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铭轩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响如雷贯耳,震慑全场,随即怒喝道:“你们为一己私利,残害百姓,天理难容!看看这城中受苦的百姓,多少人因你们的恶行挨饿受病,生死一线,你们的良心何在?”
怒音于公堂内久久回荡,百姓们纷纷附和,对这些罪人怒目而视,现场气氛凝重而愤慨。
这日后,侯铭轩顺理成章将所有富商抄家,获取数量恐怖的粮食和财产后,尽数充公,入了城内仓库,用来分发百姓,度过灾年。
为彻底解决瘟疫,侯铭轩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决然地带人前往上游染坊。
那染坊所在之地,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令人作呕。
染坊主们远远瞧见侯铭轩一行人前来,吓得脸色惨白,仿若见到了索命阎王。他们心中有鬼,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妄图以贿赂求情来逃过一劫。
其中身形最为肥胖的那个染坊主,率先哆哆嗦嗦地抢先走上前,两条腿好似筛糠一般发软,每迈出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未走到侯铭轩跟前,就差点瘫倒在地。
好不容易挪到近前,“扑通”一声跪下,整个人匍匐在地,双手合十,高高举起,苦苦哀求道:“侯将军,侯爷爷呀!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回吧,小的愿奉上重金,只求您饶命啊。”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语调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的尘土上,溅起一小片一小片的尘埃。
他一边哀求,一边偷偷抬眼窥视侯铭轩的神色。
见侯铭轩面沉似水,毫无动容之意,又赶忙膝行几步向前,伸手想去拉扯侯铭轩的衣角,却又不敢真的触碰,只能悬在半空,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侯将军,您有所不知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全家老小都指着这染坊活命呐。小的知错了,知错了呀,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日后定当痛改前非,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冲出几道泪痕,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侯铭轩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这些染坊主,怒目而视:
“你们的贪婪,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今日便是你们的赎罪之时!”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护卫们迅速上前,将这些染坊团团围住。
侯铭轩果断关停所有违规排污作坊,严惩责任人,将为首的几个黑心染坊主押送至官府,等候律法严惩。
可这过程也阻力重重,那些染坊主们在当地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与一些官员暗中勾结,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利益网。
他们怎肯轻易就范,见贿赂求情无果,便妄图做困兽之斗,买通打手,在侯铭轩返程途中设伏。
那是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两旁树木繁茂,极易隐藏身形。
打手们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地等待着侯铭轩一行人的到来。
然而,侯铭轩早有防备,出发前便安排了不少志愿的精锐护卫随行。
这些护卫皆是身经百战、忠心耿耿之士,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遭遇伏击时,侯铭轩反应迅速,他身形一闪,瞬间拔剑出鞘,那剑鸣之声仿若龙吟,响彻山谷。
他大声喊道:“保护好药材和水样,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此刻的侯铭轩,仿若战神附体,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护卫们紧密围绕在侯铭轩身边,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与打手们展开激烈搏斗。
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侯铭轩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千钧之力,剑招变幻莫测,或挑、或刺、或扫,招招制敌。
只见他身形灵动,左突右闪,所到之处,打手们纷纷倒下,吓得其余人节节败退。
在侯铭轩与护卫们的英勇奋战下,最终成功突围,安全返回。
之后,侯铭轩深知,要想让仲州彻底摆脱瘟疫的阴霾,必须双管齐下。
一方面,他组织百姓清理河道,百姓们虽体弱,但为了家园,纷纷拿起工具,跳入河中。
那河水冰冷刺骨,淤泥又厚又臭,杂物堆积如山,可百姓们没有丝毫怨言,他们齐心协力,一铲一铲地清理着淤泥,一筐一筐地搬运着杂物。
在众人的努力下,河道逐渐恢复通畅,干净的水源得以引入城中,为抗疫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另一方面,侯铭轩在城中广施草药,消毒防疫。
他亲自带领众人,将熬制好的草药汁装在木桶中,沿着街巷一一喷洒。
同时,组织人手每日在街巷张贴防疫告示,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告知百姓防疫的重要性与方法。
从勤洗手、多通风,到避免聚集、注意饮食卫生,事无巨细。
经过数月艰苦努力,瘟疫终于得到控制,仲州百姓的生活逐渐恢复正轨。
孩童们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在街上嬉笑玩耍,他们的欢声笑语为这座重生的城市增添了生机与活力;百姓们开始修缮房屋,那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仿佛是希望的乐章,他们耕种田地,播下希望的种子,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侯铭轩望着这片劫后余生的土地,心中对废太子的所作所为暗恨不已。
他也更加坚定了回京拨乱反正、守护家国的决心,他深知,一场更为激烈的朝堂争斗,即将拉开帷幕。
侯铭轩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着坚毅。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想着功名财富的侯铭轩了。
他改变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同样改变了他。
如今,他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为这天下苍生,为这朗朗乾坤,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