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什么？”零茫然地将自己的眼神收回，望向窗外的枯枝。
那枯枝的影子从窗花中，投进来，有些斑驳，像是破碎的暗色玻璃。零像是自言自语：“我只是做了系统应该做的事情。”
“兄弟，你这觉悟……”真的挺让人无语的。许是跟零认识时间太长，不自觉地染上他吐槽的毛病。
“行吧，但是最为兄弟，我还是得对你稍微负责。”主脑恢复正常思考水平，盯着位面道：“有时间，我们单独谈谈？”
“中秋以后吧。”零也认识到，自己的确是需要跟别人谈谈，就算对象是主脑，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饥不择食”。
就算他想要“择食”，也没有。想想他这一生还挺悲哀的，就像这枯枝一般，寒冬一到，便看出所有真相。会陪伴着自己的，没有。
也是，零勾唇笑笑，眼睛有些发涨：“就算是夫妻，大难临头也是各自飞。”
全心全意想要私聊的洛舒，望着现在的局面，一时不知该从谁劝起。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追求真爱没有错，小伙子举报也没有错。
在大家都没有错的情况下，却没有两全的办法。不是牺牲两条鲜活的生命，就是要一个小伙子今后前途受损，人生沾上污点。
“要不这样，你们先将茶喝完，冷静一下。咱们晚上再说你们的事情。”
“小洛，你们挺忙的吧！”王大妈喝了一大口茶，抿抿嘴，又喝了一口，这才继续：“小文他们还没有头目，过几天就是中秋，大家人心惶惶，你们就集中精力查凶手吧。”
柳大爷只瞧了王大妈一眼，便将下面的话接上：“我们只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就是，这老头就是懂我！”王大妈对着他笑笑，难得的温柔面孔。
本来还在抓着王大妈肩膀的秦谷，看到他们这样的互动，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小孩子一般，啊不，他本来在大人眼中就是小孩子，抱住自己，将脸埋到身体中：“你们怎么这样？一一点都不会关心我！”
洛舒：“……”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难养，这么任性的？”零不禁恢复了自己的本能职业：吐槽。
“我就是任性，怎么着？”小伙子抬起发红的眼睛，无比任性。
洛舒扶额，估计当时这小伙子是因为承受不了事实，大叫起来，后又被众人指指点点，这才一直觉得自己委屈，这才把事情闹大了吧！那，重点是，现在要怎么收尾？
“柳大爷，你为什么不直接再娶呢？”这其实是洛舒最为好奇的。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而且柳大爷正妻已经去世多年，再续弦也不是众人不能理解的，可是为什么两人宁愿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也不愿意正式在一起呢？
“这个，”柳大爷面露难色，不经意地瞧了王大妈一眼，忙将眼睛收回来，道：“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她一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