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让许多人的皮肤都必需经受暴晒脱皮的考验。
鳌拜与三十名亲信正埋伏在飞虎山上山时必经之路旁边的一处密林之中饱受煎熬。
由于赵勾的人马大部分都是从苗疆带过来的,所以很难打探消息,只好设个陷阱,守株待兔了。
东北虽然也是密林无数,但是却没有这股潮气,这股潮气裹住了男人们的衣服,结果搞得大家就像湿身了一般难受。
鳌拜心想,幸亏没有去苗疆,要不然,光这种挥之不去的潮气就让人因为受不了而抓狂。幸好,夜晚将近二更的时候,赵勾如期来到。
鳌拜一伙跟着赵勾的人马来到山顶山洞,看着他们全部进入洞中,他赶紧让人去请马无缰。
马无缰来到山顶之后,看了看地形,然后,打了一个呵欠,命人去他房中搬来被褥,就地打了个地铺,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鳌拜的手下们看了,很郁闷,心想,我们辛辛苦苦地在密林之中等了将近一个下午才将猎物等来的;谁知,这位马大爷竟然看了一眼,就在这里睡觉了,这个样子真的好象是我们这一大票人在看护一个在地上睡觉的老头。哼,要不是看他是个老人家,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了。。鳌拜看见马老头若无其事地睡觉,就知道他已成竹在胸。
于是,鳌拜的心也安定下来。
鳌拜命这三十个人都回寨子里睡觉去,换另外的三十个人来接替他们。
过了一会儿,鳌拜也犯困,想睡觉,就换刘彪来领导。
鳌拜刚走,刘彪就发现洞穴里秦的赵勾一伙人竟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做声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一分钟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马老头爬了起来,说:“他们已经改攻为守了。看来最多明天中午,一定能解决战斗。”
这句话说得刘彪有些晕,不知道其含义是什么,可也不敢随便打扰老人休息。
因为鳌拜请马老头上山的时候,曾经说在这山上没有人能管得了马老头,马老头说话,他也只有听的份;还有就是任何人不得打扰老头的静修,特别是他睡觉的时候,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
刘彪不知道王大莽为什么对马老头这么推崇?但是,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王大莽做事虽然看似天马行空,但是都是在做那些必要的步骤,这些步骤都是可以决定成败的根本。
看着又呼呼大睡的马老头,刘彪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如果没有被地主迫害死,也应该有马老头那么大了。看他如孩子一般的作派,还真是应了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的,瞧他睡觉的样子,倒是挺自在的。
又这么过了有几个时辰,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洞里的赵勾终于忍不住了,今天本该修炼毒功的他耽搁了一天,对于他这个快要突破的毒功来说,耽搁一天的损失绝对要大于他平时苦苦修炼一两年的毒功。而且弟兄们也都饿了一整天了,体力也都在下降了。
赵勾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来趟这个浑水。
如今,进退两难的赵勾终于决定突围。
可是,当他们走出山洞的时候,却一个个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时候,刘彪才派人把他们一个一个搬到预先准备好的牢房。
其实这次马无缰的计谋倒是很简单,就是先设计好一个在山洞中挖宝的场景,然后在工具以及都抹上一种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发作的麻拂散,此药可以在空气中长期停留,也可以用水搅匀,抹在一些手比较容易接触的地方。中了此药的人,在一段时间内功力全无,浑身乏力。
最后,马无缰来到赵勾的牢房,问他:“肯不肯归降,如果肯的话,可以让你再次修炼毒功,如果不肯的话,现在就要把你直接杀掉。”
人的求生欲望让赵勾最后答应归降。可是赵勾的眼神中总有些飘忽不定的成分。
为了确保他不会再次变节,马无缰拿出一个让赵勾非常恐惧的药丸。
赵勾知道,那是盅毒。
苗疆有很多人养这些东西,药丸里是一个虫卵,药丸入口即化那虫卵就会变成幼虫,进入人的体内,每个月被施术者都必需吃克制盅虫的药物,不然的话,那盅虫就会进入被施术者的肠道,甚至是大脑。而能控制盅虫的药物都是只有施术者才会有。
所以,你的一切行为都必需听施术者的。
赵勾痛快地吃下了药丸。
“没办法,想活着就只能吃虫子了。”马无缰很坦白地说。
赵勾对此也深信不疑。
然后,马无缰就开始讯问他们这次被捉的经过,这是他的一个爱好。
通过讯问,马无缰就不理赵勾了,他直接找到了灵蛇窟的军师李天垂。
马无缰问李天垂:“你是哪里人啊?”
李天垂一看眼前白发老者的气派,就知道此人不一般,于是也就照实回答道:“云南大理人氏。”
“如何与赵勾结识的?”
“他是我一个师兄的朋友。”
“你师承哪里?”
“云南天魁山。”
“哦,玉虚道长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大师伯。”
“哦,你是玉阳子门下。”
“不,我师父是玉玲子。”
“什么,玉玲子不是不收男徒?”
“师父并未教我本门心法,当初我家门惨变,我母亲让我去投奔师父。”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叫李灵秀。”
“什么?李灵秀?”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老前辈。”李天垂还是很尊敬马无缰的。
“你可知道你母亲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她们都没有说过,我想应该是知交吧!”
“哈哈哈,她们是情敌!”此言一出,顿时把李天垂说得目瞪口呆,马无缰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青衣散人李天明与玉玲子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后来,你母亲李灵秀横刀夺爱,硬生生把他们拆散,然后嫁给了李天明-----”
“啊?那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将我托付给我师父呢?”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马无缰先是摇摇头,然后突然就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接连喃喃低语,“莫非,应该----”
“老前辈,您想到了什么?”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马无缰突然地客气让李天垂有些不知所措。
“你觉得你母亲和你师父,谁跟你比较亲?”
“这个,说起来也比较奇怪,母亲对我一直很冷淡,而师父却对我很热心。”
“哦,那样就没错了。”
“什么没错啊?”
“你并不是李灵秀所生,你是李天明与玉玲子的儿子。”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缘由还是你自己问玉玲子吧!”
“好吧,老前辈,您不会就是来告诉我,我的身世之谜吧。”
“我是觉得你小子不错,挺有头脑,所以想让你以后跟着我,传我衣钵。”
“噢?老前辈一看就是师出名门,而且智计惊人。如果老前辈看得起我,我当然愿意跟随您,但是这件事还得家师同意才行啊!”
“哦,玉玲子会同意的!”
“哦,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