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多了,大家也就熟悉了,成了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也许就是酒精的魅力。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和那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会……”
“很难理解?是吗,因为我是傻子,这样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容易理解呢?”说着景云把杯子里德酒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酒的苦涩让他的眉头出现了深深的纹路,那一刻他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觉得沧桑,也许那是千年的沧桑,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小张更本来不及分辨。
“也许,我应该把你当做傻子,可是我宁愿相信你们有什么关系?”小张的眼睛已经朦胧。
“我也希望我是她什么人!”景云再次把杯子里倒上了酒,却没有再次把那些白色的液体倒进肚子。
“你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来找个人,你相信吗?”
“相信,有什么不相信的。”
“哦,我以为你会说你不相信!”
“我们算朋友吗?”小张问道。
“算,也不算!”
“陌生人?”小张抬了抬自己那有些昏沉沉的脑袋。
“算是吧,我不是很清楚,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说我是傻子!”
“陌生人,愿意听我的事情吗?”
“我什么事情都听,包括做恶心的那些!”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小张笑了笑,慢慢的收起笑容,慢慢的开始讲他的故事。景云开始听,从来都不置可否。
“我家是农村的,那一年我大概也就十八九吧,时间太久了,忘记了!”小张把拿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家里有一个姐姐……“听说,现在不让砍树了?”“是啊,是不让砍了,你自己种的也不行了!”“这样也好啊!”“是啊,树也没多少,再砍就没啦,以后大家谁也不会计较了!”“老张,你的那些木头块买了吧!不然真的有人来查,可不好说啊?”“是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讨论了多久,好像一切讨论都是那样的淳朴,为什么要用淳朴这个词来形容一段讨论,一段饭后闲话呢。
“老张,你不知道村南大胡子的事吗?”说话的是一个喝老张年纪一样的中年汉子。
“听说了!”老张说道。
“他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旁的一个女人问道。
那个中年汉子叹了一口气,一开口就是造孽啊三个字,把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大胡子晚上和他那婆娘在屋里说话,你说他说什么不好,他竟敢说马王爷的坏话,结果可想而知了!”中年汉子说着摇了摇自己那黝黑的脸庞,似乎大胡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的是什么话啊?”一旁的那个女人继续问道。
“能说什么,只是说他不怕马王爷,说不准那一天让马王爷趴下来给他洗脚!”
“哦,这样啊?”
“那你以为能怎的,还能说什么,再说说别的他大胡子敢吗?”
“要怪啊,就怪大胡子不知道屋子外面有人偷听!”
“听说偷听的还不是别人,就是马王爷自己!”
“是吗,那就是该大胡子倒霉!”老张说道。
“现在大胡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听说被马王爷带走了!”中年汉子说道,然后从腰间拿出烟袋,卷了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大家都不在说话,然后慢慢的有人离开,人群散去。
……小张把剩余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巴,辛辣的酒让他的脸色在哪一个瞬间有些发苦。“故事还有,并没有结束,我说的简单些。”景云仍然是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有人来搜查了,好像和一千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很快就有人给老张报了信,老张匆匆的穿起衣服,将那些放在院子里的木头,或者说是木材,不过已经在风雨中腐蚀的不成样子。乘着夜色全部扔在了外面,他本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可是他想错了,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一个错误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样的后果。很快就有一大群人来到了老张的家里。
“外面的那些树是你的吧?”
“不是!”老张很坚决的回答道。
“不是?有人说是你的!”
“谁说的,真的不是我的!我已经还几年没有打树了!”老张有些紧张的说道,人家那么多人吓也把你吓的半死,这老张还是有些定力,还可以说出话来真是可谓十分镇定。
“拉出去,打到他自己认了再说吧!”
“你们干什么?”老张终于开始慌了,在慌乱中他看到了一天前谈话说道的马王爷。
“干什么,你自己知道?”马王爷从进屋子酒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算不算是一个屁?
老张被拉了出去,他的家人在这一刻已经被吓的不成样子,儿子还好一点,可以勉强站立,女儿和老婆要不是扶着身边的椅子,估计早已经倒在了地上了。屋子里只有那些人和马王爷嘻嘻哈哈的说笑声,老张的儿子只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东西慢慢的在那一刻消逝,然而他却没有勇气把这一切停止下来,那一刻他知道了人的渺小。
很快拉老张出去的人走进了屋子,马王爷头也没有抬起,”说了没有?”
“没有,这老东西骨头很贱!”
“那就给我狠狠的打!打的他说为止!”说着马王爷带着那些人站起来,离开了这间屋子。屋子里的几个人一直不敢出声,一直等到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才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在昏暗的月光下,地上零星的血迹,静静躺在那里的老张。
老张的老婆跑了过去,然后是一声大喊,那声音撕心裂肺,响彻整个夜空,比什么万岁更加洪亮,更加有气势,应该说那是一种绝望的呐喊。
老张的丧事匆匆的开始,匆匆的结束,老婆也在几天后成了一个人人都躲着的疯婆子,后来听人说是走丢了,反正没有人在看到那个女人。
……小张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拿起,扬起脖子全部都灌了下去,景云知道这一刻他喝的已经不是酒了,但是是什么,景云却说不清楚。
“后来那马王爷终于良心过不去,把老张的儿子安排在城里做警察,女儿因为已经嫁人只是给了一笔钱,算作补偿。”小张把酒喝下后,随下杯子,然后说道。景云已经知道这个小张就是故事里德那个小张,“你知道吗?你那会在警察局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马王爷的亲侄子!”
听了这句话后,景云愣了,仿佛自己又一次走进了一个梦里,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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