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子,可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之人。无论你是剑客,侠客,又或是什么副都统、游击,在此物面前都是屁!公孙破看得眼睛都直了,不仅自言自语说道:“此物者,真如暴风骤雨一般,料想十丈之内,我不能躲也!”
呵!刘乐平心里,美!这个高兴。暗道,怎么样,公孙老儿,你不是自持武艺高强么,还说什么要用性命来试试我的手段。现在不也傻了么?哦,吃汤圆用筷子,没匙了。那可不行,我得让你下不了台。刘乐平刚要说话,却见兄弟张鼎面色铁青看着自己,刘乐平心里就是一揪揪,疑惑的问道:“元龙贤弟,你看我的这个物件,威力如何呢?”
张鼎长叹口气道:“哥哥,此物虽然凌厉,可是却与火枪一样,乃为危险霸道之物。你想想,一旦又一天,这个东西落入坏人之手,再稍加改良,那危害可就不敢想象了。所以兄弟我奉劝哥哥,以后精神千万莫要专注于此,还是习武健身为上。”
张鼎话音刚落,傅恒却一语插了进来道:“大哥说得很对,可是此物的威力今天一见真是实至名归。乐平大哥,以后行走江湖,有这绝命筒,就可万事无忧了。”
公孙破点点头道:“刘剑客,我服了,就服你的这手暗器。想我公孙破,行走江湖几十年,像什么毒药镖啊、袖箭啊、响铃镖啊、金钱镖啊,什么没有见过,但是和你这暗器一比,那些都成了孩子的玩具。不过此物这么凶险,敢问可还有另一枚?”
刘乐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本来是先后做了三枚。另两个是能打三八二十四根针与三乘十六四十八根针的。可是在一次意外之后,我就将那两枚给毁了。”
“哦?兄长,这是为何?”张鼎听着一旁插话道。
刘乐平听张鼎一问,不由得勾起伤心事,一时间嗓音梗塞,颤言说道:“兄弟啊,你可看见我的大儿子,刘宗了吗?”
张鼎一愣,这才想起,当初与刘乐平同行的除了四大天王,还有贤侄刘宗刘景隆。可是今日相遇,只见到了四大天王,那刘宗呢?想到这,张鼎摇了摇头问道:“是啊,哥哥,我贤侄景隆何在?”刘乐平听了,不由得鼻子一酸,老泪留了出来。
张鼎等人一瞧,这是怎么说的,急忙近前安慰兄长,这时趟子手向魁安排下酒席而归,张鼎才引着众人回到了厅堂。大家分宾主落座,傅恒看着沉默不语只是难过的刘乐平也是一时急切。恰好看到四大天王的老四,耳听八方多闻天王,邢在北嘴唇颤动,似乎有话说。傅恒心里一动,便问邢在北道:“你家主人,如此悲怆,可是有原因的?”
邢在北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被人看出了破绽,一时慌忙答道:“小人…呃…小人不知。”
傅恒哼了一句,厉声说道:“奴才怎敢欺主也?你要知道,我是你主人的兄弟,那也就是你半个主人,如今主人之话,你还敢不听否?”
邢在北脑袋轰的一下,被吓得抖衣而站,连忙说道:“主子休要发怒,小人愿讲,是这么回事。”
原来,这刘乐平领着小儿子并四个仆人离开大清国后,便乘船向西,开始游学欧洲。哪知在异域闯荡之时,刘乐平竟迷上了西洋八宝转心螺丝,这一痴迷上瘾,便荒废了刘宗的教育。
等刘宗长大一些,该习文练武了,刘乐平却深感自己精力衰竭,便将儿子送到了西方学堂,把他托养在那里,以便腾出精力,自己好去苦专更高深的欧洲工艺。
日子一久,刘乐平也研制出一些成果。比如他说的前两枚绝命筒,就是先后被研制而出。可是这个东西威力有多大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就总想找人比划一下。
这一天终于有个机会,谁呢,就是刘乐平的好朋友,也是未来刘宗的老丈人,人称八步登空空明掌,陈林。刘乐平一见当然高兴,忙往里引让。那位说了,这陈林是谁?好么,这个人可厉害,他也是大清国三十三路名剑之一,以善打空明掌,又有家传轻功八步登空在身为名。此人一生纵横西域,除了老回回,马彧马德长之外,谁也没输过。
陈林青年时也是游历西方,没想竟与刘乐平意气相投,二人相好得以至于击掌为誓,指腹为婚。说二人后代,若同为男孩,就让他们结为兄弟;若同为女孩,就让她们结为姊妹;可是要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就让二人结为夫妻。
这一晃十几年过了,二人都有了后代。你说巧不巧,刘乐平的妇人生的是个男孩,起名叫刘宗。而陈林夫人生的却是个女孩,起名叫陈盼芝。这下两位剑客可乐了,便互相递了生辰八字,算是把亲事定了。
如今陈林受邀,来见亲家,为得是过问下,什么时候把孩子事办了。陈林一想也对,大儿子刘宗今年都二十有一了,这在东方中土,早已经过了成婚的年龄。于是没加思索便敲定二人今年完婚。
陈林也高兴啊,就要求先见见姑爷,刘乐平同意,便让尽心竭力持国天王邢在东去把刘宗找来。哪知去了一周回来,刘宗一进屋,两位剑客都是大吃一惊。为什么,原来在刘宗后面还跟进来个外国女子,而这个女子看到刘乐平后,竟然开口用拙笨的语调喊了声:“爸爸!”
这下陈林可火了,他指着刘乐平的鼻子说道:“好啊,刘乐平,你儿子刘宗竟然已经有了妻子,怎么还要娶我的宝贝女儿?难道想让盼芝做小么?”其实这陈林也是火爆脾气,你说你倒是问清楚细节啊,结果盛怒之下,陈林大骂刘乐平后,竟然一赌气迈步出门,走了。
这刘乐平哪里受得了,拽过来刘宗,厉声问是怎么回事。刘宗青着脸双膝跪倒就说,自己在外求学这些年里,孤单冷落,一个人很是寂寞。说完一指傻在一边的外国女子道,多亏艾丽莎悉心照料于我,否则真不知能不能熬得下去。
这时艾丽莎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就学着刘宗跪在刘乐平面前。不过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这时,就听刘宗又开口说道:“爹爹,我与艾丽莎在圣主面前已经定下婚约,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至于什么陈盼芝,我想还是算了吧。”
哪知这句话一出口,可气坏了站着的刘乐平,只见他扬起手来,也没掐好分寸,照着刘宗的脸,啪地一声就是一个巴掌。这把刘宗打的,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竟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这下可气急了跪着的艾丽莎,就见她嗷一声,从地上跳起来,从后腰突然拔出一把火枪,直对刘乐平,就要射击。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刘乐平来不及多想,立刻从腰间拔出一枚绝命筒,停也没停,一按按钮,就听啪啪啪,一阵蹦黄响,再看艾丽莎,还没等扣扳机呢,已经瞬间被打成了血人。
这下在场的众人都慌了,这可是在别人的国家杀人,一旦被捉住,还不得被绞死。于是四大天王齐动手,就要唤醒刘宗来,跟着老爷一起逃命。
可等刘宗醒了,面对艾丽莎的尸体,一问怎么回事,刘宗可急了。长年的委屈、无助和对艾丽莎的爱一时间爆发出来,也是冲动,刘宗翻身跳起,拿起地上的火枪照着刘乐平就是一枪。
刘乐平哪里想到儿子会打老子,本能的往左一躲,就听轰的一声,火枪正打中刘乐平的肩头,因为距离太近,刘乐平被打得平着退出去三步来远,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了。再看刘宗,也不知是害怕,也不知是兴奋,抱起来艾丽莎发疯般夺门就走,而两旁站着的四大天王,个个惊得一时没了注意。
能过了一碗茶的功夫,刘乐平挣扎着从嘴里说了一句:“我没死,还不救我!”这样,四大天王才想到来看看老爷的伤情。
之后,刘乐平领着四大天王逃出该国,又辗转多地,才在一个偏远小国,重又落了脚。一路上,刘乐平边治伤边打听儿子的下落,后来实在没有音讯,这个念想也就断了。可是,每每拿起来绝命筒,刘乐平便不禁想起儿子刘宗,也就因为这样,在一个雷雨的夜里,刘乐平一时伤感之心顿起,才愕然断柄毁针,将亲手做的两枚绝命筒,丢入了火炉之中。
后来,刘乐平复有苦研西洋八宝转心螺丝,为了以示对儿子的思念,才又做了现在这枚能打一百零八根穿心绝命针的暗器,起名叫穿心无躲绝命筒。
啪啪啪,邢在北将往事如此一说,众人听得一时没有了言语。沉默好一会儿,颜光把筷子一放,轻声说道:“张大剑客,虽然此时诸多变故,可是,您千万别忘了还有一件大事!”
听了这话,张鼎一愣,才缓缓说道:“是啊,君爷,我们也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