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侯铭轩的大军已然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他们一路向着京城高歌猛进。
先前所推测的一切战事阻碍,都没有发生。
因为他帐下集结雄兵,来自天南海北,各方势力,已近百万。
谁欲阻拦,便是以卵击石,万劫不复。
天命所归,无人可抗。
沿途所经之地,百姓们纷纷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那场面热闹非凡,又饱含深情。
老人们颤颤巍巍地端着自家酿制的美酒,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妇女们手捧热气腾腾的干粮,那是她们起早贪黑精心烘焙而成;孩童们欢呼雀跃,奔跑在队伍两侧,手中挥舞着自制的小旗,旗面上或是画着侯铭轩的英勇模样,或是写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万民归心,侯铭轩深知,这是百姓们对他的信任与期盼,也是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每到一处,他都会停下来,倾听百姓的诉求,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再无他物。
在一个小镇上,百姓们听闻侯铭轩到来,纷纷涌至街头,跪地哭诉着当地县官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
那县官平日里作威作福,强征暴敛,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侯铭轩听后,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当即下令将县官逮捕。
士兵们迅速行动,冲入县衙,将还在醉生梦死的县官五花大绑押解出来。
随后,没收其家产,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侯铭轩亲自监督,将这些财物一一清点,用来救济贫苦百姓。
百姓们看到往日欺压他们的贪官得到了惩处,生活又有了希望,拍手称快,对侯铭轩更加拥护,欢呼声在小镇上空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时代的即将来临。
而京城中的各方势力,听闻侯铭轩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顿时乱作一团,仿若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嘤嘤,慌乱不堪。
那些平日里争权夺利的皇子们,此刻才意识到真正的危机来临,他们往日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像斗败的公鸡般狼狈。
四王爷沈端璟,先帝在世时,平日里仗着母妃受宠,自打离开封地后,在京中肆意妄为,豢养了一大批私兵,妄图以此作为他争权的资本。
此刻,他心急如焚地妄图集结自己的私兵,在那阴暗潮湿的私兵营地中,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命令士兵们拿起武器,准备守城。
然而,私兵们平日里跟着他,本就多为谋取钱财,如今见大势已去,早已听闻侯铭轩的仁义,深知跟着四皇子不过是助纣为虐,人心涣散。
有的士兵悄悄将兵器丢弃,佯装生病;有的三两成群,交头接耳,商议着如何逃离这是非之地,根本不听从他的指挥。
六皇子沈楚江,眼见侯铭轩大军逼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匆忙收拾细软,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试图偷偷逃离京城,另寻出路。
沈楚江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府邸,身形佝偻,脚步慌乱,仿若受惊的老鼠。可这京城哪是他能轻易逃出的?
其他皇子早就在各个城门安插了眼线,他刚一现身,就被识破。
在城门口,值守的士兵将他拦下,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还妄图狡辩,却被众人识破,遭到无情阻拦,只能灰溜溜地被押送回府,一路上,他嘴里嘟囔着求饶的话,早已没了皇子的尊严。
废太子沈佟年,自被废之后,一直心有不甘,妄图东山再起,七皇子沈兆轩平日里便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他转,两人狼狈为奸,以为能在这混乱局势中浑水摸鱼。
可如今侯铭轩大军压境,他们终于开始互相猜忌。
在那破败的东宫中,两人争吵不休,沈佟年怒目圆睁,指着沈兆轩的鼻子大骂:“我看你早就与侯铭轩暗中勾结,想卖我求荣!”
沈兆轩则满脸委屈,跳着脚反驳:“你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自己心怀鬼胎,想拿我当垫脚石!我跟你了那么多年,多你言听计从,替你背黑锅,做脏事,可直到今日我才晓得,你这混蛋,分明从来只把我当一条狗。”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屋内桌椅翻倒,一片狼藉,两人多年的“情谊”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朝中的大臣们,也是百态尽显。
有的惊慌失措,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朝堂与府邸之间来回奔波,四处打听消息,寻求自保之法。
这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凭借着多年在官场的阅历,表面上不动声色,照常上朝议事,实则在私底下与不同阵营接触,收集情报,试图在乱世中找到立足之地。
他们心中各有一本账,权衡着利弊得失,就盼着局势明朗之时,能站对队伍。
侯铭轩的大军越来越近,京城的气氛也愈发紧张。
城墙上的守军们望着远方扬起的尘土,心中忐忑不安。
那尘土如乌云般滚滚而来,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京城。
他们中的许多人,早已听闻侯铭轩的仁义之名,平日里巡逻站岗时,就常听百姓们传颂侯铭轩的善举,对这场战争的意义也产生了怀疑。
他们手中紧握着兵器,却觉得无比沉重,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守护什么。
而侯铭轩在抵达京城之前,也并未急于攻城,他深知京城百姓无辜,若强攻只会生灵涂炭,于是再次派出使者,向城中百姓和守军喊话,表明自己的来意。
使者们个个仪表堂堂,身着整洁的服饰,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来到城下,他们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侯铭轩的旨意,声音洪亮且坚定,在京城上空回荡:
“京城的百姓们、守军将士们,侯将军起兵,只为清君侧,除奸佞,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将军承诺,只要放下武器,绝不滥杀,并且会给大家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大家不必为这腐朽的朝廷陪葬,放下武器,迎接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