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拉萨要飞6个小时的时间,辛空躺在飞机的座位上,绿色的耳机里是李夭炀的歌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歌声太过激烈,竟然让辛空梦到了他跟李夭炀一起去福利院做公益的“悲惨”记忆。
那是他们主演的网络剧刚刚播出的时候,从前期宣传到各类媒体和节目的采访,二人渐渐意识到他们开始慢慢成为公众人物。
当时他们作为新生公益大使被邀请去给山区福利院给孩子们送温暖,那一天刚好赶上另一个小学老师带着物资和学习好的孩子也来给弟弟妹妹们送自己的二手的书籍和一些体育用品。
在经过那间教室的时候,李夭炀停下了。
偌大的教室里桌子每三张挨在一起排成三个纵行,不同学校的孩子分别坐在三张桌子的左右两张桌子边,中间一张桌子放着城里小学生带来的自己的捐献品。
摄像和导演一致认为李夭炀对这个活动比较感兴趣,于是跟老师商量了也让他们进去旁听。
在两位不同学校的老师的发言后,一个城镇学生代表上台献唱,小姑娘系着整齐的红领巾,头发上别着精致的发卡,麻花辫绑的一丝不苟,腿上穿着白丝袜,标准的丁字步站好,小手往前一搭,甚是可爱。
辛空在旁边看着脸上都是忍不住流露的赞赏和心悦,可是姑娘刚一开口,李夭炀的脸就冷了下来。
“闭嘴。”
在教室后方举着摄像机的人一愣,两位老师也面露尴尬,台上的小姑娘红了脸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师,唱歌的是嗓音有些颤抖。
“说让你别唱了!”
男人雄性的怒喝充斥整个教室,这次女孩彻底闭了嘴,泪水涌了出来,哭着跑进了自己老师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两句话就不自觉的抽两下,“这,这,这首歌,是,是我妈妈,我妈妈教,教,我的,呜——”
辛空往旁边看去,李夭炀的眸子里依旧带着怒气,看着哭泣小女孩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的爱怜。
“导演,这段就剪了吧。”辛空走到教室后凑到镜头前看着一副尴尬的场景道,然后伸手就去拿摄像手上的摄影机。
“辛空辛空,”导演轻轻从他手里把机器拿了回来,“我们后期会删掉的,你先去看看,咳。”导演冲着李夭炀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儿?”
李夭炀面无表情的来到被小姑娘抱住的年轻女老师面前,女老师看到自己的孩儿被欺负本来就不高兴,再看这位还毫无歉意更是生气了,忍不住骂了几句。
导演吓坏了,连忙推了推辛空,“你要不去管一管?”
辛空抱胸靠在墙上一脸的悠闲,“放心,他能处理好。”
“这孩子,”李夭炀淡淡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还躲在老师怀里哭泣的女孩,抬头问她的老师:“准备的这个节目,您没有过目吗?”
“我过目了!节目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我听了,犹如黄龄歌唱、空谷绝响、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好听极了!”
年轻的女老师梗着脖子差点儿就踮起脚尖贴到李夭炀脸上去了,而另一位呢?犹如霸道总裁般淡淡一笑,像是在看一个胆大包天跟自己闹脾气的傻白甜。
咳咳,好吧,这其实都是辛空视线里自己添加的剧情,但实际上,李夭炀寒到骨子里的目光也的确有点像是在看傻子。
“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李夭炀的嘴角上扬着,眼里却没有笑意的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