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这样淡定?”主脑真想一板砖将面前的人拍醒,虽然时代是进步了,但是这武器,还是最原始地东西用起来顺手,捡得方便扔得也方便。
可惜,他不能,他只能为兄弟两肋插刀!
零慢悠悠地抿口茶,望着前面干净的地板上上空的树枝,歪歪斜斜的,声音放松:“我相信他可以自己处理好,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帮忙,那他要脑子做什么?”
“是,你说得对。”主脑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品品自己的茶不香吗?淡淡地道:“只不过是有点牢狱之灾,也没什么事情。”
“什么!”零“唰”地站起身来,双眼像是火焰一般灼烧这主脑,质问:“什么牢狱之灾!”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不相信!
“你怎么样是你的,我作为小洛的朋友自然得为他尽一份力气。”主脑耸耸肩,轻轻地抿口茶,事不关己:“既然你都不担心,我更是不需要留意了。”
两人的状态刚刚好反转,零瞧着主脑的悠闲劲儿,直想把他甩进茶壶里面,跟着茶水一起泡起来,看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说话!真想拿板砖直接甩过去,一定解气!
可零还是将自己克制。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明明他是脱离于系统之外,不受主脑控制的,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家竟然别别的系统更为受主脑的限制!
“说吧,你想要什么?”
“嘿嘿,别这么说,听得向我就是为了要些什么才帮你的,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生活上就应该互帮互助嘛!”主脑倒是不介意这冷冰冰的坦态度,结果是好的,什么都是好的。
他将茶杯好好地放下,一改刚才二流子的样子,庄重且有办公室官员的范儿,缓缓开口:“教我点技巧。”
“什么是你要学的吗?”零抬起眼皮瞧了主脑一眼,只见其面部认真,就像是真的想要这样做,除此之外绝对不可以一样。
“就…”主脑欲言又止,他手指轻轻地在杯子周围敲着,似乎在不好意,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我也没什么必须要学的,只是兴趣,希望你可以带带我,比如何……”
“别这么拖延时间了吧,”零就是脑子被树干砸没了,他也不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还是从一个女主脑嘴中说出不可思议的话。
说实话“技巧”这样的字眼,会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疑惑。很明显,零就已经想歪了,但是主脑并没有意识到。
“你还需要我来教什么吗?”
“我他妈第一次这样向你认真的请教,你就对我这种态度吗?”主脑就差原地跳起来。手指直指零,一脸愤慨,也是一种恼羞成怒。
等到他们彼此认清对方所要说的话的意思的时候,才微微的笑一笑。一笑泯恩仇。
“这种技巧,晚些时候我可以慢慢的传授给你,但是现在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宿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本来嘛。小洛是衙门的人,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但是因果循环,还是要还的。这话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只怕小洛已经被打入监狱。你赶紧去……”
主脑无语的看着已经飞奔的零,每次都不把话听完就直接走,这样真的好吗?再说我现在是对你说解救的方法竟然直接去到时候,该怎么办?
既然对方无意听,那么主脑也就淡然。毕竟是对方求着他,不是他求着对方。这种关系不能混乱,不然很多时候会让自己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你就不能把话直接说完吗?咱们之间是兄弟,不是交易。你看看除了交易以外,咱们之间还剩下什么!”脑子一热就往外跑的灵,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原有的身份。
其实他到宿主身边只需要不到一秒钟,但是在整整用了半个时辰。
当他看见黑色木质的监狱里面的宿主,眼眶微微的发热。只见宿主偏瘫在茅草铺成的地板上。
宿主的青衣被染上了颜色,那是一种青中带红。宿主本来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奄奄一息。
“对不起,我来晚了。”从来没有让宿主受过这种委屈的零。觉得心中一阵揪疼,就像是谁将自己的心脏微微的扯了一下。
那黄中发黑的茅草,肮脏的墙壁。以及简陋的设备。似乎都在谴责着零对于宿主照顾的不周到。若是他早些时候陪同宿主过来,这一切似乎就不会发生。
“你没有对我说会发生这些!”愤怒无处发泄,零便找到了主脑这个突破口,一股脑地灌下去!
眼睛是发疯地记恨!
“牢狱之灾,你脑袋是用来装饰的吗?”主脑无情地回击,都是爱美人不爱兄弟的动物,有什么需要心疼的!
“还跟我这么横,等着那人类通知,你还不知道什么才能知道,估计小洛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提醒怎么不早提醒,现在算什么,还要我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吗?”零冷笑一声,直接闪到宿主面前,在心中对着主脑讽刺着:“那我还真是感谢您老地大恩大德,还能让我看到一个活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不能管管自己的情绪,很让人很难接受的,小洛要不是被你强行绑定,肯定也不愿搭理你这样的人。”
这话,主脑明显过于贬低零了,他也就是对主脑说话才这样放肆,对于洛舒都是公事公办,好好地把握着尺寸。
只是人在吵架的时候,说得虽然都是真话,但是总是偏激了些。
“我就这个情绪,你受得了就受得,受不了就别受着,没人要求着你干什么!”声音冷冷的,像是要刺穿人的脊梁骨,说完零便直接断开两人的链接。
只是,自此两人便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按理来说他们之间这样的话也没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说走就走的次数也就更别提了,这次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一系列的事情以后,两个人的确生疏了。不知为什么,却已经成为事实,这时你会发现自己对于对方是多么的不熟悉,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对方似乎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相互的迁就不在,已经成胃口一个新的人。
零刚刚端完链接,就将洛舒抱在怀中,手指轻轻地颤抖,想要探探洛舒的气息,只是没有勇气到达那白洁的皮肤。
“谁!”一声呵斥,当当当的脚步声从近处传来,似乎正往他们的身边赶。
零忙将身形隐藏起来。瞧见狱卒东张西望,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才转身离开以后,才现身将吊命的药丸塞进洛舒的嘴中。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命总是会保住的。零紧紧地将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盯在那还在慢慢渗透着鲜血的青衣,眼睛微微地变换颜色。
“等我。”
他需要事情的原委和一张能够随意出入的证件。这样来见宿主实在是太危险,如果被人发现他身上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是要被惩罚的。
惩罚倒没什么,只是需要离开宿主。
宿主这样地纤弱,能够离开他吗,答案在零看来是明显的。所以他的一切都需要过于小心谨慎。
“您还真是为兄弟着想,小心谨慎。”黑衣人面目表情地赞扬着。
“额…谢谢您的夸奖。”主脑嘴角微微抽搐着,他怎么觉得更像是一种讽刺呢?
黑衣人环视周围一周,瞧着已经过于干净,便道:“现在能够走了吗?”
“嗯,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黑衣人的脑回路结构跟常人自然是不同的,直接将锁链穿过主脑的锁骨,动作熟练像是在穿炸串的小零件一样。
“那就不劳您牵挂了。”
主脑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在他面前,他不想大喊大叫像是一个疯子一样,铁锁穿过骨头,只一牵动,连骨都肉,疼痛传遍全身。
但他还是扯起了半丝笑,一字一句:“这是我的荣幸,能够牵挂你。”
黑衣人眨眨眼睛,将锁链往前一拉,这是他对付不安分不听话人的一贯做法,最典型的人像是零,现在记录似乎被打破了。
他从来不清楚铁锁穿过锁骨是什么样的感觉,听以往的人都说是痛彻心扉的痛,他看他们的表情也相信这疼的程度,只是眼前这人让他对疼有了一种疑惑。
“不够疼?”
主脑微微一愣,脸色已经惨白,没有人会适应疼痛,只是随着时间,忍受的能力提高。他本身便不是受罪的人,如今身体被穿透,猛然体验到疼痛,自然是比他人敏感的。
只是他跟所有人不同的是:喜爱的人就在身旁。
“有你在我身边,能看到怒得了脸,我怎么会疼呢?”
黑衣人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脸是止疼药,倒是有无数人怨恨地盯着他,恶狠狠地从唇片之间吐出极恶的话。
“总有一天你也会下地狱的!”
“铁石心肠,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