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第一次见老八的时候,虽然已经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然而我万万想不到,林雄刚刚死,他就忙着害林雄的弟弟了。
川老大道:“林杰一直在国外读书,老八已经打电话让他回来,飞机后天晚上十点半,会在省机场降落。到时候,你们秘密将他抓住,把他带到县城里来结果了。”
山哥说道:“到时候青龙的人也肯定去接人,我们要抓住林杰,哪儿这么容易!”
川老大青白的面皮上泛起浅浅的涟漪。
“老八在电话里跟林杰说了,由他派人去机场接机。后天,你们就说是老八派去的,林杰也不认识你们,肯定会相信,乖乖的上你们的汽车。一旦他上了汽车,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李哥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老大,这是青龙的事情,我们就为了五千万就淌这浑水,有点不值得吧?要是查出来是我们干的,青龙不得集中火力,跟我们干起来!”
“你懂个屁!”川老大把酒杯摁在桌子上,贪婪而野心勃勃。“老八当了他们的老大,跟我称兄道弟,青龙的蛋糕,他给我吃一块。这一块蛋糕,岂止五千万!”
老八不仅给五千万作为酬劳,竟然还出卖兄弟的利益!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有资格接替林雄当老大!
“老牛、老山、老李,后天就由你们去机场接人,把人带到这里来。事成之后,钱少不了你们。”
李哥嘴巴滑的像泥鳅。
“老大,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为你做事,我们心甘情愿,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牛哥也紧跟着喊:“为老大做事,这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怎么能要钱呢!”
山哥说:“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常年得到老大的照顾,应该是我们给你钱才是。”
什么跟什么!一片乌烟瘴气。一群从早到晚脏话不断的臭流氓,拍起马屁来这么响亮,我算是见识了!
林雄大哥,你就安息吧,你弟弟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刘秀就不是人生爹娘养的。
分派到了任务,李哥和手下几个马仔开车往回酒吧。刚才跟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一段紧挨着铁路的小路,一边是小树林,几乎没有行人车辆经过,在那里打伏击是最好不过了。
我提前来到那个地方,点小鸡一样,手指点了几块大石头,用灵术搬起来,堆在路中央。
过了一会儿,两道车灯打在石头上。
“该死,有路障!”
“刚才我们经过的时候没有发现石头啊!”
“妈的,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嘴里含着一根青草,从小树后面转出来。
“哟,遇到路障了?”
半夜里,猛然听到我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呀,有不干净东西!”
“英雄,饶命!”
“妈呀!”
真是废物!在普通老百姓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怕,没想到一个一个都是怂包胆小鬼。
“别害怕,是我,猪肉状元!”
我朝他们比个心。
“是你这个臭小子!”
李哥骂了一句,跳下汽车,砰!关上车门,手里挺着一把牛角刀,靠到我身前大约一米的地方。瞪着蜜蜂眼,拉长脸皮,露出牙齿。
“他娘的,你跟踪我们?这石头是你弄的?”
我嚼着青草,不为所动。
“石头是我搬到路中间的。”
李哥抓住我的衣服领子,用力把我提起来,脚跟离地。
“你想干嘛?活腻味了,是吗?”
“你今天晚上早些时候,去我家打扰我妈妈和媳妇;中午的时候,暴力催收保护费。无论哪一个罪名,我都可以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呜——啊哈哈哈!”
李哥手一松,我的脚跟落到地上。
他弯着腰,使劲的噗噗拍打大腿,开始还有笑声,到后来只是嘴巴张大,不出声的笑。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又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那几个马仔也跟着一起笑,笑的我十分难堪。我的话真这么搞笑吗?他们难道就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杀气吗?
大约两分钟之后,他们才止住笑。
“臭小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胆儿挺肥啊!”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跟我们李哥叫板!”
“在这个县城,我们李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县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李哥对我没有了兴致,把牛角刀收起来,眼睛闪着邪念。
“你们把他捆起来,丢在铁路上,让他体验体验被火车碾过是一种什么滋味。等他死了,他媳妇就是我的了。”
“好的,李哥!”
那几个马仔过来要抓我。
“噗!”
我把嘴里的青草吐出来。
咻!啪!
青草打在其中一个马仔心口。
“唔!”
那个马仔眼睛翻白,来一个僵尸倒,落在地上。
“呀,这小子会些武功!”
“敢情之前在我们面前是装模作样!”
一个马仔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攒起狠劲儿,瞪眼咬牙,想拍我头。
我吹口灵气,石头化为碎屑,就像泥渣,从马仔的手指缝隙里簌簌掉下去。
“邪……邪门了!”
马仔舌头打结,两脚发硬,不敢靠近。
李哥转过牛角刀,把刀柄递给剩下的马仔。
“你过去砍他!”
这个马仔十分年轻,被吓住了,不敢接刀子。
“李……李哥,我……我不敢!”
咚!
李哥抬脚尖踢他屁股。
“老子要你去砍他,听到了吗!”
年轻马仔接过刀子,眼睛盯着我,不停吞咽口水。
我手爪一探,化为豹闪。
“吼!”
灵光幻化而成的凶猛豹子,张牙舞爪扑向马仔。
“哇!”
马仔立即跪了,吐出一口绿色的液体。他横躺在地,身子一抽一抽的,吐出绿色液体之后,又大口大口的吐出泡沫。
“老李,你的马仔真没有用,我还没有怎么他呢,就自己吓破了胆儿!”
我把牛角刀夺过来,拿在手里摆弄。刀子很锋利,寒芒一闪一闪的。
李哥靠在车门上,就像刚从冰窟窿里钻出来,浑身发抖。
“你……你是人是妖?”李哥用打结的舌头,费了吃奶的劲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拿着牛角刀削指甲。
“我叫刘秀,是县长御赐的猪肉状元,怎么能是妖呢!”
“可是,刚才你……”
他突然一阵抽搐,估计是刚才出现的豹子,让他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