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紧闭的牢门被猛然打开,三五个土匪满身匪气,眼底混浊的情欲不加掩饰 赤裸裸打量着盛歌。
“啧啧,这小娘们果真长得够味啊,看看这肌肤,不愧是金窝里养出来的人啊。”
“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我要第一个!”
男人们蜂拥而出,恨不得朝盛歌扑过去。
盛歌巧笑嫣然,只是那笑从来都不达眼底,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如空谷幽兰,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既然大爷们如此急,不如解开我这身上绳索,宫中嬷嬷可教得我一身床榻之术,各位爷可喜得?”
上辈子她一身男装征战天下,平安时学得女子御家之礼,她怎会不知道男女之间最莫过一个床上之事。
可如今,她觉得恶心,连同呼吸都压抑着痛色。
那土匪何曾见过如此撩人的女子,当下呼吸急促几分,几人对视一看,而后快步上前给她松绑,却故意在她身上摸了摸。
如玉的肌肤因为被暴打过,衣服碎裂而暴露,在月光下泛着水光,勾人得很。
土匪们见状大呼起来,下腹紧绷得厉害,一边脱着衣裳,一边直勾勾看着盛歌。
盛歌脸色却未有半分异动,眼眸低垂,弯腰将那下身半连衣裙掀开,露出亵裤,纤纤玉手悠然着,像要脱去那衣物。
可手在腰间一动,却猛地拿出一驽钝,手掌大小。
白光闪现,面前的人无声倒下。
盛歌把玩着手中的驽,眼角的痣弯动,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
看着地牢里满地的尸首,心胀出跳动得更加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她就知道,她嗜血,嗜黑,唯有黑夜方得半分安宁。
月光早已经爬上树梢,半点星光都隐藏在乌云中,盛歌这才悠然地从地牢里出来,随便还将牢中的人放了出来。
可笑那些人竟然感谢她如同菩萨,盛歌笑着离开,脸色苍白,浑身是伤,血淋淋的。
最后她放了一把火,没有烧山,烧了土匪半生的积蓄。
而那些原本和盛清池联手的人,早已经忘了这事。
估摸着时辰,盛歌依照记忆赶到郊外的别院,那里原主的母亲暗中留给她的产物,除了贴身暗卫以外无人知晓。
可惜了,她贪恋亲情将那暗卫送到父亲身边,想来也是她作死得厉害。
这身子骨娇弱得厉害,进了屋上了塌,盛歌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香汗淋漓,那绽开的血肉模糊一片,此刻卸下脑海里的算计才觉得疼痛全数钻进了她身体里。
房间里没有灯火,她喜暗,也免去繁琐,就这黑夜按照原主的记忆找到了一些药,前一世她伤得厉害,那人害了她,又害怕她死了。
说来也可笑,她那前世的身体如同泡在药罐子长大。
这些药她细细闻些也能摸出大概功效,摸黑随意涂在伤口上,便从那柜子里找到一些棉被,和衣而睡。
太久了,她太久没有睡过了,那缕魂魄漂浮着,永远不知疲倦。
可现在,盛歌笑了,嘴角清扬,那是她最纯的笑。
终于她可以入睡了,梦里的人啊但愿你们今夜不要入梦,换得我几时的休寝。
可能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就无罪过,干净透彻得厉害,一夜无梦。
雨水过后,便是艳阳天,萧瑟了一个冬季的树叶花草终于苏醒过来,草叶的味道混着雨水竟然有些透彻心扉。
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屋里,入眼便是流青色的床帘,周围装饰虽比不上皇宫,却丝毫不差。
盛歌坐起身子,双眸去直直看着阳光投射在地上,有些灼眼。
半响,她才拖着这瘦弱不堪的躯体下床,素白的手指小心翼翼靠近阳光,旋即又慌忙伸缩回来。
缓了缓,眼角的血痣因为那半弯的眼角魅惑诱人,盛歌再次将手伸到那阳光下,带着几分急促。
欢喜、无措、恐惧、仇恨……
无尽的情绪淹没了她,都抵不过她能触碰阳光的意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盛歌才再度有了动静。
嘴里含着笑,双手捏住对方,手掌心的温暖啊。
她虽贪恋,却也不甘浪费,换她来的姑娘太傻了,她不忍心有人同她一般没了报仇的机会。
按照原著剧情,盛歌在别院最深处寻得温泉,将自己彻彻底底清理了干净,可奈何因为那浑身的伤痕,她不得不暂时留置在这。
反正原主被土匪关押,现在她被自己“关押”,左右想来都不亏。
京都盛府此刻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盛邺元便是原主的父亲,当前不顾一切娶白月光进门,皇帝气愤他对自己妹妹对无情,盛府早已经不同往日之繁华。
念雪堂,便是他亲手为那白月光冠之的府苑。
柳青雪,是盛家现任主母,她的贴身婢女上前,悄声禀告了几句,盛夫人点了点,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心里欢喜得很。
“你派我们的人假装去找找就行了,那不要脸的狐媚女子死在外面最好。”
婢女连夜应声出去,可盛夫人眼底的狠毒还是晃了眼。
同样身为盛府千金,那人身份更是不知道高出几分,可没有父母的宠爱,又如何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存活。
估摸着时辰,盛夫人一脸娇羞等着盛老爷,可见着那人,明媚的脸上嘴唇动了动,又止住,一脸为难。
盛老爷脸色也是一脸阴沉,想要今早在朝堂上皇帝当着众臣的面,要他三日之内将盛歌找到,否则盛家可以直接告老还乡。
那个不孝女,走了才好,要不是她,凭着自己的本领,皇帝又怎么会打压盛府。
盛夫人低着头,动作温柔接过他的乌纱帽,“老爷,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啊?歌儿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不是因为我,那孩子……”
“你就是心善,那不孝女自己的错怎怪得上旁人。”盛老爷看着依偎在一旁的盛夫人,脸色终于缓了几分,伸手握住她的手心。
“可歌儿毕竟是长公主的独女,地位尊贵,我平生也就是清池一个女儿,多疼她几分也无妨,左右都是她长辈,也期然希望她不嫌弃妾身份卑微。”
盛夫人眉眼尽是温柔,说到长公主时,眼神一冷。
身份卑微,是刻尽骨血里,她只望她的女儿不要再受这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