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披小道士的破烂道袍,手摇折扇,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泛着磷洵波光的江面。江面上光秃秃的除了偶尔几只打鱼郎飞过,三天来吴可没有看见一艘过往的船只。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连一艘船都没有?我们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吧?怎么这么倒霉啊。”小道士穿着雪白中衣,不停的大声抱怨。
“你能消停一会吗。”吴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中暑,有些头晕,“你都唠叨两天了,你不闲累我都替你累的慌,我的耳朵都生茧子了。”吴可不耐烦的说。
小道士闭上嘴不再言语,却一脚踢飞了地上的一堆鱼骨,鱼骨四溅蹦的哪都是。
这些天吴可和小道士只吃江中的鱼,这片孤零零的滩涂上除了有鱼可吃,再无其他食物。鱼肉虽然鲜美,但是连着吃了三天之后,任谁也是腻味了。/吴可和小道士都想早日离开这片绝地,但事与愿违,或许这就是生活,江面风平浪静,平静的像一面镜子,连一艘船只都没看见。
小道士还是忍不住不说话,又开始了抱怨。吴可摇头晃脑低声道:“女人啊女人,真唠叨。抱怨有什么用处,有能耐顺着大江自己游下去。”
吴可不敢让小道士听见,这几天虽然两个人不得不待在一起,但也没有交谈过,小道士对吴可的态度始终是不咸不淡的,看样子还是记恨着吴可。吴可也很庆幸,毕竟小道士没有故意找吴可麻烦。
吴可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破道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本来吴可身上只剩下一条自己设计的裤叉,小道士闲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为情就把破烂的道袍扔给了吴可,白天的太阳毒辣晒的吴可脱皮,吴可更乐于看小道士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便把道袍裹在了身上。
江水清澈凉爽,吴可像一条游鱼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会蛙泳一会潜泳,玩的不亦乐乎。这片水域没有渔民来捕鱼,因而肥鱼颇多。若是有瓢在手,只要随手舀去肯定会舀上来活蹦乱跳的鱼来。
“接着!”吴可对着小道士喊道,随手抛上来一条大鱼。小道士也不看吴可,拿着吴可的飞刀捡起鱼,去岸边开膛破肚去了。抓完鱼吴可也不在水里逗留,蹿出水面,走上岸来,捡起破道袍,披在身上,假装是拉风的风衣。皱皱巴巴的烂道袍,配上吴可湿漉泸的鸟窝样发型,倒确实有一种浪荡不羁的狂士形象。可惜吴可这个狂士只是虚有其表,因为吴可正撅着屁股在收集木材呢。
等到吴可把柴禾收集够了的时候,小道士也收拾好了鱼。吴可在用石头砌成的灶里拢起火,小道士坐在一旁看着江面一句话也不说,紧锁的双眉带着绝望的神色。/灶是用石头堆成的,两块石头为基,一块扁平的大石横耷在上面,柴禾在三块石头之间燃烧。不多时石头被烧的滚烫,小道士把分成两办的鱼放在石头上,用石头的温度把鱼肉烙熟。
“要是两天之后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只能吃生鱼了,这里的干柴快没有了。”吴可嚼着没有咸味的鱼肉说着。本来小道士身上随身携带着盐巴,但是在水里一泡就什么都没有了。干煸的鱼肉刚吃时还算美味,但是吃过三天便变得难以下咽了。
“要是能从这山上翻过去就好了。”小道士手里捏着烤鱼,回头看着悬崖峭壁说。
“白日做梦,这峭壁虽然不高,但是连手抓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上去啊!要是这里有树木就好了,扎个木筏就能顺流而下了。”吴可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中。
“你这才是白日做梦呢?放眼望去全都是矮小的灌木,哪有可以扎木伐的材料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小道士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吴可起来。
吴可懒得跟小道士辩解,把吃剩下的鱼肉扔进水里,就地一躺,把破道袍盖在脸上睡起了午觉。“不准睡觉!”小道士一脚踢在吴可屁股上恶狠狠的道。“你踢我干什么,我睡觉碍着你什么事了。”吴可怒道。“人说‘保暖思**’,难不成你要跟我做那事?”吴可邪恶的盯着小道士的敏感地带。
“你看哪里!”小道士愤怒的涨红了脸,瞪着吴可好像要吃人的感觉。“凶什么凶,不就是太平公主吗,也用不着害羞。”吴可故意压低声音,但还是让小道士听得清清楚楚。小道士听得错愕,以为自己泄露了什么,转瞬就明白了原来吴可指的是这个。
小道士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下,白色的中衣下露出清晰的两个轮廓,是有些不怎么大。吴可斜着眼看着小道士好像在说“怎么样不大吧,你自己也看见了,我没说错你吧!”
小道士还从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过,一甩手愤愤的离开,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把吴可身上的破道袍扯走。尽管天气有点热,但在这种情况下多穿一件衣服也是好的。吴可在小道士身后跳着脚喊,小道士却头也不回。
这么热的天,没有地方避暑,要是连件衣服都没有肯定会被晒成人干。吴可见小道士不搭理他,就不再喊叫,向岸边走去。岸边是松软的泥沙,吴可躺在泥沙上,在一点点把自己埋起来。总不能在脸上也贴上泥巴吧,吴可把折扇打开盖在脸上。这折扇在江里和小道士搏斗的时候竟然没有丢失,也不知道这扇子是怎么做成的,即没变形也没破损,只是扇面上的字画被水浸泡后有些模糊不清,但也无伤大雅,反到有种朦胧的美感。
“舒服啊!”吴可大喊,换来一声冰凉的冷哼。真是岂有此理,吴可在对小道士的咒骂中沉沉睡去。睡梦里的吴可正和唐敏相对而坐,吃着山珍海味。正津津有味的吃的口水横流时,吴可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惊醒。
“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别抢我的吃的。”吴可张牙舞爪的做起身,左看又看才发现,什么美女什么美味都是浮云,不过是一场梦啊。虽然美女美味都是梦里的,但刚刚的尖叫却是那么真切。是小道士,吴可听出来那是小道士的尖叫。
“出什么事儿了?”吴可自问,要是没有事情发生的话,小道士不会发出那般惊慌失措的叫声。想到这吴可连忙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那脏兮兮污泥,甩开大步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吴可一口气跑到山涯下,发现小道士倒在草丛里,小道士的手里撰着蛇头,蛇的身子紧紧的缠在小道士的胳膊上。蛇身是金色的,只有尾尖的一寸左右是红色的,整条蛇约有五尺长短,手腕粗细。吴可从腰间摸出飞刀,慌慌张张的把蛇割成了几节,吴可把碎蛇扔掉,断掉的蛇身还在地上神经性的抽动。
舒了一口气吴可道:“好啦没事啦。起来吧。”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小道士脸色瘀青,嘴唇乌紫,牙关紧闭没有声音。
“你被蛇咬了,咬到了哪里?”吴可急急的问道,小道士口不能言又如何回答得了。没办法吴可只能自己去找,吴可掰开小道士的手,掉下来一块烂泥一样的蛇头,小道士握力真大竟把蛇头撰成了碎肉,虽然小道士手掌内血污一片,但没有伤口显然咬的不是手掌。那是哪里,吴可心中慌乱手也跟着抖动,吴可在小道士身上胡乱的摸着,却始终没有找到伤口。
吴可把小道士翻过身来,发现在小道士的小腿内侧殷出一丝血迹。“原来伤在这里。”吴可自言自语,伸手就要脱掉小道士的鞋子,要把小道士的裤管卷上去。
小道士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你干什么?”小道士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慌,就像吴可正在对她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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