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听到寄住那里的店主说外面对于汉人的追捕令已经停止了,不过具体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李斯跟老板请了个假,身着高丽衣服去了外面,想到萧天晨至今没有下落,或许是他的原因也说不定,不过目前还是要确定下仍然在庄园密道中躲藏着的手下人,已经自己藏好的七星莲台。
小心翼翼的通过那个庄园的前面,发现前天在附近活动频繁的官兵已经全部撤离了,此时显得很是冷落,可是李斯明白这反而是个陷阱,说不定对方在什么地方监视着这里也说不定。于是他没有在此停留就匆匆而去。
而身在行宫当中的萧天晨化装成下人,知道了李政浩的所在,便找了个机会走了过去。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往里面一看正是那晚看到的两个变态男,而李政浩一脸颓丧的坐在角落不知道怎么了。萧天晨往里面扫了一眼之后便离去了,本来想多在此处打听些消息,可是很清楚的感到那两个变态男功夫不错,如果留在这里太久会惹他们怀疑的。
跟随者买菜的人,萧天晨也出了行宫,然后飞速奔着驿馆而去,这几天他也知道了李斯他们并没有被捕,而为了联系自己,李斯一定会找机会在驿馆留下痕迹,而且目前来看那里也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来到驿馆,早先门庭若市的地方如今却是门可罗雀,因为对于汉人的搜捕令这里早先因为接待外国商户而兴盛起来的贸易也突然之间掉了下去。老板看到萧天晨进来急忙迎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十分恭敬,萧天晨点了些酒菜,跟没什么生意的老板闲聊起来。谈着谈着老板就说到了一个喜欢烤牛肉的青年汉人,萧天晨一听应该是李斯,便询问了下其中的一些事情,得知那些牛肉是本地一家酒楼的招牌菜式,萧天晨面上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攀谈着什么。
‘老板,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汉人,还招待他呢,不怕官府追查吗?’
‘这有什么的,那些汉人好歹给我们这些小店主一些活路,那些个大爷却是成天想着如何的压榨我们的辛苦钱,*得我们险些走投无路,多少人被迫逃到海岛上面打渔为生。’
萧天晨哦了声,‘也是啊。’
打听清楚那家酒楼的位置,萧天晨便到了那里,找到正在此处算账的李斯,两人找了个机会在包间里面聊起来,谈到当初的紧迫情况的时候两人都是十分的后怕,不过对于萧天晨的意外失踪李斯倒也是心存感激的,要不是如此这些人全都要死在这边。不过萧天晨也是十分不好意思,想到灵儿冒死相救也不知该说什么。
‘公子,这边情况似乎很复杂,除了高丽王室直接派人过来,似乎还有很多江湖人参与其中。’
听到有江湖人参与,萧天晨想到那两个在行宫中对李政浩声色俱厉的两个变态男,想到灵儿提到的金刀门,便好奇地问道,‘金刀门你知道多少?’
李斯有些吃惊,不过想到萧天晨既然能够化险为夷想来是有这边的人相助的,便没有多问,‘金刀门早先是活动于我国东北地区的一个以刀法闻名的门派,门主姓金,多年前迎娶了高丽的一位公主,自此金刀门也顺势进入高丽地区发展,由于本地缺乏什么有竞争性的门派,而且金刀门又有高丽王室作为依仗所以发展得很是迅速,现在已经是个高丽最大的门派了。’
萧天晨这就有些明白了,难怪那两人如此蛮横,想来高丽王室其实早就被金刀门这个门派架空了,所以身为高丽王亲弟弟的李政浩才会如此懦弱。联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李政浩见面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跟灵儿被人追杀,自己救下了灵儿却将他交给了追来的人,想来那些人莫不是金刀门的门徒?‘如此说来高丽实际上已经在金刀门的控制下了吗?’
李斯却是颔首,‘也不能这么说,高丽虽然地域狭小,但是等级颇为森严,高丽王作为国主并不是像我国皇帝那样子拥有对所有地区的治理大权,各地的领主大多是本地的名门,高丽王只是能够对他们进行册封,虽然也具备委任的权利,但是因为本地势力的阻挠,所以这么多年来基本沿袭了本地人治理的传统。而为了防止这些人谋反,高丽王会选派亲信大臣为监察御史到各个领地巡查,如果发现有违法事故,他们便可以以朝廷之名对领主进行责罚,但是因为这些大势力盘根错节,高丽王至今只用这种方法收回了两处地方,而这个莲姬很不幸的因为靠近天朝跟突厥没有形成大的本地势力,前任领主又是贪得无厌的无能之辈,所以几乎都是由朝廷委派的官员治理,是个特例。’
这样说来的话萧天晨便明白了,高丽王虽然贵为本地国主,但是其实对于境内很多地方没有很强的约束性,所以他才会跟外来的金刀门接触,试图通过他们的地下活动达到打压地方势力,加强中央集权的目标,可是却不成想竟被金刀门要挟,成了他们入侵高丽的一个砝码,这么说来的话高丽的情况还真是复杂,汉人的门派如此大行其道,想来突厥那边也不会淡然处之,跟高丽关系一向不和的百济跟墙头草一般的新罗恐怕也不会放弃。
‘我怀疑这次的事情是金刀门怂恿高丽王室所为。’萧天晨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李斯,并且告诉他自己被救的全过程,希望可以帮助李斯想到什么办法。
听到横冲出来的灵儿这么个人物解救了自己等人,李斯吃惊不已,不过想来萧天晨的艳福一向不错便也只能认命,‘那个灵儿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还知道些什么。’
‘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她跟高丽王室肯定大有渊源,不然不可能接触到如此深层次的内容,另外你不觉得她提到过的天治教很熟悉吗?’
李斯想萧天晨不会这么无聊的问些这种问题的,但是自己确实不知道天治教这么个组织的,如果真的如同灵儿所言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组织师尊没可能不告诉自己的,想到此次运送的七星莲台的来历,然后就是出于交换而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哈赤,联系下雪女的事情,‘难道你怀疑天治教就是突厥的那个邪教?’
‘很有可能,另外我也怀疑在天朝内部也存在着类似的一个十分强大的组织,不过到达这里之前我也以为他们是并列的组织,相互间出于敌对的态势,可是刚刚听你说完高丽的权力结构,我又觉得天治教、金刀门以及天朝内部的那个组织,他们之间好像是更加深层次的复杂关系。甚至于我怀疑他们是同一个组织框架内的不同部门而已,只是因为各个地方的实力强大起来,开始互相排斥,但是仍然具有相同的领导层,就好像高丽一样,各地的领主之间会竞争,但是却要共同尊奉高丽王一般。你觉得呢?’
‘目前暂时还看不到这么多内容,另外师尊并没有告诉我这个组织的任何消息,要么你这个消息是假的,要么就是这个组织的实力太过强大,师尊认为暂时我们没有必要招惹他们。不过我都是更愿意相信你的猜测,因为从事实上看这种更具有说服力,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黑暗,而黑暗的蔓延中很可能出现一个超级门派的存在一统局面,而且这样才能使得这个黑暗的局面更加稳固,毕竟各地的朝廷也不想跟成千上万的门派打交道,毕竟跟一个有台面的门派谈判容易得多,而且管理起来更加容易,而代价只要给他们一些不太必要的灰色空间而已。’
两人谈论了下各种的关系,因为手中的资料实在太少所以很难再往下推测而去,顶多只是李斯所谓的萧天晨个人感觉作祟,为了避免给日后的认知造成屏障,他果断的选择了停止讨论此事。谈到七星莲台的藏身之处,李斯十分有信心,而那些兄弟们在密道中还能坚守五天左右,因为里面能够储藏的粮食有限,如此时间已经是这些究竟训练的精锐士兵们的极限了,也就是说在五天之内必须想办法让这些人全身而退。
可是萧天晨也很为难,这里毕竟不是天朝,完全处于没有任何关系可以依靠的地步,更何况还因为灵儿的关系跟李政浩有些仇怨,更加难办。
李斯一时间哪里想得到办法,看时候差不多了,为了避免引人怀疑,还是让萧天晨先回去,再躲一两天,要是那时候还是没有办法的话,恐怕只能抛弃宝物二人离开莲姬,到高丽的港口找船返回天朝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萧天晨也有些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再次潜入到行宫中,打探一下灵儿的消息,听到灵儿被关押在东面的房间当中,萧天晨便寻思着趁着晚些时候去探望一番,毕竟要是没有她的帮忙自己这些人全都被捕了。
‘哎,那边那个,你叫什么?’一队巡逻的士兵听到萧天晨跟其他人问起灵儿的事情来,便紧追着他而来,‘小人是砍柴的阿虎。’
‘阿虎、?’卫兵检查了下萧天晨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却没有就此放萧天晨离开,‘你砍柴的到这边来干什么,说是不是打算偷东西。’
萧天晨愣了下,你都搜完了还偷什么啊,不过看对方的架势似乎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大人,你可冤枉小的了,小的哪敢啊。’
‘谁说你不敢了,来啊,给我抓起来。’萧天晨本想反抗,可是看到此时他们押着的另外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的时候却选择了服从,不为别的,就是看到那人那双被什么污染了的眼眸之时所隐藏不住的那份凶悍。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眼前急需的吗?于是心中便起了招揽的意味。
押着二人进入牢房,这些巡逻的卫兵跟牢门口的管事儿喝了些酒,然后悄悄递给他们一些银子,眼神却是不停地往这边瞟,似乎在说看着办。萧天晨自然注意到这些,暗道这些巡逻的卫兵竟然监守自盗,还随意抓人冤枉他人。
‘你好。’萧天晨用高丽语跟那个沉声不语的壮汉打了个招呼,可是那人连理都没有理会,依旧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萧天晨很是奇怪,难道说这人是个孤僻症?本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救他出去再借机拉拢,看到他脖子上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这才知道竟然是一个长命锁,而且看样子样式十分老旧,应该是他自小就带着的。这样念旧的人即使对人冷漠,不过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而很明显这人属于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只要自己找到他所关心的人或者施下大恩便手到擒来,想到这里萧天晨便躺了下来,想要休息下等待晚上出去探查灵儿的情况。
‘回家。’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萧天晨还是马上爬了起来,因为这是汉语,而不是高丽语,萧天晨小声用汉语问他叫什么,那人才抬起头来,萧天晨这一看真的吓了一跳,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那人一直垂着头,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脸上,看不清楚这人的面貌,此时却是看得正着,脸上斜着一道刀疤,嫩肉外翻着,血迹已经干了,就那么贴在脸上,加上本就凶神恶煞的模样,更让人受不了。
‘宋毅。’
‘你是汉人吧,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回家。’宋毅似乎认准了这一点,其他的无论萧天晨问什么他都只是说这这几句话。‘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家在哪里,只知道那里很漂亮,有很多树还有好多的大猫。’萧天晨很奇怪哪里来的大猫?问了问才知道竟然是老虎,这家伙居然是在在野外生存的,心里对于招揽他的想法更加浓烈了。‘我可以带你回家,但是你必须做我的手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可以的话就点头。’
宋毅却是没有回应,萧天晨连着喊了几声,他还是没有反应,弄得萧天晨不知道到底哪里错了。不过他不着急,只要知道这个家伙的把柄一切就都好办了。
晚上到来了,萧天晨轻松地打开了牢门,宋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睡觉了。萧天晨心道跟我玩心思,既然你想呆在这里,那么随你便好了。萧天晨顺手将牢头还没有吃的烧鸡扔给宋毅,然后跨步出了牢房。
很轻易地来到一个独立的庭院当中,看此处女性物品很多,想来应该是灵儿所居住的地方了。想到此处萧天晨不由得有些紧张,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主动深夜到女人的闺房当中,虽然不是为了偷窥,可是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如果说担心的话那么根本没必要,如果是感激这个时候来也不合适啊。想着想着感到周围有人活动,便隐藏了行迹,观察着东面的那个房间,虽然并未点燃灯火,从外面看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萧天晨耳力过人可以断定里面绝对有人,飞身落地,迅速来到那间屋子的窗户下,侧耳听了下,里面却没了动静。想到那次灵儿通过密道出去打听情报,难道说这里面也有什么密道吗?
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萧天晨才推开门进去,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而很明显的是其中一个箱子有打开过的痕迹,掀开箱子,本以为下面是一条密道,可是看到的竟然是一具美得惊心动魄的躯体,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那如同天使一般亲和力十足的脸庞,以及修长的美腿,萧天晨很自然的感觉小腹一阵发热,急忙运功压制住心里的冲动,背过身去,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陌生女人身体的时候转过身去。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萧天晨的心才略微平静下来,随手拿过来一套衣服往后一扔,大概可以遮盖住了吧。萧天晨这么想着,可是转过身来的萧天晨再次心脏狂跳起来,扔过来的衣服只是遮盖住了一部分,但是傲人的双方半露着,玉腿根处若隐若现的,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的,萧天晨咽了口唾沫,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将衣服给她盖上。最终完成的时候萧天晨额头一滴汗珠滴落下来,正好落在女子的脖颈之上,似乎感到些许一样,女子轻声嗯了一下,惊得萧天晨差点夺路狂奔,暗想自己这次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本来萧天晨想着就此离开的,但或许是潜意识里面不愿意离开,又或者如同萧天晨所说此女在盒子里面裸睡,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在此等待些时候可以得到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就这么的萧天晨在那里等了一整夜,早晨的微光照了进来,萧天晨这才意识到时候不早了,如果回去晚了造成麻烦就糟糕了。刚想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心中那股欲望再次冲了上来,萧天晨迈出去的脚悬在空中,最终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理智战胜了欲望,萧天晨便想离开,可是还没到门口,就感觉身后一阵香风袭来,很自然的萧天晨心中警觉之心升起,双脚揣在门上往后一退,躲闪开了女子的攻击,此时再看女子模样,真的叫绝色天香,倾国倾城,吹弹得破的肌肤在丝绸般柔顺的衣服下显得更加水嫩,而鲜红的亵衣却遮不住那诱人的腰肢。萧天晨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脸也有些发烧。
女子其实早就醒了,开始只是想要戏耍下这个毛头小子而已,可是不成想这个看了自己身体的小子竟然能够耐得住性子,真的在一旁守了一夜,愣是没有动自己一根汗毛。不禁来了兴趣,于是便一笑百媚生的跟萧天晨打着哑谜。
‘那个,你身材真好。’萧天晨最后忍不住憋出来这么一句,弄的女子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萧天晨自知理亏,‘我向天发誓,你是我看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小弟弟嘴真甜,来,姐姐亲亲,’女子像是毫不生气一般的走近萧天晨,一只手还摸着萧天晨的小腹,似乎随时都有向下而去的样子。萧天晨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闭月羞花的美女,‘小弟弟,热吗?’
萧天晨摆摆手,‘他渴了。’女子掩嘴轻笑着拍打着萧天晨,嘴中俏皮的说道,‘小坏蛋。让姐姐来看看,姐姐可是个大夫哦。’
‘不用了吧,我可没钱看病,我还有事儿,咱回见,’萧天晨闪身绕过女子奔到门前,拉开门就想逃走,可是看到外面十个如花似玉的白衣女子人手一把宝剑,围城半圆,将屋子门口堵住了。
萧天晨本想冲过去,可是却最终放弃了,因为他看到了那张他十分讨厌,但是眼前自己的命却掌握在那人手中的李政浩,乍一看到萧天晨,李政浩有些不太懂,旋即明白过来,‘是你啊。’
‘嗯,早上好。’萧天晨笑嘻嘻的逃回屋内,看到一脸笑意的女子,此时的她已经穿戴整齐,萧天晨再次看得痴了,‘你是高丽王妃?’
‘答对了,冒犯王妃该当何罪你知道吗?’女子细细打量着萧天晨,尤其是看到萧天晨有意往外面看的时候微微蹙眉的模样,更是超级惹人疼爱,总想着把她拉进怀里面好好的疼爱,那种明明属于少女才有的娇羞此时却在一个魅惑十足的少妇身上展现无遗。
‘母妃,那个小子是贼人,您要小心啊。’李政浩在外面招来卫队士兵将屋子围了起来,
女子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萧天晨来,‘你是萧天晨?’
‘正是。’萧天晨这才稍微有些正经起来,毕竟现在不是想那个的事情。
‘那么你不害怕吗?’女子不知从哪里拿起一把匕首,锋利的光芒闪耀的光在萧天晨脸上来回移动,似乎是完全的挑逗。
‘怕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那就想个办法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