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春风也脸色惨白,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在祈求上苍保佑。
然而,风暴却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船仿佛一片飘零的树叶,在茫茫大海上摇摇欲坠,生死一线。
此时,船员们惊恐万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仿佛被这风暴抽干了所有的勇气。
有的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死死盯着那肆虐的风暴,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祈求海神保佑的话语:“海神呐,您开开恩吧,饶过咱们这一回,小的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俺回去嘞!”
那声音带着颤抖,带着哭腔,被狂风一吹,瞬间消散在空中,就像他们渺小的希望,轻易被这风暴碾碎。
有的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甲板上,雨水混合着海水迅速漫过他的身体,可他顾不上这些,双手却还本能地抠着木板的缝隙,指甲都抠翻了,鲜血渗出来,和着雨水流淌,那刺目的红色在灰暗的甲板上蔓延,可他浑然不觉,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次怕是要命丧大海咯……”;还有的试图操控船只,稳住航向,可双手颤抖得厉害,像风中的残叶般无法控制地抖动,根本无法精准掌舵,舵盘在他手中剧烈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他心急如焚,冲着旁边的同伴大喊:“老张,快过来搭把手,这船要失控啦!”
被唤作老张的船员,同样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地扑过去,两人一起使出全身力气,手臂上青筋暴起,试图对抗风暴对船身的拉扯,可船依旧像脱缰的野马,左摇右晃,收效甚微。
华春风也脸色惨白,他虽见多识广,游历过无数山川湖海,见识过各种奇异现象,但如此凶猛的风暴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暴已是极致的灾难时,更可怕的景象出现了。
须臾,海中出现一条数十丈的蛟龙,它庞大的身躯破水而出,带起的水花如汹涌的瀑布般轰然落下,溅起层层白浪,那气势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蛟龙浑身布满青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都如同盾牌般坚硬,在阴沉沉的天色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利刃;它的双眸犹如两团燃烧的赤色火焰,熊熊燃烧,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威严,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的獠牙外露,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能轻易撕碎一切阻挡它的东西。
华春风瞪大双眼,捂着刺痛的脑袋,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控制了一般,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朝着身前巨物喊道:“是它,它是那人的……那人的坐骑。”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深知这一趟行程的艰难远超想象,众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之中。
侯铭轩瞧着身前那欲要掀翻脚下巨轮的庞然大物,屹立在剧烈摇晃的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熊熊斗志,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火焰,似能将这冰冷狂暴的大海点燃,让其沸腾。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决然飞身立于海上。
海风呼啸,如千万把利刃割扯着他的衣衫,吹下他的衣角,他仿若从天而降的战神,昂首挺胸,大声呼喊:“异能——法相!”
这声音仿若洪钟,雄浑而有力,穿透层层汹涌的海浪与狂暴的狂风,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久久回荡,惊得远处的海鸟四散飞逃。
随着侯铭轩的呼喊,须臾之间,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尊比蛟龙还要庞大得多的,近百丈的金色法相!
那法相面容冷峻威严,仿若上古天神俯瞰凡间,双眸仿若璀璨星辰,深邃而冰冷,透着无尽的威严,仿佛只需一眼,就能令世间万物臣服,让人不敢直视;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实质般流动,每一道光线都仿若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所到之处,黑暗被逼退,将周围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驱散了些许,给这片陷入绝境、被绝望笼罩的海域带来了一丝希望之光,让船员们原本死寂的心又燃起了几分求生的欲望。
法相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举手投足间,海水仿若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被震得向四周迅猛散开,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水浪,那水浪仿若高耸入云的城墙,轰然冲向远方,又重重拍落,溅起漫天水花,如一场倾盆大雨倒灌而下,淋透了众人。
蛟龙在法相现世的瞬间,便没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威压,在这巍峨的法相面前,它那庞大的身躯竟显得如同渺小的泥鳅一般。
它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出于本能,拼命扭动着身躯,试图逃窜,可它那过于庞大的身躯在水中却显得极为笨拙。
它的尾巴奋力甩动,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鞭,抽打在海面上,激起大片大片如小山般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却无法推动它快速逃离,只是在原地徒劳地挣扎。
侯铭轩操纵着金色法相迅速伸手捏住这条巨物,法相的手指如同五根金色的石柱,粗壮而坚实,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紧紧锁住蛟龙,让它动弹不得。
蛟龙惊恐地挣扎着,发出阵阵嘶吼,周围的海水都跟着剧烈震荡,可这一切在法相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徒劳。
侯铭轩眼神冷峻,体内真气疯狂涌动,加大力量,双手猛地一合,生生将蛟龙捏碎!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蛟龙的身躯仿若破碎的瓷器,瞬间崩裂,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