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着萧天晨沿着井下的道路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来到一个宽敞的厅堂中,里面倒是齐全,各种用品都有,而最让人舒服的便是那充盈的香气。
“小子,在这里等等,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拿你下酒。”老者虽然看起来跟街道上那些玩象棋的家伙差不多,可是萧天晨却隐隐的从他身上感到了些许危险的气息。想想看大家族在各地布置的联络者,哪个不是杰出的人物。
老人在墙上敲打了几下后,墙壁上开了一道门,老者看了眼萧天晨,然后走了进去,大门又嘎吱一声关上了。
萧天晨走过去摸了摸墙壁的石砖,冰冰凉的很舒服,而且极为光滑,慢慢的抚摸下去,感觉有一道细细的裂痕,凑头过去仔细看了看,竟然看到里面的光景,“啊,女人,在洗澡,洗澡?”萧天晨的头一下子懵了,搞毛啊。
退开几步后,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太香艳了吧。平复了下之后萧天晨看看四周的墙壁,该不会都是那个吧,我的天啊,我还是处男呢,第一次还是交给女人比较好啊。额头渗出来汗珠,萧天晨狠了狠心,看就看,就不信自己还忍不住。再一次在墙壁上抚摸着,这次又发现了一个裂缝,萧天晨深吸了几口气,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片战场,双方在猛烈的厮杀着,心普通普通的跳得很快,萧天晨再次退出来,不过这次却是异常的沉重。
陆续又翻看了些裂缝,里面依然是不同却又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这么神奇。正想着呢,那道门再次打开,出来的却不是哪位老者,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到萧天晨一脸的疑惑,“公子,请跟我进来吧。”
萧天晨想到刚才透过墙壁上的缝隙看到的风景就在这道门后面,心就不争气的跳起来,“那个,这里很好啊,不能在这里说吗?”
来人似乎没想到萧天晨会拒绝,不过依旧是冰冷的说道,“请我跟我来。我家主人不喜欢等人。”
萧天晨无奈只好低着头跟着他踏进门里面,可是却没有刚才水雾弥漫的场景,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豪华的房间,“咦?怎么这样子。”
“公子请噤声,主人喜欢清静。”
萧天晨很明智的堵上嘴,他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自然清楚乱说话是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自身很不爽的情况下。
走着走着一个身着性感衣袍的女子从身边经过,萧天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看带路的那人不满的眼神萧天晨知道自己有犯错了,用手遮住眼睛,迈步往前走。结果撞在中年人的身上,萧天晨被弹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带路的那人带着萧天晨继续走了一会儿,一直到走廊尽头房门口,带路人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打开门,是一个跟萧天晨年龄差不多的少女,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扫视了眼萧天晨,“你跟我进来。”
萧天晨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初进宫的时候,同样是不准乱说话、乱看,想不到这里的人这么大架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好了,公子请在这里等候,”少女请萧天晨坐下后就下去了,不一会儿另一个少女端上来热茶,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上等茶叶,萧天晨真想马上尝尝,可是又下不去手,还是等见过主人以后再说吧。
等了好久,可是萧天晨却依然在那里坐着,没有乱动,茶水也被更换了三次之后,里屋才走出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来,来人身着紫色锦袍,行走间自然给人一种不可抗拒之感。萧天晨这才知道碰到厉害家伙了,可是仔细看看他,似乎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可是突然之间想不起来。
“许家小子,想不到又见面了。”中年人坐在正中,喝了口茶,然后对着一脸惊愕的萧天晨说道。
“那个,我也觉得见过你,可是一时想不起来。”萧天晨呆呆的回应着,似乎忘记了该有的礼仪。
“虽然我不是很看重中原的礼仪,可是你身为晚辈,直呼你有悖你的家教,作为长辈我觉得提醒你下比较好。”话语虽然很平淡,可是萧天晨却分明感到了一股威严,咽了口唾沫,低下头,“晚辈萧天晨见过先生。”
中年人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但是却依然冷漠的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没得到对方的指示,萧天晨都不敢坐下,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立在一旁,听后者吩咐,“是因为这块玉佩。”萧天晨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掏出用丝巾包裹着的玉佩,恭敬地用双手捧着送到中年人近前。
“知道就好,把玉佩还来,我送你离开,以后不相往来。”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的决断,萧天晨有些被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晚辈不明白,这是晚辈的一位朋友暂时寄托在晚辈这里的,迟早是要归还的,恐怕不能如同先生所愿。”说这个的时候萧天晨的后背冷汗直冒,彷佛从那位中年人身上散发出阵阵可怕的气息。
“许家小子,你知道这玉佩代表的含义吗?虽然你外公也是当代一位英雄人物,可是也该清楚在这个时代权势只是一时的,世家的尊严与荣耀才是永恒的,所以许家不过是一个二流而已。”
萧天晨点点头,“晚辈知道,任何世家都是经过千百年的积累而成,许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许家秉持精忠报国之志,外公更是从小教育晚辈要心怀天下,所以晚辈会努力让许家更上一层楼。”
“有信心不代表有能力,有能力不代表有机会,有机会也不代表就会成功,你记着,活着才有机会展现你的信心与能力,才有可能成功,现在把它交给我你就可以活着。”
萧天晨身体颤抖着,到此他彻底明白了凌晗根本是个假名字,她一定是八大世家本家的最核心子弟,甚至可能是接班人,这样说来即使对方说自己配不上她都是可以理解的。”抱歉,外公教育晚辈活着就要遵守承诺,这个玉佩是那位朋友交给晚辈的,即使拼掉性命也要守护它的周全,人无信不立,如果没有信誉就不配获得成功,请先生见谅。”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中年人拍了下桌子,猛的站起来,指着萧天晨,“把它给我,否则你真的会死。”
萧天晨抬起头来,虽然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珠,可是还是坚定的说道,“为信誉而死,死而无憾。”
两队手下从外面跑进来,数把宝剑对着萧天晨,如果他敢动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死,萧天晨的手放在剑柄上,可是却不敢有所动作。
“把它给我,若是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用你的实力从我手上将它拿回去。”
萧天晨颤抖的抬起手来,看着那块晶莹剔透而又古朴的玉佩,“毋宁死。”
“你找死。”中年人拿过一把剑朝着萧天晨刺过来,周围的手下人立即闪开,偌大的大厅里面只有中年人手执宝剑而萧天晨全力以对。
“叮叮当当”剑剑碰撞的声音回响着,萧天晨利用身法的优势闪转腾挪,而中年人剑招大气,招招破风而来,弄得萧天晨不敢跟他硬拼,只是寻找机会近身搏斗。
“好小子,功夫不错。”中年人扔掉宝剑,纵身取下一柄金刀,上面的金环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萧天晨看那宝刀,起码得有四十来斤吧,这家伙这么壮啊。
“看你还能躲多久?”中年人挥舞着金刀而来,萧天晨想要后退,可是却骇然发现已经快到门口,而那些人守在那里不会让自己过去的,身前中年人追了过来,萧天晨狠了狠心,拼了,抖了抖衣袖,两把飞刀落入手中,唰的一声一把飞刀直直的插入房梁上,另一把却是紧握在手中,萧天晨双脚点地纵身而起,宝剑挥舞着银色的剑花试图攻破中年人密不透风的防卫圈,当当当的几声脆响,萧天晨眼见就要落地,中年人微微一笑一刀劈开萧天晨的宝剑,一刀劈过来,萧天晨飞刀掷出,中年人只是略微倾斜了下金刀便将来势汹涌的飞刀击落在地。
“小子,看你还有什么招式。”中年人一步步的*近萧天晨,而此时萧天晨也在暗暗数着,“三。二。一”萧天晨心中默数着,然后猛地飞身而起,中年人惊诧之下挥刀奔着萧天晨腰际而去,而此时萧天晨的身体却诡异的平躺在半空中,堪堪闪过金刀的威胁,中年人想要后退,可是却被萧天晨的宝剑划过前胸,听到一阵脆响。
那些手下人急忙上来想要擒下萧天晨,可是中年人却止住了他们,“住手,小子,你那是怎么做到的。”
萧天晨此时也掉落在地,接着房梁上的匕首也掉了下来,隐约间可以看到上面的一道银线。
“不错,许家小子,不过即使如此那块玉佩也必须还回来,否则你走不出去。”
萧天晨喘着粗气站起来,“继续。”
中年人却是转身将金刀飞掷而出插入正中的墙壁里面,刀身足足进去了十厘米吧,萧天晨心中感叹这家伙的力道还真是猛啊,多亏自己都是跟他缠斗,要是硬碰硬的话恐怕胳膊上的伤口都会崩开。
“小子,现在就把命丢在这里太可惜了,实话跟你说,那块玉佩是我女儿贴身宝玉,注定只能给她的夫君,但是现在的你还差太多,如果几年之后你能够更加有实力,到时候再从众多的竞争者之中夺得它吧。”
萧天晨点点头,“好的,给。但是以后我会拿回来的。”
中年人接过来,“送他走吧。”
萧天晨再次来到那个大厅里面的时候感觉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这个时候他也隐约的想起来了那个匹配的人的名字,“塞外首富端木臣,为人刚正,义薄云天,”那么说来凌晗的真正身份也就清晰了,“塞外魔女---端木秀瑞。”
“咳咳,小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那个开始时候见到的老者此时再次出现在桌子旁边,对着浑身疲惫至极的萧天晨说道。
“多谢。”萧天晨也明白宰相门童七品官的道理,堂堂端木家可不会养闲人。
“刚才看到的不要忘了,那些里面有你一生的纠缠,如果不能看破个中玄机那么纵使你有通天之能也只能抱憾终身,对很多能人来说时间都太短暂,记着。”老者说完后便走了。
萧天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太玄乎了,可是萧天晨却感觉那样的真实可信,女人、战争、丧事、荒野?注定有一个是我安葬的地方。
纵身跳出了枯井,萧天晨再也没有回头望,今天的事情将会是他一生的秘密。
回到客栈的时候越妮正焦急的寻找着自己,看萧天晨回来了,她几步走过去,“你干什么去了?”看样子真的很着急。
“不用担心,死不了,让我歇会。”萧天晨直接扑在床上睡了过去,这次是真的累了。而越妮却是觉得萧天晨又在戏弄她,翻动着萧天晨的身体,“你给起来,解释清楚啊。喂。”
萧天晨却是根本提不起精神,一狠心之下拉住越妮,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看着俏脸已经通红的越妮,头沉沉的落了下去。
感觉耳边热气不停地,弄得耳朵痒痒的,越妮心中那股耻辱感更加强烈了,想要推开萧天晨,却发现他真的睡着了,因为嘴角还有一点晶莹的水珠。
哭笑不得的越妮只好这么忍着,希望在他醒来之前没人来吧。
“老爷,查到了那伙人的住处了。而且带头的也查清楚了,是跟少爷一起比赛的叫做柏青的小子,”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将手中接到的消息交给愁眉不展的安信扬,后者此时却是在想穆斯那小子怎么又冒出来了。
“老爷?”管家喊了好几声,安信扬才回过身来,“怎么了?”
管家心道看来老爷也碰到大麻烦了,“老爷,查到了那伙人的住处了,带头的是跟少爷一起比赛的叫做柏青的小子。”
“老爷,要不要马上派人灭了他们。”管家看老爷又沉思起来,还以为他在想别的事情呢,这样的话自己随便提议一下或许就能够立下大功呢。
“灭个屁,麻烦还不够多,穆斯那小子带着大批的人马又回来了,看样子这次是打算跟我较劲到底了。”
“什么,穆斯还没死啊,要不让黑师傅再出手?”想到那个家伙的可怕,管家也是浑身不舒服。
“你个猪脑子,请他去,你给他当药鼎啊。妈的,去了一次弄走是个精英,以为我有很多吗?一下子就弄去一半,害得我现在都不敢随意外出了。”
“那老爷,要不咱就设个局,让穆斯跟柏青那小子都钻进去,然后调动大军以扫除贼寇为名灭了他们。”管家语气森然的说道,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屠杀的场面,嘴角扬起诡异的角度。
听到管家的话,安信扬也来了兴趣,“说说看,如何做?”
管家凑过去,在安信扬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然后安信扬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笑容,“果然好计谋。就照你说的办,这次一定要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小子弄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老爷,您就等着好消息吧。”管家笑嘻嘻的走了出去,可是那笑容却隐藏着太多的阴暗。
而此时柏青也有些疑惑,穆斯那小子怎么又冒出来了,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人根本看不出来是何来路,不过这也难怪对于江湖人来说他的调查手段当然是鞭长莫及,而峨眉总不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所以柏青自然不清楚自己一直以来轻视的盟友此时也转投他人了。
“公子,那个穆斯被安平成害得那么惨,肯定会疯狂的报复安家,我们只要看好戏就行了吧。”
而柏青却是不以为然,穆斯那人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会记仇,可是真的要在安家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动手他会那么冲动吗?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萧天晨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还早啊,继续睡。”可是被他压的早就要崩溃了的越妮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早你个头啊,起来啊。”
萧天晨一看身下还有一个人呢,笑了笑,拨弄了下越妮的小琼鼻,“你什么时候跑上来的,难怪这么难受,你的骨头太硬了。”
越妮此时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痛打穆斯一顿,最后还是压抑住了那股冲动,一字一字地说道,“现在是晚上七点,你给我起来啊。啊。啊”最后的啊字拉了好长的音,弄得萧天晨耳朵都有些痛了,“喊什么喊,我又没有QJ你,真是的。”说完萧天晨往旁边一翻身,跟越妮并肩躺着,可是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喂,你去哪儿了?”
“你问还是代表你师父问?”
“那有什么区别?”
“你问的话我就说去办事了,你师父问的话我就说联络我的属下了。”
“这也不是很大的区别啊。”
“区别很大,对你我没说谎,对她我说了善意的谎言,那是我的私事,可是与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无关,我不想让她误会我不干活。好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累死了都。”
“哦,你等等啊。”越妮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满满的饭菜回来了,“吃吧。都给你留着呢。”
萧天晨伸手捏了下越妮的小耳垂,“越来越像小媳妇咯,以后肯定会找个好婆家的。”
“胡说八道,快点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