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锅开锅后,邰元为了能替陈星洲也做点事,霸占了一盒无菌蛋,非要替陈星洲打蛋。
陈星洲也乐得清闲,让邰元替自己动手,然后去找之前人肉运回来还没喝完的果酒。
两人吃到一半,邰元才想起另一个人,试探地开口问陈星洲,“韩江呢?怎么不见他人?”
陈星洲愣了下,轻叹道,“回家奔丧。”
邰元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清楚,陈星洲不喜欢别人打探太多关于他自己的消息,同时也不会轻易透露别人的隐私。所以他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头说了声,“替他向他道声节哀。”
“好。”陈星洲给邰元倒了小半杯果酒,两人随即撞杯,默默敬了去世老人一杯。
饭后邰元主动负责善后,陈星洲没有阻拦他,抱着狗坐在沙发上消食,一边百无聊赖地调台。
等邰元收拾完出来,陈星洲正沉迷一档音乐类选秀节目不可自拔。
邰元坐到他身旁,就看见屏幕上正一边弹电吉他一边唱歌的男生。恰好镜头照到那个男生的脸部特写,就见他把耳返一摘,抓着麦克风放声歌唱,连陈星洲也被感染了,忍不住跟着动。
邰元像被扔进醋缸里,小声嘟囔,“他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电吉他嘛。”
没想到被陈星洲听见了,他头也没回问,“你会?”
其实邰元不会,但他也可以学嘛,四舍五入等于会了。
“我当然会。”
“那你也比不上。”陈星洲本意是里面的男生朝气蓬勃,一身孤傲的气质超群,和邰元这样的憨憨不一样。
但邰元却以为,陈星洲是小看他,顿时恼了,“什么比不上,你给我半个月,我一定比他厉害。”
陈星洲终于转头看他,见他脸上满是不服,忍不住笑,“行吧,你要是真厉害,我就服了你。”
“光服还不够。”
“那你要什么?”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嘛,”陈星洲算是明白了,“你在这等着我呢?行吧,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法,我就答应你。”
“你以为你张无忌呢。”邰元说完发现,对张无忌提要求的不就是赵敏嘛,官配啊!
磕到了。
“你管我。”陈星洲说完,转头回去看下一个乐队。
邰元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也真的没马虎,连续一周的工作日都在联系,每每有进步了,就给陈星洲报喜。陈星洲早就看出他现练的,又不拆穿,就看着他练。
周五晚上邰元又给陈星洲弹了一次,弹完他趴在桌上问陈星洲,“周日是母亲节,陈星洲,你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他的眼神近乎哀求,让陈星洲没法拒绝。
“好,我给阿姨买束康乃馨。”
邰元笑逐颜开,直起身得意洋洋和陈星洲炫耀,今天又学会了按什么和弦。
周日一早,陈星洲换好衣服下楼,在楼下挑花束的时候,顺手回复外公的消息。
昨天陈星洲和外公商量了,母亲节他赶不回去,让外公代劳。林老爷子让他安心待着,用不着那么奔波。
回完消息,陈星洲挑了一束花,问老板价格时,突然看见门外闯进来几个黑衣人。
领头的那个看着陈星洲说,“你就是陈星洲?”
陈星洲下意识要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
打了数通电话也没得到回应,邰元真的生气了,于是他打车前往陈星洲的公寓,在门口按了很久,也没有见人出来开门。
邰元突然有些慌了。
他下楼去想问问保安,却在花店门口听见老板说,“唉呀,刚刚你是没看见,几个人进来,直接把人扛走了。”
“那你报警没啊?”
“我哪敢啊……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邰元即刻转身,走进花店问那个老板,“你好,刚刚你说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老板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啊。”
见他不回答,邰元立刻摆出严肃的表情,“如果对方因为你的包庇出事,你也有责任。”
老板果然被吓到了,立刻把过程仔仔细细说完了,末了还补充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那男的刚挑了一束花,就被人带走了,他们还,噢还叫他,陈星洲?我只记得是这三个读音。”
“花呢?”
老板转身把那束花从垃圾桶里捡起来,“你看,都踩坏了,我还怎么卖啊。”
邰元看着那束花,上面被踩出一个个脚印,像一锤一锤敲在邰元心上。他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陈星洲被带走了。
是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