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的意思，就是人老了，就不可以有感情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小伙子涨红了脸，嗫嚅：“我我也没这么说，只是他们……”
“先不说柳大爷和王大妈有没有私情，你个人真的觉得，”洛舒停下脚步，转身望着那人的眼睛：“你老了以后，不会遇到喜欢的人，不会结交新的朋友，不会对人有改观？”
“这能一样吗？”小伙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自从这事被乡人知道，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他，他瞪着洛舒：“是我，发现了这件事，这件不符合三纲五常的龌龊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在指责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洛舒没想到他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温声：“按理来说，你也，没做错什么。”
“那你跟我说什么！该怎么办就这么办，法律都已经规定好了，你想说什么！是想让我向众人说自己说谎了，他们两人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小伙子红着眼睛，情绪几乎崩溃：“你们都在替他们两个着想，怎么就没有人站在我的位置上，替我想想！”
“难不成，为了别人，我就要甘愿成为大家嘴中的骗子！承受我不该承受的白眼辱骂吗！”
零一把将洛舒拉在身后，紧抿的薄唇轻启，冷声：“好，走法律。”
“你跟王大妈是，邻居吧？”洛舒把这人从记忆中抽出来，小伙子姓秦名谷，未弱冠，无字。
其实，贫苦人家基本上都是没有字的。
几人到衙门偏间，洛舒给几人倒茶，想要将这件事稍微转变一下，他实在受不了两个鲜活的生命，因为这样一种崇高的感情，而失去生命。
“是，我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三年了。”王大妈连半句都没有否定，便承认了他们的事情。
洛舒皱眉，望着柳大爷，只见对方也点点头。
可是，看到听到他心中的真实，秦谷却对着他们哽咽：“为为什么，为什么不辩解，王大妈，你知道的，只要你说不是，我绝对不会坚持的！”眼泪从眶中滑落，小伙子执拗地盯着王大妈：“为什么要承认，你说不是啊！”
他双手抓住王大妈的肩膀，晃着她，吼道：“说不是！”
柳大爷忙将那双攥着爱人肩膀的手，扯下来。人毕竟老了，他的力道远远比不上如朝阳般的年轻人，只得一根一根手指，地把那双手掰下。
“没事，老柳，你这么老了，就别跟这年轻人较劲了。”王大妈将手放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上，微微笑着，将那双放下去。
而后，她望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伸手揉揉小伙子的头：“也没什么，只是不想瞒着了，如果不是当年年轻，没看清自己的心，我跟他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零那双凤眼，一直盯在洛舒身上，听到这话，眸子微动。
“怎么，终于知道要认清自己了？”主脑明白，他说的再多，都不如零亲自经历一对相互错过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