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京城的街巷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淡淡的晨雾如轻纱般弥漫,给这座古老的都城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街边的房屋错落有致,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出此刻的宁静。
侯铭轩如往常一般,端坐在他那辆独具现代气息的房车天涯行宫内,他闭目凝神,吸纳身前琳琅珠提供的真气,周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每一次呼吸都似在与天地灵气交融,充盈自身。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至窗前,打破了这份宁静。
信鸽羽毛洁白如雪,唯有双腿上绑着的竹筒显得格外醒目。
侯铭轩之前都是在蓝星影视剧或者小说话本中见过信鸽,如今倒是头一次亲身见到。
他抬手接住,动作轻盈,轻轻抚摸了一下信鸽的头,似是在安抚,随后取下绑在鸽腿上的密信,展开一看,竟是沈皇密令。
上面写着短短一行小字:“来御书房见朕。”
侯铭轩顿时无语,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这老登朕有意思,既然都研究出信鸽了,直接将要我做什么事写在上面就好了,还非得让我再过去一趟,真是麻烦。”
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埋怨,眼神却透着思索。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想来是此次事件有些棘手,又涉及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身为七十七子窥天楼成员,肩负着诸多隐秘任务。
若是将事件详情写在信鸽携带的密信上,万一信鸽在半路被心怀不轨之人拦阻,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自己的特殊身份会暴露,沈皇暗中部署的心思也将大白于天下,届时朝堂局势恐怕会陷入一片混乱。
想到这里,侯铭轩点了点头,自语道:“还是这老登心思缜密,不服不行。”说完,他便起身,启动房车,直奔京城。
房车在街巷中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车轮滚动的声响打破了清晨最后的宁静。
不多时,侯铭轩来到御书房中。
沈诏硫早已在此等候已久,他身着龙袍,端坐在书桌后,身姿挺拔,面容威严,虽未言语,却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
侯铭轩熟门熟路地走到他身旁,毫不拘束地抬起刚刚斟满的热气腾腾茶水,那茶杯是上好的青花瓷,杯身上绘着精致的花鸟图案,在热气的氤氲下愈发显得精美。
他在沈诏硫的震惊目光下,坦然接过沈皇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接着,嘴里发出一声惊奇赞叹:“嗯!好茶!九九成稀罕物~”
沈皇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先前只是不行礼,如今连称呼都不喊了。”
侯铭轩喝完茶水,嘿嘿一笑,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陛下宽厚仁德,定是不会与小民计较的,况且小民这一路赶来口干舌燥,便喝的急了些。”
怕沈皇真的计较,他赶忙找补道:“陛下放心,我只在御书房时这般表现,若是平日,仍然会在大人们面前对您三跪九叩,如敬神明。”
他的话语虽带着几分俏皮,却也深谙君臣之道,知道何时该收敛,何时能放松。
沈皇听了他这番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似是对他的行为既无奈又有些许纵容。
沈皇清了清嗓子,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在书房内悠悠回荡,开始说将侯铭轩召来此地的原因:
“侯爱卿,今有一事,需你这七十七子窥天楼的五十五号出面。朕要委托你深入调查一起近期震惊朝野的大案。”
沈诏硫微微坐直身子,耐心讲述着:
“这案件的详情实在令人发指,听闻那凶手常守淼,是一江洋大盗,诸多罪籍在身。”
“前几日,此贼在月黑风高之夜潜入岳州一位巡查御史府邸。那一夜,乌云蔽月,四下漆黑一片,唯有御史府内传来阵阵惨叫。这常守淼不仅残忍凌辱了御史的妻子,还胆大包天地盗走象征御史职权的官牌。那可怜的女子遭受如此暴行,精神几近崩溃、身心遭受重创,整日以泪洗面。”
巡查御史的妻妾的安全都无法保证,更别谈寻常百姓了。
沈皇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语气愈发沉重:“那官牌乃朝廷御赐,是御史监察百官、维护国法的凭证,凝聚着朝廷的威严与信任,如今被盗,无疑是对朝廷威严的公然挑衅,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若不尽快侦破此案,国法何存,朕之颜面何存!”
侯铭轩坐在一旁,静静聆听,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既为御史一家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又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与重大。
沈皇目光直视侯铭轩,不容置疑地命他当即启程,破获此案:“侯爱卿,朕对你寄予厚望,望你速去,早日将那恶徒绳之以法,还御史一家公道,保我朝纲常。”
侯铭轩微微欠身,抱拳行礼,沉稳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只是,臣恳请陛下赐予更多关于此案的卷宗,以便臣能更精准地寻得线索。”
沈皇微微点头,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抬手示意一旁的太监。
太监会意,迅速从内室捧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恭敬地呈递给侯铭轩。
“朕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一并送给了吧。侯爱卿,此去务必小心谨慎,有任何需要,随时传信回宫。”
侯铭轩接过卷宗,再次行礼谢恩后,当即启程奔赴岳州。
一路上,他坐在房车中,就着灯光通读案卷,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记录着关键细节,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脑海中如同存在一台精密的机器,快速梳理着纷繁复杂的线索。
进入岳州,侯铭轩先在当地吃了一顿正宗的煎饼卷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