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见鬼书生对说书老头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风道人,你以为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么。”书生说完,老头笑道:“既被识破,我倒也不用伪装了。”说着摆一个邀请的姿势。书生也不客气,一挥手朝着老头打来,两个人的招势似乎都是普通拳法,但两人拳招很快,让人看着却也赏心悦目,弗星认真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用心记忆着。他看出那书生招式与老头招式很是相似只是老头招式较之书生要狠辣许多,时间一长书生疲于应对,败相渐露。弗星到书生在与老头打斗时忽然顺势一倒,把一个包袱塞到小二的怀里。小二似乎并没有察觉。书生虽败相渐露但一时之间老头也没占据上峰,老头对红衣女子说道:“恕姬还不动手。”说着他看了看红衣少女,红衣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一把剑放在书生脖颈处,人们根本没有看清她从哪里拔得剑。
书生笑了笑说道:“我早知道,你是他派来的,只是我太相信自己了,我竟然相信你是爱我的。”红衣女子地下了头也不说话,那把剑却仍旧架在书生的脖子上,几个人把他抓了起来,押走了。
弗星坐在一个角落里谁也没有注意他。他回房睡下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破旧的棚子里。他揉揉眼睛走了出去。一个地方四面被山包围像一个天然的大井,只有飞鸟可以下到谷底深处。
弗星莫名奇妙的来到这里已是几个月,这里各地工匠云集。有一些棚子在那里像一个个美丽衣服上的破补丁,不合时宜的站在山上和山脚下,那些东西为甚么在哪里的,恐怕没人会想去知道,弗星和师傅负责烧铁水。每天都有匠人死伤,最后连尸体都不见了,一批人死了,马上又有一批人填满空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弗星和师傅是最低等的工匠,弗星的师傅每天也就一两银子。他只能在山谷上从事简单工作,弗星已经十三岁,却也被允许在这里还有一天几个铜子的工钱。那些高等匠人在谷底工作,每天十两。那天是三月初四,西府老爷带着家丁来到工地。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约莫和弗星一样大,圆脸,一双美目像一对明珠狡黠而且美丽。工头是南方人,见到西老爷马上迎过去恭维话还没说,那老爷就问道:‘什么时候完工,’西老爷呆滞的目光下却有一丝异样的光露出。工头说:‘还得一年,’西老爷不耐烦地说:‘四月初三必须完工否则你们死。’说时脸上青气可见,工头说:‘那恐怕……’话没说完西老爷大吼:‘西府有的是钱,就算把你们都累死,也要在那天完工。再多找些工匠,给我做工……’声音在山中回荡震得飞鸟四散。
这时西老爷发现身边的小女孩不见了,弗星的师傅发现弗星也不见了踪影。西老爷顿时浑身发抖似乎很恐惧。用一种似乎是心底深处最微弱的声音吩咐家丁:“快把小姐找到。”
然后瘫坐在工头事先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家丁们的声音充斥整个山谷。
最后在一棵红花树下发现小女孩和弗星在一起。家丁走到跟前小声说:‘小姐,老爷喊你回去呢。’那女孩说‘知道了我玩呢,一会儿回去。’家丁看着弗星说;‘你是谁,不要命了吗,我们家老爷最喜欢我们小姐,如果有个闪失你小命还要不。’小满害怕了说,‘是她让我来的’小女孩说,你别吓唬他,他是我朋友我这就回去’家丁们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西老爷哪里。西老爷正在看着工匠们的名册出神,见小女孩回来微笑着对着小女孩说,‘小祖宗,山里狼多吃了你怎么办。’小女孩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西老爷看着小满马上变了一副面孔吼叫着,‘你是什么东西,’‘把他投到山谷中祭炉’家丁们正要动手,西老爷忽然好像起什么,说,‘慢。’然后问弗星‘你叫什么名字?’弗星胆怯的说,‘弗星’然后西老爷对工头说了些什么。这事不了了子。西老爷回去了,弗星已经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弗星,弗星。”一个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山上棚子外有很多炉子炉火正旺,炉前一老一少,那老人对那少年说,“弗星,她又在喊你了,我们和她不是一样人。你最好少惹她。”弗星说,“师傅,没事,我会小心的。”
这时一个小女孩来到他们跟前对弗星说,“你想死吗叫你也不答应。”弗星说,“我又没听见。那女孩笑了说。“算了饶了你了,快点我们去前山里玩”弗星看了看师傅。老头点点头说“去吧,小心点,过了晌午就回来。”弗星笑着说“知道了师傅我们去了啊。”
阳春三月的风还山。风还有些冷但那些花呀草呀的是不管这些的,憋了一冬天的它们像一个个待嫁的姑娘,拼命的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人们面前,虽然当时并没人。小满和那个女孩在山里跑着闹着,小满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吗。小女孩说,干吗告诉你。小满不满的说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那我以后就喊你唉喂。小女孩说随你便。小满。。地说,就告诉我一个字我不告诉别人,。小女孩说,‘你是无赖吗,干吗老问人家的名字,好吧我叫小秀。快点走,山里有一棵奇怪的果树,每到春天的时候就会结出像馒头一样的白色的果实很好吃呢’两个人来到一个古庙门前,一个很小的门可能是后门吧。门口一个老头似乎快死了,浑身发抖,一头杂乱的短发,身上披着破旧的僧袍。瘦骨嶙峋的身材包在僧袍里。小秀说,看他多可怜。把你的衣服脱了给他穿吧。
小秀说:“我们看着这老爷爷,他好像病的不轻呢。”半个时辰过去了可老头还是没醒,小满有些着急,但不忍心违拗小秀。三月亮偷偷地爬上了庙里的那棵红花树,小秀躺在弗星身上睡着了。“小满快跑快跑有狼。”小秀梦呓着。
“好酒”那个老头大叫一声。把小满吓一跳,把小秀吓醒了,眼角含着泪,月光下真是美若天仙,弗星看呆了。小秀对老头说,”老爷爷你没事了。”老头说“我老头子有啥事,昨天偷喝了右老爷家的一壶酒,嘿嘿,味道不错,哈哈”“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小秀对着弗星说着,泪水在眼中打滚。
弗星陪着笑说:“我不好好的吗。”“可我梦见你满身是血被血狼吃了”清莹的泪落在雪白的脸颊上,让人心醉。弗星对老头说,“老爷爷你没事了吧,我们还以为你生病了呢。”老头子笑了说:“老头子咱么会生病呢,爷爷那是在练功。”“俩娃娃心肠倒是不坏。”老头子心想。
“小姐……你在哪里”山那边传来了令人讨厌的声音。老头子给两个人一人一个木牌,对俩孩子说:“如果有什么事就把这个木牌烧掉。把木灰吞掉。不要问为什么走吧。有事就到庙里文殊院找我”
四月临近,越来越多的工人不见了踪迹,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看守却越来越严,就连飞鸟也只见进不见出,流言四起,其中最恐惧的是,西老爷在为自己造墓。在这里的人都得殉葬。弗星亲眼看见一个叫做魏瓜子的被处死。
反抗的人越来越多,但都被家丁打退了,人们认命了。这些“破烂们”即使累死在工地,他们的尸体会被神秘的处理掉。
四月初四夜西老爷再次出现在在山谷上。弗星看到他身边的一个女孩正是小秀,小秀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在火光照耀中,映得浑身通红。西老爷说,“把那个叫弗星的抓上来,其他的处理掉。”人们似乎在保护弗星,又似乎是做最后的反抗,下来的几个家丁被人们撕裂了,肉在人们的嘴里撕绞。人群乱作一团。自相践踏。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水渗进水泥外壳里不见了。活着的人还试图逃走,却怎么也迈不动步,接着一个个倒下了。小满躲在一个小洞里,看见人都倒下了也不敢出去。却觉得头晕然后昏了过去。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