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很害怕,毕竟把剧毒的东西吃进了肚子里,换了谁也不会一点不担心,生命只有一次,丢了就换不回来了,谁能保证还能再次碰见穿越呢。
“死?”静心师太的声音很大,声音里带着欣喜的感觉。“怎么会死?你知道吗,有多少武林人士穷尽一生想要寻到黑尾金蛇不成,这黑尾金蛇是可求而不可遇的,即便是五毒派搜寻了上百年也没抓到一条活着的黑尾金蛇。”
吸了一口气,静心师太接着道:“这黑尾金蛇是毒蛇中之毒蛇,怕是当今世上最毒的蛇了,毒蛇的蛇胆便是上好的解毒良药,你食了蛇胆既然没死,从今以后便是百毒不侵之体了。难怪这匕首上的剧毒奈何不了你。”
百毒不侵,那是多么牛叉的事儿啊!真想不到我还能有这么好的机遇,能碰上别人一生都碰不上的蛇,早知道就把黑尾金蛇的尸体拿着了,说不上还能高价卖给哪个江湖门派,赚上一笔,吴可无不猥琐的想着。
“师傅,那岸边还有一箱金子呢,好重好重,重的隐月都抬不动。”隐月手里拿着白色的药布走了出来。
光沉浸在百毒不侵的喜悦当中了,吴可差点忘记了,还有百余斤金子没拿回来呢,那可是金子,在这个年代,寻常的一户百姓,全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三五两银子。换算一下,这些金子的购买力,应该能赶上一千万,甚至更多。
失而复得,吴可在心里大喊,“老子是富翁啦,老子有钱啦。”虽然这些金子来路有些不大光彩,仔细想想也不算什么,尽管是敲诈来的,但是敲诈的是无恶不作的强盗,这就等于变相替天行道了。吴可丝毫不吝给自己带上一顶大帽子,管他呢,什么都是假的,那金子可是真的。
“师太,那金子还在岸边,我们快去把它拿回来,万一要是被别人拿走了,可就没拉。”尽管这是偏僻的山谷,除了静心师太的隐月庵之外,在没有其他人家,但是吴可还是有些担心,怕这金子在次易受。
若是五湖派的人从上游在下来人来,看见岸上的箱子,说不定就寻来了,到时候不但金子没有了,说不上小命也会没有,吴可是越想越害怕,叫上箫莺和杜紫鸢,转身就要走。
“等等,这是什么。”吴可刚一转身便被静心师太叫停。
“什么?什么?”吴可疑惑不解,回头问道。
静心师太从吴可脖子上接下来一只玉坠。
这玉坠一面是白色的白玉,一面是青色的青玉,看似两块玉黏在一起,实际上却是一块整玉,这样稀奇的玉料,恐怕比黑尾金蛇还要难寻。白色的一面雕着一条盘曲的龙,青色的一面雕着一只浴火的凤凰,整块玉通体晶莹剔透,光滑圆润,雕工精细,巧夺天工。
静心师太手里拿着这玉坠,双手捧着在眼前,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里泛着晶莹,嘴角抽畜似乎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似地。
隐月见到师傅有些奇怪,忙问,“师傅怎么了?”隐月踮起脚尖,看见了静心师太手中的玉坠,惊奇道:“呀,师傅这不是我的坠子吗,怎么在这儿啊。”
隐月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块玉坠道:“不是我的,我的在我身上,不过那块坠子和我的好像啊。”隐月在手里翻看着自己的玉坠。
隐月脖子上挂着的玉坠真的和吴可的很像,也是一面白色的白玉,另一面是青色的青玉。只不过,隐月的这块是白色的一面雕刻着凤凰,青色的一面雕刻着盘龙。
隐隐的,吴可觉得这两块玉有着莫大的联系,可能和自己的身份也有着莫大的关系,没准从这块玉上就能查出来自己这身体的身份。
“你这玉是从哪里得来的?”静心师太紧紧地把吴可的玉坠攥在手里,好像很怕这与跑掉似地。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天,这坠子就挂在我的脖子上了,怎么了?”吴可试探着问道。
吴可的意思是,来这个世界第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了这块玉。的确吴可发现自己穿越了之后,就偷偷的检查了自己的这具身体,看看这具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在那时就发现了身上的这块玉坠,同时还发现了给杨二牛的那块玉佩。
静心师太听了,闭上眼睛,上齿咬着下唇,从眼角划下一双泪珠。
“师傅你怎么哭了?”隐月见自己师傅留下了眼泪,慌乱的伸手去抹。
静心师太睁开眼睛,忽然精光一闪,一指点像吴可的胸口,吴可只觉得身体酸软,双腿也使不上力气,软软的就要倒下去。静心师太素手一挥把吴可揽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同时拔下了吴可的外衣。
这一切来的太快,箫莺和杜紫鸢惊叫道:“你做什么?”一个尼姑把人家小伙的衣服脱了,不能不让人吃惊。
箫莺和杜紫鸢不知道静心师太要做什么,但是却怕伤害了吴可。挥拳便要抢下吴可。隐月也不知道师傅要干什么,但是无论师傅干什么,隐月都会维护自己的师傅。隐月扎起弓步,拦在静心师太面前。
“你要干什么?”箫莺知道静心师太的厉害,也率先动手,现在没有折扇,箫莺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一击毙命救下吴可,更何况吴可还在静心师太手上,有折扇也不敢轻易射杀啊。
吴可此时到没有怎么害怕,他只是觉得身体有些酸软,没有别的什么不良感觉,一无怨二无仇的,吴可也不相信静心师太会对他下毒手。吴可倒在静心师太的怀里,盯着静心师太的眼睛,静心师太的眼睛了满是慈爱,并没有杀机的流露。
“这就是点穴。”吴可在心里想,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点穴这门功夫,要是能学来就好了,以后碰见谁不服,一个指头下去,让她老老实实的,吴可主要想的是拿这一招来对付女孩子。
静心师太好像在吴可身上发现了自己期待的东西,手指在吴可腰上点了一下,吴可身上的酸软感觉顿时消失。
把吴可扶了起来,静心师太似乎是在强制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冷冷的说:“你的伤也好了,你们今天就走吧,离开这里。”说着静心师太把玉坠扔给了吴可,拉着隐月进了草庐,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莫名其妙。”箫莺嘀咕着。
转而大声说:“这几天叨扰了,我们会给你钱的,这是四块金顶,给你了算作我们的饭钱。”箫莺从自己怀里掏出两块金锭,又从杜紫鸢怀里摸出了两块金锭,扔在门口,‘叮当’一声脆响。
若是平时,吴可说不上会骂起街来,更不会让箫莺把金子扔出去。可是这会儿,吴可的身体虽然没事了,但是心里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吴可知道这静心师太一定和自己有着紧密的关系,但是又碍于什么,而不能说出来。
吴可把门口散落的金锭码在一起,放在一起,对着门口鞠了一躬道:“既然师太下了逐客令,那小子这便离去,这门口有四锭金子,江岸边还有一箱金子,都留给师太了,感谢师太的救命之恩。”
“师太,你要是留着长发,一定是个美人,隐月留起长发也会十分好看,这山谷这么冷清,连个人都没有,您和隐月若是一直待在这里,岂不辜负了大好年华。”吴可忍不住调笑道,却是挂着一抹苦笑在嘴角。
吴可转身离开。却听见草庐里隐月啜泣着说:“师傅,您别哭了,您再哭隐月也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