咱们的人监视着这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带大人离开。’荀鸥尽量使自己安静下来。
‘可是大人他?’
‘还不去,大人要是被带走就真的麻烦了。’
宋俊闻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屋内端木颓然坐在凳子上,荀鸥察觉端木的异样,‘小姐,您是不是知道大人的下落。’
‘你在这里,我回去搬救兵,’
‘小姐,你冷静点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告诉我大人在哪儿?谁绑架了他?’
‘我不知道啊。’端木甩开荀鸥的手,也冲出房间。荀鸥此时慌了手脚,找来找去也没有思路,只好颓然的坐在地上,‘千万不要出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