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判断一个公司的投资潜力，这么抽象的东西，他能通过各种数据从中发现蛛丝马迹，甚至绘画出这个公司未来的发展蓝图，但今天的他仿佛魔怔了一般，只知道说不。
“周寻，你是不相信深度发觉，还是不相信我的判断？”
周寻没说话，眼看着气氛降到冰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姜小果弱弱地举起手，充当起了“破冰大使”的角色，“周总，瑞贝卡，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你想说什么？该不会是还记得那几个练习生，想给深度发觉一个机会吧？”
“周总，虽然帅哥当前，但我作为普凌的一员，你的徒弟，我很专业。”姜小果不卑不亢地回了他一句，拿出自己的电脑，给瑞贝卡分析着深度发觉的投资潜力。
“因为我没见到李总，所以对他不做评价。至于其它方面，我觉得深度发觉还是有一定的优势。”姜小果谈起工作的时候，身体周围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且我有调查过，深度发觉目前已经公开了三位练习生，他们的微博粉丝已经超过百万，比很多已经出道的三四线艺人超出很多。”
“其中有一个练习生已经凭借其相貌喜提微博热搜12次，还入选过亚洲最美的100个面孔，他的颜在国内还是很吃香的。”
“最后补充一点我个人的拙见，目前国内的偶像市场处于爆发期，我们在这个时候进入市场，我觉得深度发觉是个不错的选择。”
“瑞贝卡，具体的我写到文件里了，已经发你微信了。”
姜小果说完，看屏幕那边的瑞贝卡低头看着手机，半响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不悦，取而代之的是满意的笑容，“不错，这才是个像样的工作报告。”
说完，她去看黑脸的周寻，毫不留情地数落道：“你可上点心吧！你瞧瞧小果，可是一点不输你当年的风采。”
“那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瑞贝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对姜小果是一番夸奖。
“瑞贝卡，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挂电话了。”姜小果有些承受不起她的彩虹屁，而且她有一个十分强烈的直觉，要是再讲下去，周寻又得和瑞贝卡呛起来。
“好，不过我这边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姜小果看她，“你说。”
“接下来对深度发觉的考察就看你了，周寻可能是对年轻帅哥过敏，他的意见我是不会作为参考的。”
闻言，姜小果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周寻，发现他的脸色并无异常，这才松口气，答应下来，“好的，我考察完之后再给你一份更加详细完整的分析报告。”
“OK！”瑞贝卡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小果松口气，去看周寻，“周总，你今天怎么回事？”
不仅瑞贝卡，其实姜小果也觉得周寻有些反常，他对深度发觉的态度实在是偏激。
“没事。”周寻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他看一眼姜小果，回想到她刚才的发言，突然开口，“你说的那个最美面孔，是谁啊？”
“就是那天和我们打招呼的练习生，好像叫小丁。”姜小果回答完，抬眸去看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觉得他很帅吗？”
“啊？”姜小果被他猛地一问，懵了。不过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虽然不在我的审美点上，但客观评价，那张脸实属人间精品。”
“肤浅！”
周寻说完这两个字就把姜小果赶了出去。
姜小果看他紧闭的门，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小丁可是大家评选出来的亚洲最美面孔前100，她就是客观评价一下，怎么就肤浅了？
姜小果轻哼一声，抱着电脑回到了自己房间，和李睿交接了一下，约好了明天的参观时间，躺在床上看手机。
赵优秀不知道又接了一个什么项目，现在人已经在沙漠了，他在微博上发了几张磅礴的照片，底下好几万的评论量。
姜小果继续往下翻着，下一条就是和梁爽的秀恩爱微博，姜小果点了个赞，截图给梁爽发过去，“梁子，我酸了。”
梁爽：“那就酸着吧，毕竟也不是谁能拥有像我这样的完美爱情。”
姜小果撇嘴，“你还真不客气。”
梁爽：“对你也不需要客气。”
完了又补充一条，“你和周寻还没结果啊？你们两个妥妥的，怎么还不在一起？”
说起这个姜小果就觉得惆怅，“周寻似乎不这么认为。他对我的态度忽远忽近，有时候我觉得已经超出了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范围，可有时候又觉得也就那样，是我想多了。唉，恋爱真麻烦！”
梁爽：“周寻实在太闷骚了，小果，实在不行你就主动出击吧！”
姜小果叹口气，虽然这样子有点着急，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好，我找个机会表明自己的心意吧。”
梁爽：“加油！我看好你！”
姜小果回复一个“加油”的表情包，把手机扔到一边，拉着被子抱住，莫名觉得烦躁。
算了，早死早超生，等到合适机会，她还是主动出击吧！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姜小果一晚上都没睡好，光想着要怎么表白了，就表白场景都设想了好几个，第二天抱着美好的幻想和眼底的黑眼圈，站在镜子前，无奈地叹口气。
和周寻打了声招呼，姜小果来到深度发觉。
李睿今天有重要的合作要谈，没法接待姜小果，只好安排了一个行政人员去接待，好在姜小果也是个没架子的，不仅不介意，而且三两句就和行政人员混熟了。
“对了小张，可以看一下你们公司近一年的流水吗？”姜小果接过小张递来的咖啡，看似不经意地开口。
“当然可以。”小张明白姜小果代表的分量，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带着她到了财务部，和那里的经理说了几句，要来了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