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豹子?是你胆儿小,出现幻觉吧?”
嗖!呲!
我猛的把牛角刀插在李哥旁边的车门上。
“英雄,饶命!”
李哥膝盖一软,噗通跪下。
“你危害一方百姓,我作为县长御赐的猪肉状元,理应为百姓除害。老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拔出刀子,刀子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金属颤音。
“英雄!”李哥身子完全躺在地上,“我以后不敢再干坏事了!求求你看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八岁的小孩子要养,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做个生词,天天烧高香。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我吹个胜利的口哨。
“以后还敢收保护费吗?”
“不敢了!”
“还敢调戏良家妇女吗?”
“不敢了!”
“我让你干什么,你真的就干什么?”
“我发誓,要是你叫我往东,我偏往西,我……我就是狗娘养的!”
这种杂碎的誓言我怎么会相信,除非他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我摸摸口袋里的紫金葫芦嘴,嘴里跳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张开嘴巴。”
“干嘛?”
“你怎么发誓的!”
“好的,好的!”
李哥使劲把嘴巴张的老大。
我扇扇鼻子:“口气好臭啊!”
“抽烟太多,希望英雄见谅。”
“把它吃下去!”
我直接把药丸丢进他咽喉里,滑溜一下,进了肚子。
李哥惊惶失措,两手掐住喉咙,显得十分恐怖。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可以让你乖乖听我话的糖果。”
“糖果?”李哥当然不会相信掉进肚子的是糖果。
我说道:“你按一下肚脐看看。”
李哥便伸出手指按一下肚脐。
“嘶,哎哟,疼!”
他的脸色唰的苍白,痛苦纠结在鱼尾纹和抬头纹上。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跟你说实话吧,你吃进去的药丸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是从西域传进来的十大毒药之一。一旦中毒,轻则筋脉俱断,吐血身亡;重则肌肉腐烂,一块一块掉落,直到死亡为止……”
李哥跟死了一样。
“那……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假如你肯听我话,我会每一个月初给你解药,服用半年,毒药自然完全解开。但要是在这半年里,你胆敢不听我话,我就会停止给你解药。”
咚!咚!咚!
李哥磕头如捣蒜。
“英雄,我不敢不听你话!”
我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料他再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对我阳奉阴违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要是你说出去,或者你的兄弟说出去,你就准备棺材吧!”
“我绝对不会透露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谁敢透露,我把他们人头砍了!”
我得意的点点头,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明天晚上,你来胡同找我,我有点事儿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儿?”
“哼,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该打,该打!”
我望一眼那三个马仔,鼻子鄙夷的哼一声。
“把你的马仔抬上汽车,送去医院吧!他们死不了。”
胆儿都破了,还死不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几个马仔死了没有,哪怕是死了,李哥也不敢声张,除非他不想要解药了。
回到家里,阁楼上灯还亮着。
“刘秀,是你回来了吗?”
徐楠楠还没有睡。
“不是我,难道是别的男人?”
有这么一个女人守候,我第一次有家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你……你把那几个臭流氓怎么了?”
“流氓既然臭,我就把他们扔进下水道。”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那我就认真点儿!你这么晚睡不着,要不要我上去哄哄?”
“别上来!”徐楠楠急忙喊,“我就睡着了,晚安!”
啪!阁楼熄了灯。
已经是我准媳妇了,同床共枕又怎样,害羞什么!
我倒在沙发上,没两下就鼾声如雷。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徐楠楠在百花盛开的季节里,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缓缓走进婚姻的殿堂……
第二天晚上,李哥来胡同找我,我要他去机场接人的时候,带上我,李哥不得不同意。
下午六点,我、李哥,和牛哥、山哥在典当铺跟川老大见面。
川老大见我面生,便问李哥:“他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李哥急忙回答:“他是我刚收的小弟,人很勤快孝顺。”
川老大严厉道:“这一次行动非同小可,你怎么带新人去?乱弹琴!”
李哥解释道:“老大,我这个小弟身手十分了得,脑子又好使,我正是看中他这几点,才带他去。这也是为了保证老大的计划,万无一失。”
川老大尖着眼睛把我打量来打量去,也许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出来我身手好,头脑灵活。
“要是这一次出了什么纰漏,我把你们两个宰了!”
李哥小身板一抖,结巴道:“不……不会的!”
川老大看手腕的金表。
“时间不多了,你们出发吧!抓到人之后,立即带到这里来。”
“明白!”
县城离省机场有两个小时的汽车车程,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
牛哥分发给我们每一个人一个纹身贴。
“大家都贴在脖子上!”
脖子上有青龙,这是青龙那边的标志。假如林雄的弟弟林杰看不到青龙,肯定会怀疑。
贴好了纹身,牛哥再一次提醒:“林杰要是问,你们一定要说是八哥叫过来保护他的。明白了吗?”
我跟着其他人回答:“好的!”
一切准备停当。
我心想,林雄年纪也就三十多,他弟弟应该不到三十岁吧?林杰本来在国外生活的好好的,因为变故,卷入了这场斗争之中,要不是我发现及时,明年的今天估计就是他的祭日了。遇到我,是他不幸之中的万幸。
十点,飞机降落。
我们在一块牌子上写“林杰“两个字,放在汽车顶部,林杰一看到牌子,肯定马上过来。没有人见过林杰,就是老八也没有在林雄的相册里找到关于林杰的照片。林杰对于老八来说,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在机场外面等到十一点,我们连林杰的影儿也看不到。
牛哥是这一次行动的领头人,他紧张起来,两道浓眉耸起来有两座山那么高。
“咋回事?怎么不见林杰出来?难道他自己回林雄的别墅了?”
山哥道:“不会是老八的计划被识破,青龙那边另外派人过来把林杰接走了吧?”
要是这样,那就麻烦大了!倒霉的不仅是老八,连黑虎都得被连累上。到时候,青龙和黑虎火拼,那就热闹了。
李哥抓着癞疤头,发出嘎嘎的声音。
“要不,我们给老大打个电话?”
牛哥害怕道:“给老大打电话,不就等于说我们任务失败了吗?你不了解老大的脾气?任务完成不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很担心林杰的处境,便提议说:“我们在车上胡乱猜测没有用,去机场里面找找看,说不准他还在里面等我们!”
我正要下车,一个戴着帽子、戴着蛤蟆镜,穿着稀少,露出雪白胳膊和大腿的女人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走过来。她指着我们车上的牌子,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国语问:
“你们是来接林杰的?”
牛哥把对方瞧了瞧:“你认识林杰?”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浓妆的眼睛。
“咯咯咯咯,我是林杰的老婆。你们是青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