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时间跟现实中是不一样的。里面一年外面一天，所以洛舒觉得零只是消失一个多月，其实他们已经被罚几十年了。
在那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周围一片空虚。花鸟虫鱼，日月星辰，连尘埃都是瞧不见的。
“要不要…跟我离开？”
只是回答只是一记沉迷的鞭笞。从开始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那人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追一个人追了几十年，也是有够卑微的了。
零本身罪行便轻，只是包庇藏匿犯人，从虚空中出来得也早，但也丧失独立行动的能力，只能靠着被人发现。
真的想不到，若是当时洛舒没有发现他，现在他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或许已经死亡了吧。想想死亡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心脏就会一阵兴奋，毕竟那对于零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就像洛舒一样。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执彼之手，与彼偕老，一同度过生命中所有的时光。
“我不需要前生，不需要来世，”零将薄薄的毯子盖在熟睡的洛舒身上，轻轻地回答自己的座位，重新躺回去：“只要今生就好，我不贪心。”
因为系统没有灵魂，只有一生。
他闭上眼睛，继续跟主脑的对话，说实话，他们两个很少分开这么长时间，毕竟基本是同时被产生的，自有记忆起，便保持着联系，就算是彼此工作的时候。
“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主脑抿抿唇，到底开口：“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喜欢就上！”
“咳咳……”零身子从椅子上竖起来，他眼望着虚空，开口道：“你还是真是，一点没变。”
“这…你是想说我一点长进都没有吧！”主脑无语地笑笑，想想当初他追那人的时候，仗着他们签订契约，仗着对方心中有执念离不开他，便强行将对方绑在身边，虽然最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现在，谁想到他们会是现在这样一个开始呢？
零可能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大，重新躺回去：“没有考虑以后吗？他是出不来的。”
“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考虑呢？每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想着！”主脑脚放在桌子上，仰面倚着椅子，一下一下地晃着。
眼睛似乎通过虚空在看向虚空：“不管他在哪里，我就会出现在哪里。”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犯罪，是不是就是为了多看我的人两眼，长得不错吧！”主脑自豪地勾勾唇，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甚至将以后的饭食都安排好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后，我们早上就简单吃点煎饺，周一吧，周二就去找家早餐店，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周三……”
等他絮絮叨叨地说半截，注意到零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不禁叹息：“人类还真是脆弱。”
回答他的是寂静，在他所在的地方常年是没有声音的，位面上都是别人的人生，像他这样这么悲惨活着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