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窟坐落于一个小山的后山之中,这段时间,赵勾每天除了在一个近似于火炉的大毒缸面前吸取那沸腾的毒液里释放出的毒气之外,就是出去寻找那些带毒的生物来炮制毒液。因为他的毒功马上就要到突破的阶段,所以需要大量毒气的锤炼。
一直到了晚上,赵勾才回到灵蛇窟,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因为他练毒功的原因,所以他的属下也大部分是从云南带来的,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具有很强的抗毒性。
到了过一段时间,他的毒功过了这个瓶颈,按照惯例,他就会在这些手下之中选出一个做他毒功的传人。
所以这段时间成了灵蛇窟最紧张也是最谨慎的时光,所有对外的活动取消,所有外派的人员收回。
还好,有弟子已经知道了飞虎山发现蜀王遗址的事情。
“听说飞虎山寨里已经有人在山顶炸山洞挖财宝了?”
“是吗?看来蜀王墓的传闻是真的了!”
“那是当然,只是咱们老大的神功也赶巧了在这段时间突破。”
“是啊!要不然,以咱灵蛇窟的实力,也肯定能分一杯羹。”
“嗨,怕什么!等老大神功炼成了我们再去将他们的宝贝抢过来。”
“只怕到那时候那些王八蛋都抱着金银跑到哪里享受去了。”
“是啊!有了大笔的钱,谁还想做土匪啊!”
“嗨!怎么这么不凑巧啊?”
“算了吧!等下次吧!”
“下次?蜀王墓可是只有一个。”
“是啊!要不咱们劝劝老大。”
“好吧,只是不知道老大会不会冒险?”
“嗨,问问就行,如果老大不乐意,咱们还能怎么着。”
“是,看老大的意思了。”
赵勾听了弟兄们的意见,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看向他请来的王牌军师李天垂。
李天垂看了看兄弟们,又看了看赵勾,说:“如果要在神功与蜀王墓选其一的话,我建议大当家选择神功,因为神功我们更有把握,而蜀王墓一直却还不知道能不能弄到手呢?再者,神功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上是深远的,而蜀王墓却只不过是钱财而已。古话说的好,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为钱财而舍神功的话,即使得利了也会被人抢去。”
听了李天垂的话,旁边的弟兄们虽然觉得有道理,还是很失落。毕竟钱财是大家伙实实在在的东西,可以让每个人受益,而神功却是赵勾一个人的修为。
“但是,”李天垂看了看兄弟们的低落情绪说:“此事并不是只有一种选择,我们也可以选择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在不耽误大当家练功的基础上取得财宝。”
弟兄们听了这一句,全都来精神了。李天垂继续说:“如果大当家觉得可行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白天协助大当家练功,晚上前往飞虎山夺宝,可有异议?”
底下的地下都不说话表示赞成。
李天垂转过头,问赵勾:“大当家,您觉得可行吗?如果您觉得会影响您练功的话,那么咱就不去了。”
李天垂很高明,最后关头又把皮球踢给了赵勾,让他做决定,既不得罪赵勾,也不必为这事负责任。
底下的弟兄们也都把殷切的目光转向赵勾。
赵勾想了想,又看了看静悄悄等着他下决定的兄弟们,终于提高了嗓门,粗旷地喊道:“弟兄们,这一票,咱干她娘的。”
顿时,兄弟们的情绪再次高昂。
赵勾带着人来到飞虎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看到飞虎山外围有稀稀拉拉的官军在活动。
狗日的,竟然连官府都惊动了。他更确信了蜀王墓的传闻是真。
有夜色的掩护,他们小心翼翼地躲过官军的眼线,来到飞虎山本寨,却发现飞虎山寨的戒备相当严密,一点也不逊于白天。
赵勾心说:这帮王八蛋肯定已经趁夜开始挖财宝了。看来我们得快走了。
他们留下一部分人扮成官军的样子,在外勾引敌人,然后他带着其他人往山顶奔去。
等他们来到山顶,看见山洞里有火光。
赵勾就要直接往下走。
李天垂拦住了他,说:“大当家,小心有诈。”
赵勾听了,就命几个人下去看看。
结果,几个人到下面看了看,上来汇报道:“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些挖坑的工具。”
赵勾听了,就带人全部下去看看。
结果,他们就看到山洞里面几乎什么挖坑的工具都准备了齐全,火把仍然点着。洞中央有一个直径一尺的土坑,土坑中有一个看不到底的洞,这洞只有一人肩膀那么宽,也就是说只能下去一个人。
赵勾看了,就叫了一个弟兄拿着铁锹和袋子下去,如果底下有人,你就拍死他;如果没有,你就继续挖,然后把土用袋子拖出来。
结果,等了那么一会儿,这名弟兄就拖着一袋土倒退着爬了出来,说里面没有人。
赵勾就派另一个弟兄下去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所有的弟兄包括赵勾都下去挖了一次,还是没有挖到宝藏。
赵勾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还要回去练毒功,不能耽搁。
可是,这里的洞又挖了那么深,飞虎山寨的人怎么可能今天不察觉。
于是,他命人停止挖掘,然后将洞里布满毒物,然后等候刘彪的人马前来。
谁知道,等到太阳都挂中天了,竟然没有人来。
赵勾感到很奇怪,就跟李天垂商议:“军师,你看这刘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天垂想了想,说:“如今之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刘彪遇到敌袭,来不及赶来这里;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中了刘彪设下的圈套。而且就现在的形势看来,第二种可能更大一些。”
赵勾听了,直冒冷汗,有些惊慌,“军师,你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李天垂看见赵勾如此紧张,就对他说:“大当家,咱们现在最好静观其变,看刘彪想玩什么花样?”
赵勾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