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里面云收雨歇了,萧天晨才松口气,看来是没问题了,“喂,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此事的话就让韩真真衣衫不整的跑出去,把安平成衣服脱了抬到床上,”萧天晨隔着门说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二女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味道,竟然第一次是跟女人做的,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去。
“别乱想了,快点的。”
半个小时后韩真真衣衫不整的哭泣着往外跑,外面的丫头下人看到小姐的模样,急忙找来韩文,“真真啊,你这是?”
“爹啊,女儿不要活了。”哭的昏天黑地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地。小兰却是脸色苍白,心中猜测着最可怕的后果。
韩文心里扑通一声,女儿一向平稳,怎么会如此不顾形象,“女儿啊,该不会是。”
韩真真扑到韩文怀中,“安平成他将女儿,呜呜,女儿不要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得韩文心中也是伤感无比,也是大骂安家卑鄙无耻。
“来人啊,去把安信扬找来,这事儿没完。”几个下人匆匆跑了出去,“还有,把安平成那个畜生抓来。”
萧天晨扶着已经浑身无力的越妮站在屋顶上,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几个跳跃离开了韩家。屋里面安平成此时也慢慢的平复下来,可是*却渗出红色的血迹,“水,我要水啊。”进来抓他的那几个下人看他一副要死的模样,也担心安信扬怪罪下来,“没水了,这就有点燕窝粥,给他喝了吧。”,“行啊,随便弄点什么,让他先垫吧点,把小姐弄成那样子,看来费了不少力气啊。”
“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安平成刚松了口气,旋即下腹又是一阵剧痛,“啊”的惨叫起来,捂着*来回翻滚着,几个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好扛着他来到前堂。
韩文一脸的冰霜,看到已然半死了似地安平成,踹了一脚后却是无法下手了,这小子该不会不行了吧。
不一会儿安信扬也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蜷缩在地上萎靡不振的儿子,急忙扶着,“成儿,你怎么样了?”
“爹啊,下面疼啊。”安平成听到安信扬的声音,拿开捂着*的手,那里已然被血渍染得一片红。安信扬的脸当时就僵住了,“韩文,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竟然如此狠毒,我饶不了你们。”
“安信扬,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儿子无耻的奸污了我女儿,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安信扬现在也不急着跟韩文斗气,还是先治疗儿子的好,要是那里出点什么问题安家就真的要断后了,命令几个下人扶起来安平成,“咣当”一声,一个小瓷瓶掉落在地,瓶塞掉了出去,一个小药丸滚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韩文在安信扬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捡了起来,嗅了嗅,勃然色变,“安信扬,你儿子真是个下流痞子,竟然吃这种东西,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玩。”狠狠地将药丸摔在安信扬身上,喘着粗气,显然是动了震怒。
安信扬拿着那药丸,看看已经空荡荡的瓷瓶,儿子不会都吃了吧,这么大的药量他怎么受得了?脸上阴云密布,各种思绪不停地转换,一会儿怪罪韩家,一会儿又恨儿子不争气。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责备韩家,而且也不知道韩真真怎么样了。
“韩老哥,是我错了,我教子无方,真真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儿子吃了这么多能好得了吗?带着你这个混账儿子快点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他。”韩文耍耍袖子走了。安信扬也只好先带着儿子回去。
“小兰,你。”韩文将门童连带小兰都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之下果然招供一个给安平成提供了媚药,一个故意助他,害的女儿如此模样。
两人此时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只是本能的喊着饶命,可是韩文如很能够放过此二人,为了方便日后跟安家对峙,将二人关了起来。
韩真真此时将自己关在房子里,死活不看出来,韩文心里后悔透了当初答应安家将韩真真嫁给安平成的事情,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是个衣冠禽兽,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为今之计还是如何让女儿恢复的好。
而萧天晨此时却在看着那本书,似乎还有些特殊的味道,让人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你们弄得挺激烈的吗?”萧天晨笑呵呵地打趣道。
越妮却是把头埋在双膝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这种事情,啊,受不了了。
“你不会想杀我灭口吧?”萧天晨继续开着毫无营养的笑话,可是心里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走向,韩文虽然此时气愤无比,可是书香门第的他们断然不会将此事外传,保不准最后还会因为顾全颜面而继续为二人完婚。虽然那时候安平成肯定不会有那个能力。
“杀你干嘛,你觉得这样子能够让真真逃过去吗?”看来越妮也想到了哪个方面,虽然她对于性方面了解不多可是毕竟跟着峨眉静尘师太这么多年,一些人情世故她还是懂得。
“或许吧,问题的关键还是时间,如今安信扬因为儿子的事情肯定已经变得焦躁不安,如果再加一把火的话,我想他会最先忍不住跳出来。”
“那他会对你动手吗?”
“或许吧。”萧天晨没有想到越妮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安危,心中暖暖的。”不过他不会亲自动手,而很有可能是借刀杀人。他儿子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虽然事实上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他们这些单细胞动物偏偏就是一根筋,所以我会成为他们攻击的一个目标。”
越妮哦了一声,然后趴在桌子上,小手在桌子上画着圈,好像跟迷失路途的小女孩一样。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对他有所防备,遇事多多考虑下会过去的。”萧天晨还以为越妮是在为那个位置的风险而担心呢,殊不知她是个从来不为自己的事情担忧的人。
两人静默了会儿,越妮起身走到门口,似乎还有些事情,转过身来,“如果事情过去后你会去哪儿?”
“继续我的旅途吧,毕竟还小,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接触。”
“不要骗我了,你是在逃避什么吧。”越妮打断萧天晨的话,看萧天晨一副黯然的样子,心道果然如此,“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希望你还记得阿宝的故事,有的时候好的同伴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阿宝虽然是一条狗,可是却给了你这么多年美好的回忆,更何况是一个人呢。虽然由我这么个同样孤僻的人说你有些不太合适,可是我们身份不同,以后的路也不同,行走江湖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是你不同,你有信仰、有追求,同样具有超出太多人的思想层次以及为之努力的坚韧意志,朋友的话会帮助你走的更远,这样对于百姓来说是件好事。”
萧天晨却是感到有些苦涩,奔波这么久为的是什么很难说清楚,不过听到越妮这么说确实感到有些累了,也许是时候回家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了,虽然那结果会很沉重,可是却恰恰是不愿意活在虚假中的自己最渴盼的真实。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朋友的话我会尽力,不过你也不需要说什么死就死了的话,如果你死了很多人会很伤心的,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孤僻,可是同样有真心关心我们的人,所以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吧。”
安家,安信扬带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回来后,立即找齐了全城所有的大夫会诊,可是一个个的都是一脸为难,因为药量太大,而且掺杂着太多的其他药物,使得原本就很脆弱的地方神经刺激过度,要恢复生机的话会很难。
“你们都说话啊,谁能治好我儿的病,赏银一千,以后在青州地界上就是我安信扬认可的名医。”安信扬虽然不停地说着能够给这些大夫的好处,可是那些人也都明白这事儿风险太大,还是不做的好,他安信扬虽然在青州权势不小,可是也不敢就因此把他们所有人都处置了。
这时候人群外一个年轻小子站出来,“大人,小人有个看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前面的几位老大夫都是十分诧异,看看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貌似不是本地人,可是此时的安信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说,治好了有赏。”
年轻人摇摇头,“小人不求赏赐,因为小人也不会治疗公子的病。”其他人发出嘘声,可是年轻人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人没有这个能耐,可是却在游历关外的时候听闻过一种叫做黑玉萃生乳的奇药,据说有断肢再生的特效,依小人看或许可以一试。”
“黑玉萃生乳?”安信扬思考了下,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问了问几位老大夫,他们也多是摇头,不过也有明白人站出来,“我们几人都常年在青州地界上,很少外出,对于关外的奇药知道的不多很正常。”
安信扬点点头,对着年轻人问道,“那你有办法找到这个奇药吗?”
“大人如果信得过小人的话,现在就给小人十万两白银。而且不能让手下跟踪小人,如何?”年轻人的话又一次引发群众的呛声,这分明是骗钱嘛,难道不怕生性暴虐的安信扬打得他爬不起啦?
安信扬果然脸色有些不善,“你根本官进来。”年轻人随着安信扬走到内堂,安信扬屏退其他人后沉声说道,“你该清楚如果找不到的话本官一定会杀了你。”
“小人清楚的很,但是也同样清楚大人绝对愿意花十万两治好公子的病。”年轻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让安信扬也是有些吃惊。
“给你十万两你就能找到吗?”
“大人,你给小人一百万两或许也找不到。”
安信扬眉头皱起来,这小子看着不像骗子啊,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说这种话,“你什么意思?”
“大人莫急,听小人缓缓说来,春秋战国时候的一位诸侯王想要千里马,所以就问群臣你们谁能够给他找来千里马,一位并不出众的官员站了出来,耗尽千辛万苦的寻觅,一年半之后花费了上千两黄金,呈现在诸侯王面前的却是一具千里马的尸体。诸侯王大怒,要杀了这位官员,耗费千金却买来一匹死马。可是这位官员却跟诸侯王说”大王想要千里马,于是派人四处寻觅,可是千里马不是单靠几个人就能找到的,需要机缘,小人花费千金买来死马,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大王是真心的想要千里马,所以天下人都会为王寻找,这样子何愁千里马不得?”大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赦免了这位官员,并且为死马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之后不出一年,这位大王便收到了数匹千里马,这位诸侯王后来也称霸一时。”
安信扬出身世家,当然知道这个故事,想想年轻人的话,“你是说本官当众赏你十万两,其实是为了表明本官的诚意,这样子那些拥有此药的人便会来进献宝物?”
年轻人点点头,“真是此理。小人斗胆进言其实出于私心,这钱多钱少小人并不看重,只是这黑玉萃生乳实在是天下奇宝,小人是想借此机会目睹一番而已。还请大人成全。”
“这药真能治好我儿的病?”
“这个小人不敢保证,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大不了就像那位诸侯王一样拿这黑玉萃生乳当那匹死去的千里马,引得当世名医纷至沓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只好如此了,这样你先出去,银两一会儿会给你的。”
“多谢大人成全,银两小人会一分不少的归还的,那么小人先行告退了。”
听说安信扬果然给了那位年轻人十万两的消息后全城都轰动了,多数人都是后悔没有早点想到这个点子,否则那十万两就是自己的了。
而那位年轻人却是左拐右拐了许久后到一个清净地方,找到清水清洗了下脸上的东西,慢慢的清水中倒影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赫然正是萧天晨。想到接下来的步骤,萧天晨不由得笑起来,最后这一把火还是要自己来点。
越妮醒来的时候听说萧天晨又出去了,心里也清楚这小子准又在策划着什么了,有时候感觉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会很危险,因为他对待所有人都在笑,做着人们看来普通之极的事情,可是一旦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一招毙命。
“回来了。”萧天晨推开门,看越妮一个人在看着什么,没有留意到自己进来,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青水篇》?这是什么。”
越妮像是被吓到一样,那本书也掉落在地,看到是萧天晨,才紧紧地抱起那本书跑了出去,“搞什么,又不是H书,我看的时候都不避讳你的,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嘛。”
可是越妮却是关紧房门,不让萧天晨进去,弄了一会儿萧天晨也觉得没趣,于是在越妮的门口贴了张封条,“18X书库”,然后笑呵呵地走开了。
过了几天安静日子,除了陆续传出又大胆到安家骗钱的结果被痛打沦为全城人的笑话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而萧天晨此时则在默默数着日子。安信扬此人虽然暴虐,可是对待外人却很谨慎,如果很快就有人上门的话他肯定会怀疑,所以现在就是利用时间来消磨他的疑心。
至于韩家那边,虽然坊间传说跟安家闹翻了,可是两家人却都没有外泄任何实质性的消息,看来却是如同萧天晨所想两家人依旧会走到一起。
“公子,我们该如何做?”柏青那边也有些闷了,自从那阵子对着安家展开了一系列袭击之后,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毕竟安家在此处势力庞大,真要调查的话不可能完全避开他们的监视,所以谨慎为之的柏青选择了等待,等那个他也看不透的穆斯的举动。
又过了两天,大婚的日子到了,不过安家以安平成突发疾病为由要求延迟婚期,而韩家也第一时间派出高层人员看望安平成,表明两家并没有因为婚期的事情发生任何不悦,这也让坊间关于两家分裂的传闻崩溃。
“大人,外面有一个番邦的人说他有黑玉萃生乳,”守门的士兵看一个番邦的人总是在门口晃悠,就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弄得士兵也是晕头转向的,可是那人拿出萧天晨伪装的那个小子贴出的告示后,士兵才明白这人手里抱着的可能就是那传说的奇药了,所以急忙来禀告安信扬。
“那还等什么,立即请进来啊。”安信扬责备士兵道,不过旋即改口,“算了,我亲自去。带路、”
番邦那人看到一大群人走了出来,抱紧了手中的木盒,大眼睛提溜提溜的看着来人,安信扬快步上前,“你有黑玉萃生乳?快给本馆看看。”
番邦的人看来的那个中年人上来就伸手要东西,后退几步,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安信扬很是着急,就要派人去抢,番邦的人似乎看透了几人的想法,一手拉着木盒的盖子,而此时萧天晨伪装的那个小子也冒了出来,“大人切莫请举乱动,那黑玉萃生乳见光便会失效,”
安信扬一听马上让手下退下,拉过萧天晨来,“那怎么办,?”
“大人先去找个精通番邦语言的人来,跟他交流下,我想他或许懂些汉语,否则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有道理,”安信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手下也分站两侧,十分的恭敬,萧天晨故意用蹩脚的番邦语言请那人进去,那人很是奇怪的看着萧天晨,用番语说了一大段话,萧天晨却是反复的重复着请进这样的话,弄得很是狼狈,最后那些官兵也笑起来。
萧天晨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啊,我当时在关外也是呆了不久,所以只会说这些简单的,他说的我只听懂了一个万字,其他的就不是很懂了。”
安信扬也不恼怒,“为难你了,翻译很快就过来,既然他不肯进去,那么就一起在这里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