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少爷这是怎么了?”韩江自顾自包完,一口塞进嘴里,看元元跳上椅子凑过来,伸手去推它。
陈星洲也纳闷,于是把手上的那份给邰元递过去,“又生哪门子气呢?”
邰元只看了一眼,没有去接。
陈星洲只好放在他盘子里,刚放下,元元就凑过来舔,吓得他立刻拿起来,顺手就往邰元嘴上塞去。
邰元吓得张嘴,但还是有些来不及,里面裹着的酱涌了一点出来,沾在邰元嘴边。
邰元:……
“哈哈,不好意思。”陈星洲干笑了两声,示意韩江把狗抱走,然后抽纸给邰元擦嘴,一边道歉,“怪我,太心急了。”
邰元原本一肚子气被这擦了两下擦没了,他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忍不住弯起嘴角,“算了,本少爷大度,不和你计较。”
陈星洲只好附和他,“是,您说得对。”
那边关狗的韩江也暗暗庆幸,幸好没在桌上,不然他可能会在桌上笑出声。
这边邰元静静看着陈星洲替他擦完嘴,在他的手快撤走时,下意识舔了下嘴角,然后就……舔到了陈星洲的手指。
邰元:……你听我解释。
等他关好狗回桌,就发现桌上蔓延着一丝……诡异。
陈星洲和邰元明明坐一起,却不对视,陈星洲还故作镇定地包着烤鸭,其实一双手抖得挺明显。还有邰元,耳尖红得跟碰了开水一样。
这又是玩哪出。
陈星洲紧紧张张包好一个饼塞进嘴里,突然想起刚刚被邰元舔过的那根手指,吓得立刻缩回去。
而邰元舔了舔下唇,想起刚刚一不小心舔到陈星洲的手指,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喷气,又激动又害怕。
万一陈星洲觉得恶心怎么办。
好纠结啊。
韩江坐在他们对面,看他们俩从奇奇怪怪转变到紧张兮兮,像看了一出大戏一样。
果然,这俩有毛病。
韩江吃了几个饼实在待不下去,回屋收拾了东西又逗了会狗,然后才出门。临走前,他不忘再看那俩人一眼。
嗯,还是那样,没救了。
韩江走后,邰元故作镇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就当扯平了,舔了一下手而已,也没什么吧。”
“有道理。”陈星洲很会下台阶,立刻附和,“你也是,不看着点,乱舔。”
两人随便糊弄过了这个话题,心里却不住还在挂念。
……
最重要的节日过完,四月就显得没那么忙了,邰氏也有如顺水行舟,一路顺畅无比。
倒是周天逸,最近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许多大场合的宴会,也不见他露面。也是中旬过后,才隐约有消息。
据说是因为公司账目的问题,被举报了。
至于是内部还是外部,也无从知晓。
少了周天逸捣乱,邰静也显得轻松了不少,之前清明时姐弟俩也彻底敞开话题,告诉了邰元她之前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的事情。
她是无性恋。
她不喜欢陈星洲。
最重要的是,陈星洲也不喜欢她。
得到这个消息,邰元整宿整宿睡不着,梦里全是陈星洲在面着他跑,笑盈盈地说,“来追我啊。”
但第二天醒来,邰元依旧面对的是一本正经的陈星洲。
这样的反差折磨着邰元,他在纠结和惆怅,究竟该不该和陈星洲表白。
很快事情迎来了巨大的转机。
周天逸被抓了。
起初只是安插商业间谍的罪名,后来就牵扯到不少关于他公司内部的一些机密差错。
据说打出来的错账堪比购物清单。
周天逸被带走当晚,邰元兴奋到极点,在某酒店顶层开了套房,拉着邰静和陈星洲庆祝。
邰静很难得看邰元这么开心,也就随他去了。
中途邰静出去接电话,陈星洲正喝着,就被邰元扑倒了,整杯酒都倒沙发下面去了,他正心疼呢,就听邰元问他,“你猜,是谁举报的?”
陈星洲一早就猜到了,在业内能这么不留余力对付周天逸,必定是邰元。于是他无奈地笑笑,“是你。”
邰元扬起得意地笑容,“对,是我!我厉害吗?”
看着像小孩一样讨夸奖的邰元,陈星洲忍不住点头,“厉害,厉害死了。”说着,他伸手在邰元后脑勺拍了拍。
今晚邰元喝了不少酒,看这样子是醉了,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心醉了。
邰元听完,默默闭上眼,在他胸前含糊地说了一句话,他没听清,又被邰元压得难受,连忙把人扶正坐起来。
可邰元还是抱着他。
陈星洲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邰元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轻拍。
不知怎么,邰元平静的呼吸声,让他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